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走了之后,两口子回到车上。
看见了老婆眼底的泪意,花郁尘将她揽了过来。
虽然他心里也难过。
但是老婆难过的时候,他得发挥男人的用处,让老婆能够有所依靠。
短暂的调整过情绪之后。
凌苗说,“走吧,送我去公司。”
“嗯。”
送她回了公司,花郁尘去了一趟楼啸说的那间押运公司。
这间公司的老总是楼啸在部队里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一听说啸哥交代的,公司的人热情的招待了他。
凌苗今天换了个身份,做了件大事。
利用晨星董事长的身份,带着文件,去买楼。
没错,买优悦集团名下集团的所有大楼。
包括他们的总部。
没成想花郁尘这个无厘公司居然还给她提供了便处。
她一个经商总裁,头一回体验到了地产大亨的感觉。
房子倒是买过不少次,买地这还是头一遭。
对方一听说是这边最大的地产公司来谈收购案了。
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股东不同于公司的决策人,一直秉承着利益至上。
这也是凌苗策反优悦股东,并实行各个击破的原因。
如今,能有这么大的地产公司并购。
公司的权力更替,对一众股东们来说,就是利益最大化的权衡利弊。
思虑了很久,也许是晨星给的利益太过诱人。
他们做了决定。
凌苗利用祁悦的反间术,成功离间了她的人。
这叫什么?
这就叫走对方的路,让对方无路可走。
回家的时候,凌苗别提有多高兴了。
晚上,她兴冲冲的提着红酒,跟花郁尘一块儿庆祝。
高兴的跟他碰了一杯,“来,喝一杯。”
花郁尘笑道,“心情这么好?”
凌苗说,“因为我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实力碾压的感觉。”
“怎么说?”
凌苗眯眼笑着,摸摸他的头。
花郁尘突感一阵危险寒意来袭。
磕磕巴巴道,“老婆…你…你别这样…我害怕…”
凌苗笑说,“原来做暴发户的感觉这么棒!”
“原来有后台,办起事来能这么爽。”
“你当初派人带着合同…空降这边的地产公司,谈收购的时候。”
“应该爽到身心舒畅吧?”
花郁尘深吸一气,又来……
“这口恶气出的几乎呈碾压式…”
“你让我以身入局的明白了一句话。”
——“弄死一个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凌苗笑得很是好看。
“说说看,当初虐我的时候,爽不爽?”
花郁尘背后冷汗涔涔,他哪敢吭声呐,我的老天。
他吓都快吓死了。
“应该挺爽的吧?”她问。
“毕竟我今天也着实爽到了一把。”
花郁尘咽了咽口水,装死不说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他谈论这个问题。
或许男人的通病都是这样,对过去的事,一概不提。
就怕女人谈不拢开始翻脸,然后就哄不好了。
但是女人的通病也是这样,你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凌苗抵了抵他,“你说嘛,我不生气。”
看吧看吧,连台词都是一模一样。
然后说好的不生气,最终都会变成了“莫挨老子”!
“说嘛,我不打你。”
花郁尘给她倒了杯酒,“今晚的月亮挺好看的。”
凌苗收起笑意,“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都说了我不打你,就谈谈心而已,你这么警惕干嘛?”
花郁尘说,“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忘了。”
“你说不说!!”
他越是这么逃避,她就越是气上来了。
花郁尘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老婆~别老追着以前的事不放嘛…”
凌苗说,“我又没问你其他的。”
“我就问你出气的时候,爽,还是不爽!你告诉我就完事了。”
“哔哔一大堆没用的废话。”
花郁尘弱弱的说,“你打人很痛…”
“我说了我不打你!!!”
他沉默了片刻,喝了口酒,壮了壮胆。
“其…其实也…没多痛快…”
“后面知道你怀孕之后…我就已经后悔了…”
凌苗笑说,“你放在旧社会肯定是个恶名昭著的大地主。”
花郁尘默默嘀咕道,他祖上本就是地主……
他奶奶是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
凌苗摸摸他的脸,十分怜爱的说,“你说说你…不作死该多好…”
“不作死…你能跟我这个母老虎捆绑在一起吗?”
花郁尘连忙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跟你结婚。”
凌苗猛地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啊啊啊啊…你说了你不打我的。”
凌苗咬牙道,“你当然不后悔,连吃带拿!连我都一块儿端了。”
“花郁尘,你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
“私下里就是一个阴暗扭曲的二世祖!”
花郁尘求饶道,“老婆…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天地可鉴啊。”
他就知道今天躲不过了。
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
女人翻起旧账来,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凌苗松了手,瞥着他郁闷的揉耳朵。
默默的喝着酒。
她安静下来之后,花郁尘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生怕她又开始提旧事。
凌苗看着天际的满月。
良久。
她说,“如果那晚的人不是你,也许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吧?”
她嗤笑一声,“你还好意思嫌我凶…”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又高傲又自大,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富二代…”
“你这样的…放在之前我是多看一眼都嫌弃…”
听到老婆这番评价后,花郁尘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当然知道凌苗看不上自己…
她那么努力的一个人,自己怎么可能会是她的理想类型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想知道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成熟理性,能让我有安全感的。”
凌苗扫了他一眼,“至少别让我觉得像是多了个大儿子。”
花郁尘闷闷道,“你直接说跟我截然相反的呗…”
“所以啊,命不由人,你不也一样喜欢温柔可人的吗。”
花郁尘垂下眸子,“可是你说了你爱我的…你不能反悔…”
凌苗说,“我就算想反悔,你不是还有个小人质么。”
“自己说说,利用他多少次了?嗯?”
被猜中了心思,花郁尘不说话了。
酒精有些上头了,微醺状态最适合睡觉。
凌苗站起身来,说道,“睡吧。”
她转身朝屋内走去。
花郁尘跟上她,“老婆,你不能只要花生米不要我的。”
凌苗解开身上的睡袍,露出里面的吊带。
“大儿这么粘人,也得我丢得下。”
合着他还能赖着她,全靠这粘人劲。
花郁尘说,“那…那你什么意思嘛?我就不重要呗?”
“不至于,至少对我还有点副作用。”
“感情淡了呗?”
“明天炒菜多放点盐。”
“后悔认识我了呗?”
“茫茫人海,相识一场也算是报应。”
“合着就我对你是恋爱脑呗?”
“你不是恋爱脑,你是恋爱起来没脑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