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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黄二:怎么阴间也有你?(求支持)

    黄二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为了救陈黄皮,一怒之下竟然用了黄一那个王八蛋传给自己的遁一神光。

    然后就憋屈的死了。

    那个该死的邪异,你说你搞出那么危险的阵仗,结果就只为了给陈黄皮送一册丹经。

    早说啊……

    黄二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烧死那个邪异。

    而且浑身剧痛,像是被观主给啃过一样。

    痛的它立马就醒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了陈黄皮的那张脸。

    “黄二,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怎么阴间也有你?”

    黄铜油灯彻底懵逼,自己不是死了吗?

    按理说,已经到了阴土才对。

    怎么会看到陈黄皮。

    难道他也死了?

    “黄一,我就知道你这个王八蛋没按好心,我当年天天大哥长大哥短的给你当小弟,结果你传我个遁一神光还留了一手。”

    黄铜油灯哭嚎不已:“陈黄皮,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护住你,你死的好惨啊……”

    陈黄皮愣住了:“我没死,黄二,你也没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黄铜油灯脑袋甩成了拨浪鼓。

    自己明明已经死了,而且看这天刚亮没多久的样子,就算是观主出手,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时间就救了自己。

    观主是很厉害。

    但死了就是死了,任何存在只要死去,一瞬间就会被天地记录。

    这和元婴修士肉身被毁还不一样。

    元婴还在就不算死。

    黄铜油灯的灯芯,可以理解成和元婴类似的作用,它的灯芯都烧没了。

    肯定是死了。

    陈黄皮说:“是真的,我求师父救你,师父跟我说要下黄泉,入阴土,再爬上一个叫落魄山的地方,找到一块还魂宝玉才能救你……”

    “原来是这样!”

    黄铜油灯嚎啕大哭了起来:“陈黄皮,我就知道你对我好,我死了你都费这么大的功夫救我,你有没有伤到,有没有碰到?”

    “那倒没有。”

    陈黄皮摇头道:“我又没下黄泉,也没去阴土,怎么可能伤到碰到。”

    “那我怎么活过来的?”

    这下子,黄铜油灯傻眼了。

    而另一个躲在勾魂册里,想看陈黄皮笑话的索命鬼也傻眼了。

    “是啊,它凭什么能活过来?”

    在索命鬼的认知中,死了就是死了。

    复活,也不过是一种转世罢了。

    可眼下,死的透透的黄二,愣是活了过来。

    这就跟一具尸体,脑袋都被砍下来生蛆了,结果被人按上去,结果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蹦跶起来了,大叫着有种再来一样骇人。

    陈黄皮不爽的冷哼道:“我师父就是无所不能,让黄二活过来很难吗?”

    听到这话。

    黄铜油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观主出手,等等,我身上的牙印……”

    陈黄皮道:“师父救完你,就又发病了,拿你磨牙来着。”

    “那观主呢?”

    “师父……”

    陈黄皮面露苦色,摇摇头说道:“师父进去了,可现在天都亮了他还没出来。”

    “什么!”

    黄铜油灯大喜过望:“那可太……太让我黄二伤心了,呜呜呜,观主您老人家一路走好,陈黄皮,快,快趁着这个机会,咱们赶紧从这十万大山里逃出去。”

    “外面的世界那样精彩,我已经等不及了。”

    “我不走!”

    陈黄皮皱眉,说道:“师父在里面,我不放心,我绝对不会走的。”

    “对对对,是不该这么着急。”

    黄铜油灯立马说道:“等晚上再说,要是晚上观主还不出来……”

    “还不出来就怎样?”

    陈黄皮的面色涨红,握紧了拳头:“黄二,我不许你这样说我师父,他一定会出来的!”

    “哎,拿你没办法。”

    黄铜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说,要是晚上还不出来,那就肯定出不来了。

    以后也不用走了。

    净仙观也就成你小子的了。

    可现在想想,要是观主真出不来,陈黄皮估计得急到发疯。

    “观主要是晚上还不出来,那我就陪你再进去一趟,我感觉我这次复活,好像恢复了一些力量。”

    黄铜油灯真的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着源源不断的灯油。

    不似先前那样,用个大半天就没了。

    要是再用一次遁一神光,它估摸着都不用陈黄皮给它灌输精气,它自己就能施为,而且顶多虚上一阵,肯定不像这次把命都搭进去了。

    “本家,你看我的灯身是不是比之前更亮了?”

    “是亮了一些。”

    陈黄皮道:“因为师父把你的一个分身还给你了。”

    索命鬼沉默了。

    本以为它已经将那个诡异老道想的很可怕了。

    没想到,对方完全超越了它的认知。

    甚至,它作为全程看到陈黄皮师父救活黄铜油灯的索命鬼,竟然完全无法理解,陈黄皮师父究竟做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做。

    可就是这样,才显得无比神秘、无比恐怖。

    “你师父,就是巡山的那位存在吧。”

    索命鬼虽然是询问,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陈黄皮闻言道:“巡山,我师父以前没疯的时候是经常出去巡山,后来他疯了,巡山的就是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存在,是我还是我师父。”

    “是了,一定是你师父。”

    索命鬼喃喃道:“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是在上一任契主和其他邪异碰面的时候,听它们言语中提出过几次,它们游走于十万大山,却也未曾见过巡山的那位,只是猜测。”

    “现在看来,这猜测就是真的。”

    “废话。”

    黄铜油灯在陈黄皮心中冷笑:“索命鬼,你小子才活了多少年,你连灾祸都称不上,也配得见观主真容?”

