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帕纳的猫咪扫地机非常实用,地板清洁自然不在话下,何况那根毛绒绒的尾巴可以自由伸缩旋转弯折,再刁钻的缝隙也难不倒它。
小猫咪播放着轻音乐穿梭在客厅,打扫完一个区域会发出“喵”的可爱声音,报告目前的进度。
扫地机是太阳能发电,会定时去外面晒太阳充电,贴心的不像话。斯帕纳说这项发明尚且处于测试阶段,下一步他准备增加自动清洁功能,这样会更方便,希望这段时间我可以尽可能的使用它,记录相关数据,他会根据我的需求再做出改进。
我就说技术宅能拯救世界吧。
记录扫地机的数据,我非常不客气的按自己的意愿提出要求,比如增加自动跟拍功能,将摄像头隐藏在猫咪的眼珠里,连接上我的手机,这样我就可以把这只猫咪放生到巴利安,观察那位名字充满魅力的先生了。
他好暴躁,野性又性感的小猫咪我也喜欢。
当然,如果能找到上次那位可爱的熟男就更好了,他真有趣,竟然敢耍我,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把他绑回家,好好对他进行教育性指导。
“呜……”
无视可怜兮兮的目光,我看都没看,笔不带停的,直到写完。
跑阳台上独自抱膝自闭的是我的上司,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从我抱着那台扫地机进门开始,他看似无所谓,实则仿佛看透了什么,暗暗和扫地机攀比,扫地机打扫,他也抄起工具打扫,抢它的工作。
一人一机见面分外眼红火花四射,扫地机被多次阻碍,也来劲一样,嗡的加大动力,嗖的窜进厨房叮叮咚咚,上司也反应迅速的抢过抹布窜上二楼,嘎吱嘎吱的擦地,火星子快冒出来了。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到扫地机负荷过重宕机,上司一脚踩泡沫上,吧唧一下摔地上再起不能。
捂着脑袋,上司不装了,当着冒烟的扫地机的面质问我,他和那台扫地机谁更有用。
“当然是你了,亲爱的小银行卡。”
呵,说的什么蠢话,扫地机又不会给我发工资。
“那你怎么老看它……呜……你不是说我才是你最重要的观察对象吗?”
他有点子伤心,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要掉不掉的,我真的怀疑他是故意的,他怎么对哭那么熟练,在这方面彭格列一定无人能出其右。
呵,说的什么蠢话,不看怎么观察,我又没有通透世界。
再说你和扫地机比什么,把自己当个人可以吗?
我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但这个小傻瓜已经开始列举他和扫地机的性价比了,满脸写着夸我夸我。
“我打扫的也很厉害,彭格列颁给我了一排彭格列最佳金马桶奖!你还夸我是打扫小能手!让我打扫了一个月的你的工作室!”
我:“……”
他在得意个什么劲,他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是被骗了吧!绝对是被骗着当免费劳动力了吧!
“我比它可爱多了,还很听你的话!它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你用我就可以了!”
不,你做不到变形成加特林,傻孩子。
作为合格的监护人,自然要时刻关注儿童的心理健康
我捧着这个傻孩子的脸,温柔的不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亮起眼睛,眼看就要感动得不成样子。
“当然是猫咪扫地机更可爱了,你又没有作为萌点的毛绒绒的小尾巴,傻孩子,想什么呢。”
我温柔的说出令人心寒的下半句。
他愣了愣,不可置信的动摇了。
下一秒,他哭着跑走了。
“阿寻是个大笨蛋——”
他哭着说,然后一脚踩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瞬移到他脚底的扫地机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甩到半空的拖鞋落下,不偏不倚的敲在上司头上,上司闷哼一声,不动了。
我果断拨打了求助电话。
十分钟后,沢田纲吉出现在了门口。
这场闹剧以沢田纲吉安慰了一小时的蓝波,我玩了一小时的俄罗斯方块为结尾。
沢田老师,他真是一位好人。
沢田纲吉看到了我的扫地机建议报告。
沢田纲吉收走了猫咪扫地机,美其名曰暂为保管。
沢田纲吉,他真是个坏人。
……
事实证明,上班是一天倒霉的开始。
“我刚刚没有听清,请问你说什么?”
“今天要上班。”
“稍微有点听不清呢,上什么?”
“上班。”
“哦呀,要登上开往西班牙的豪华轮船吗?真是大方啊,上司,我很想去巴塞罗那尝尝那的海鲜饭。”
“比起船买机票更快吧,你想去的话会去的,但是今天真的要上班……再消极怠工的话狱寺先生说要把我打包送进无人岛过一星期。”
隔着下水道井盖,我的上司哀求我跟他一块去上班,同时不死心的试图搬开井盖,他已经搬了两个小时。
一根手指勾住井盖下的拉环,我轻轻松松控住,他半点也没挪动。
上司还在垂死挣扎,求我跟他一起去上班,他既不想去无人岛,也不想独自一人面对狱寺隼人的查岗。
妈宝男是这样的,离不开妈妈爱的怀抱,连出个远门都是那么的废材。
“拜托了!跟我一起上班吧!不要抛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去无人岛!”
