明珠宫。
“驸马爷,皇上有请,还劳请您跟咱家走一趟吧。”
李承瑾一听到皇上要单独见他,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面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请高公公带路。”
“驸马客气了。”
二人一路进了太极殿,此时殿中只有皇上一人,就连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被屏退了。
其实八王爷也在,只是躲到后面去了。
没办法,有的人不听劝,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就坐等皇兄被打脸。
“儿臣参见父皇。”
萧弘康没有说话,也没让人起来,而是拿着手中的一把剑正在细细的擦拭着。
半天才道。
“承瑾,你觉得父皇手中的这把剑怎么样?”
“父皇的东西自然是顶好的,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宝剑。”
“呵呵…………”
萧弘康笑意不达眼底,缓缓走上前。
“朕就是想要问问你,看看这把剑可觉得熟悉。这把剑乃是当年的镇国大将军所赠与朕的,他比朕年长几岁,当时又养在宫中,所以自小关系还算不错。”
“之是后来皇兄登上帝位,他猜忌心重,因为奸臣的几句话就痛下杀手,杀了对他忠心耿耿又自小一起长大的镇国将军,不光如此,还屠杀了他满门。”
他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李承瑾的反应。
“说真的,朕第一次见你也觉得有些面熟,后来发现你跟镇国将军还有几分相似,只是世界之大,人有相似不为稀奇,倒是后来这些个事,一桩桩,一件件,让朕不得不怀疑!”
“况总兵,朱侯,平安将军陶填,何尚书他们相继的一个个都出了事,朕翻阅过以前的卷宗,当年镇国将军府覆灭,这些人功不可没。
不知道对于这件事,驸马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萧弘康想知道李承瑾会不会承认。
“回父皇,这些事儿臣承认其中有我推波助澜,只是他们这些人坏事做尽,欺压百姓,死也是死有余辜。”
“我正是当年被护卫和嬷嬷拼死相救出来的镇国将军的儿子,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了,儿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么快就承认,让萧弘康都不知道往下要怎么说。
李承瑾的话说到这里,正巧被门外一只通体发黄的鸟儿听到这,这只鸟就是黄毛了。
它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这皇宫的房子太漂亮了,他就是忍不住想欣赏一下,这才恰巧偷听到了李承瑾说话。
不过依照目前它偷听的内容来说,情况不是很好。
看来少主这男人是要有危险了,黄毛赶紧扑棱这翅膀飞走了,赶紧把这件事报告给少主才是。
余岁欢也有些纳闷,皇祖母想找她聊天,为何是父皇身边的公公过来通传,这事有蹊跷。
正当她心不在焉想事情的时候,黄毛就落在了她的肩上,把在太极殿听到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这一刻,余岁欢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调虎离山呢,她赶紧起身找了个借口,直奔太极殿。
高忠想要开口大声喊公主驾到,却被她一个眼神给阻止。
“闭嘴,敢喊出声,我就用针把你的嘴巴给缝上了。”
高忠吓的捂着嘴巴。
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凶,亏的皇上天天夸他的宝贝女儿,夸的跟朵儿花似的。
花是没错,不是娇花,但是像个仙人掌,扎人的紧。
余岁欢大步朝着太极殿里面走去,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他父皇的厉声质问。
“那你处心积虑和公主成婚,是否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和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因为想要复仇利用她?”
砰的一下,就在此刻门被推开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既然这么想知道何不把儿臣叫来一起问,单问他一个人又怎么能问清楚。”
余岁欢气势凌人的走上前,跟李承瑾一起跪了下来。
“父皇想要知道那就由儿臣告诉你,其实我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是驸马告诉我的,一开始我是不想认你的,是他劝我说毕竟是亲生父亲还是要认的,而且报仇这些事就是巧合顺带而已,死的那些个官员他们本就恶行累累,不该查吗?”
“
萧弘康到底是认输了,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二人拉了起来。
“皇儿,父皇只是想找他过来问一问,你不必慌张。镇国将军确实是功臣,当初冤死,朕也想过为他平反。”
“既然要平反,知道他这么多年不容易,干嘛还吓唬我的驸马!”
余岁欢的反应真是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就是想问问,明日早朝朕就下一道圣旨,为镇国将军府满门洗清冤屈,然后封驸马为镇国公,世袭罔替。你觉得怎么样?”
萧弘康看到自家女儿那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其实这件事他已经问过自己家皇弟萧弘礼了。
皇弟还在后面,这次真让他给说对了。
他就是不放心再过来问一问,女儿怎么这么大反应!
他才是亲爹好不好。
守在门外的高忠也在时刻的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刚听到皇上自己先服软的时候,他也不由得撇了撇嘴,就这,就这吗?
堂堂一个皇帝居然如此无下限的讨好自己的女儿。
“父皇,这本就是你的错,想要问为何不正大光明的问,还偷偷的把人找过来问,你这不是从侧面说你女儿蠢笨如猪,没有脑子,我能不生气吗?”
“是是是,皇儿说得对,这件事是父皇的错,父皇不该只叫驸马一个人过来问,我家女儿,聪慧过人,他怎么可能能骗得了你?”
萧弘康一边说一边还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哄自己家女儿嘛,不丢人。
就因为他这个举动,又说了一大箩筐的好话,这才把女儿给哄住。
次日早朝,他便下了一道圣旨。
此圣旨一出,不少人都夸赞皇上圣明,毕竟当初的镇国将军可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儿臣谢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李承瑾第一次上朝,他本就是个七品县令,回来以后也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头衔的驸马都尉。
如今他是以镇国公的身份上朝的,那是何等尊贵。
下了早朝以后,不少人都前过来巴结。
二十多岁的镇国公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他是皇上唯一女儿的驸马,一个女婿半个儿,如此多的身份叠加在一起,李承瑾的头上,那些光环能亮瞎人眼。
他也乐意跟这些人结交,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