    “也就是你那上一任契主运气好,碰到了陈黄皮,还跟他签了卖头的契约,才误打误撞到了净仙观。”

    “你也不想想,净仙观附近一圈,为何连个邪异都没有?”

    “是它们不想来吗?”

    黄铜油灯看不上索命鬼。

    即便索命鬼恢复了全盛时期也是一样。

    因为它要是恢复全盛时期。

    就该被观主给啃了。

    观主虽然疯了,不去巡山了,可到眼前的邪异可不会放过。

    十万大山,邪异众多。

    而净仙观,就是邪异绝对不敢踏足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整个十万大山最邪门,最恐怖,邪异来了就要死的禁区!

    真正意义上的禁区!

    索命鬼不理会黄铜油灯的奚落。

    它只感觉茅塞顿开。

    “这就对了。”

    索命鬼惨笑道:“我本以为自己入的是虎穴,虽然命悬一线,但好歹生死能够自己,没想到入了个魔窟……”

    陈黄皮认真的纠正道:“净仙观不是魔窟,我和我师父都是修仙的。”

    索命鬼却心灰意冷,不愿说话。

    “黄二,它怎么一阵一阵的?”

    陈黄皮问黄铜油灯,后者耻笑道:“这二傻子来自阴土,估摸着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去呢,结果知道了观主的恐怖,又落到了你手里彻底死心了呗。”

    “也就是它们不知道观主是谁,否则的话,早就一个二个的跪到你面前,个个都想当你的狗。”

    “我才不要那么多狗。”

    “那是,你有我就够了。”

    听到这,陈黄皮好奇了起来,就问道:“师父以前的名气是不是很大?”

    黄铜油灯想了想说:“十万大山这边不知道,但大乾仙朝那边肯定名气大到没变,我听黄一说过,在那里,观主的真名都要忌讳,等等……观主姓甚名谁来着?”

    陈黄皮皱眉道:“师父姓陈,叫陈师道,我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你怎么又忘了?”

    黄铜油灯愣了一下,说过很多次吗?

    它怎么不记得了?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观主叫……

    黄铜油灯诡异的发现,观主的名字刚入脑,就眨眼间消失不见。

    好像从来没听过一样。

    “嘶……”

    黄铜油灯倒吸一口冷气:“观主的名字都成了忌讳,那我平常在心里骂他,岂不是也被他听的一清二楚?”

    陈黄皮听到这话。

    顿时有点头皮发麻。

    他又想起了邪道人说的那些话,凡是关于极其恐怖存在的记忆,最好都不要去沾染,否则的话,凡有言必有知,鬼知道那些存在会不会突然从记忆里活着跳出来。

    尤其是他,更不能如此。

    “黄二,咱们换个话题吧。”

    “嗯嗯……”

    黄铜油灯忙不迭的点头。

    索命鬼的声音幽幽响起:“契主,你是不是忘了,勾魂册里还有那个女人的魂魄呢。”

    它是死了回阴土的心。

    可只剩一副骷髅架,比死了还难受。

    陈黄皮道:“好,我现在就进去。”

    ……

    此时此刻。

    另一边。

    净仙观多出来的区域内。

    现在依旧是黑夜。

    白袍老道神色癫狂,透露着一股子让人心底发寒的魔性。

    如果陈黄皮过来。

    肯定一眼能看出。

    师父这是彻底发病了。

    就算是他出手,一时半会儿也哄不好。

    “吃!吃!吃!”

    “黄皮儿最好吃!”

    “他想把黄皮儿炼成丹,你又想做什么呢?”

    “不,就算你想做什么,你也出去不去。”

    “因为,天现异相,六个白天,六个黑夜过后日夜被重新界定后,十万大山是太阳最晚落下,红月最先升起的地方,这里则是十万大山的阴极和阳极交汇之处。”

    “你被困在这里,我和老大便自由进出。”

    “可是为什么?”

    白袍老道狰狞的大吼道:“为什么你已经见过黄皮儿了,却动都没动他一下,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是,回应他的却只有钟声。

    咚……

    咚……

    九离钟的钟声,痛苦且扭曲。

    好似每响一下,都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罢了,罢了。”

    白袍老道狂笑道:“你既然不同我讲,那正好,黄皮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肯定十分想我,我现在就出去。”

    “我要告诉他你有多坏!”

    “是了,你和老大都是坏的。”

    “只有我是好的!”

    白袍老道得意的大笑起来:“你们都想对黄皮儿做些什么,唯有我一心吃了他,我才是好师父,你们都是坏师父!桀桀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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