“没事的,那种地方到处都是树枝,写遗书很方便的哦,剩下的时间躺在海边祷告就可以了。”
“是以我被干掉为前提吗?!我真的要哭了!”
“怎么会呢?”抓紧时间写报告,我友情提示,“树藤也是很有用的,况且本来就挂树上,很省事吧。”
“所以说一定要以我被干掉为前提吗?!”
这个傻孩子还在锲而不舍的搬井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挪动半分,菜的令人叹为观止。
不,能连续耗两小时,某种意义上也很厉害。
日常攻击力5,爆发力5.5,速度3,力量9,耐力888……除了耐力勉勉强强,其他的一塌糊涂,地上的香蕉皮打出的伤害都比他高。
记录完最后一项数据打出评分,我才结束这项测试,松开了拉环。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没有防备的拉开,上司连人带盖翻倒在地,重重砸在胸口。
爬出井口,我用笔戳了戳他。
堂堂彭格列雷守应该不至于被一个井盖干掉吧?
摸着口袋里的指环,我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治愈,如果夏马尔医生没说错的话,我的晴之火炎治愈效果大概还可以。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上司爬了起来,没事人一样慢悠悠整理自己的发型,连皮都没蹭破。
“真是危险啊,差点要失去了这张帅气的脸蛋了。”
上司心有余悸。
我稍微感到惊讶。
被差不多100公斤的高强度纤维水泥混凝土井盖砸中,普通人至少也会断掉几根肋骨躺医院好几个月,他居然一点事也没有。
为什么,他的身体和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强烈的好奇驱使我进行探索。
奇怪,摸起来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不如说很软,是体质的缘故吗?
钝感?痛觉绝缘体?木头人?
秉持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掐了一把。
没动静。
我又狠狠的掐了一把。
还是没动静。
……?
是力度不够吗?
我疑惑不解,抬头对上了隔壁路过的沢田纲吉的目光,他站在不远处,笑容凝固在脸上,裂开了。
“你们……”他颤抖着抬手,被我截住,强制拉到上司旁边。
“你来得正好,对照组,请让我观察你的身体。”
我恳求道。
“?”
眼见他恍恍惚惚,和上司如出一辙的空白脸,我直接上手,刚放上去就被他扣住。
沢田纲吉紧紧护住衣领,不肯就范,誓死捍卫他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清白。
“不……这实在……”
他这是在犹豫什么?这可是为了科学献身!这群家伙根本不理解科学的美妙,愚蠢的黑手党,科学是不需要羞耻心这种无用的东西的,跟六道骸好好学学。
“怎么可能冷静啊!突然被做这种事情!等一下……至少别在这……”
对照组并不配合,我指使旁边的上司帮我按住沢田纲吉,完成这项伟大的科学实验。
没有回应?
被井盖击中皮都没红一下的上司此刻比街边自动贩卖机刚开罐的番茄汁还要红,捂着冒烟的脸,思考停止了。
掐了几下就气成这样么,还是太年轻了。
就在我们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时,又一路人遥遥瞥见我们之间的冲突,马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来,隔开了沢田纲吉和我。
“你这家伙又在对十代目做什么?”
赶到的银发青年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稳住了局面,其熟练程度不亚于抓翘课的蓝波,教训了我一顿。
听着千篇一律的说教,我一心钻研科学,压根没听。
察觉我走神狱寺隼人极力压抑着怒火,很想给我一锤,碍于十代目在旁边,他忍了。
“狱寺君,我没关系的。”他敬爱的十代目在劝架,“你知道的,她……我已经习惯了……”
狱寺隼人忍住了,不代表我忍得住,瞧这松散的领口,这不就是现成的对照组吗,送货上门就算了,包装都拆好了,彭格列真是贴心。
没有丝毫犹豫,我出手了。
嗯……好像没什么不一样,用力也会红,硬要说的话,好像更结实。
继续进行实验,我的脑海忽然闪过什么。
对了,想起来了,蓝波·波维诺是雷属性,雷属性火炎的特性是硬化,恐怕是被重物击中的瞬间,身体的火炎下意识做出了反应,所以才会毫发无损。
搞清楚了真相,我果断撤回了手。
我说明情况:“抱歉,我突然没有兴趣了。”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脸上是五彩斑斓的黑,不停的握拳又松开,可以看出,他在隐忍。
聪明如我,看出来这点,立刻展示了我优秀的观颜察色能力。
我一脸了然:“如果你不平衡的话,我会用同样的方式补偿你的。”
没想到狱寺隼人反应强烈:“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
快如闪电的捞过他的手,我一手一个,重重按旁边两个人身上。
“!”
“!”
看着同时捂住胸口,遭受重击的蓝波和沢田纲吉,我欣慰的看向狱寺隼人。
“好了,现在不止你一个人倒霉了,高兴了吗?”
狱寺隼人:“……”
狱寺隼人:“十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