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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林绿萍被张娜拉下水

    林辉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被侄女的童言无忌逗笑了。

    他轻轻刮了刮谢妍的小鼻子,笑道:“妍妍,你的想法真是太有趣了!不过,记忆移植这种事情,目前还只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哦。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脚踏实地地学习和生活。”

    谢妍眨巴着大眼睛点点头,她紧紧抱住舅舅的手臂,撒娇地说:“舅舅,那你以后要多给我讲些科学知识,让我知道更多有趣的事情,好不好?”

    “当然好!”林辉宠溺地摸了摸谢妍的头,心中充满了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小侄女的喜爱。

    午饭过后,姜翠芬带着小外孙女去逛街,给谢妍买了两身衣服和鞋子才满意的回家属院。

    随着夜幕的悄然降临,谢建华父女俩准备告别岳父岳母,返回自己的小家。

    姜翠芬和林军早已在厨房里忙碌开来,他们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将一些早已准备好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打包好,准备让父女俩带回去。

    林军手里提着几个装满自家种的蔬菜水果和塞满鸡蛋鸭蛋的袋子,姜翠芬则捧着一大盒精心制作的点心,那是她特意为女儿和外孙女准备的,每一口都是满满的爱意。

    “建华,妍妍,你们把这些都带上,都是自己家里种的,新鲜着呢!”林军边说边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女婿,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孙的关爱与不舍。

    姜翠芬也跟着附和道:“还有这些点心,绿萍和妍妍都喜欢吃,你带回去给她当零食,别饿着了。”

    谢建华看着父母准备的这些东西,心里暖洋洋的,他推搡着不肯接受,笑道:“爸妈,我们不要,你们留着自己吃。”

    “建华,你这孩子,怎么跟爸妈还客气上了。”

    林军故作嗔怪地拍了拍女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持,“这些都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在外面工作忙,能吃上家里种的菜,心里也舒坦些。再说了,妍妍正在长身体,得多吃点好的。”

    姜翠芬也温柔地劝说着:“是啊,建华,你就别推辞了。这些点心我特意做了你们爱吃的口味,她知道后肯定高兴。你们就安心收下,等下次回来,妈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妍也依偎在外婆身边,小手紧紧抱着那盒点心,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抬头望向外公外婆,甜甜地说:“外公外婆,我会想你们的,下次再来玩哦!”

    林军和姜翠芬闻言,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们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好,好,你们路上小心,有空常回来看看。”林军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努力克制着情绪,不让离别变得太过伤感。

    在夜幕的掩护下,谢建华父女俩带着满满的爱与祝福,踏上了归途。

    谢妍想不明白,就这么温柔善良的老人,为什么会有林绿萍这样的女儿。

    林绿萍时常会说外婆偏心舅舅,可她目之所及的是,外公外婆对女儿的偏心。

    即便林绿萍嫁出去了,只要有空去看她,姜翠芬就是一个鸡蛋都要带给她。

    哪怕后来外公去世,外婆和舅舅、舅母住在一起,没有经济来源的外婆闲不下来,天天出去捡垃圾卖的钱,一分一厘都拿给了林绿萍。

    曾经谢妍不懂,觉得舅母是个坏女人。

    可有一天,她也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她忽然明白舅母的苦楚。

    没有女人能够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婆婆无条件的贴补大姑姐。

    没有女人能够接受大姑姐出去到处说自己的坏话。

    更没有女人能接受大姑姐家有事没事一个电话让自己的丈夫去处理大姑姐家的家庭纠纷。

    换个立场思考,谢妍的舅母一生何尝没有遭受丈夫一家的霸凌呢?

    舅母讨厌谢妍一家,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同样的,谢建华心里也在暗暗叹息,岳父岳母为人处世是真好,对他这个女婿也是好得没有任何话语可以诋毁,只是林绿萍是真的不懂事。

    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不好好带女儿,不管女儿的学习,也不珍惜自己的工作,总是喜欢作妖,喜欢赌博打牌,喜欢和闺蜜攀比。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林绿萍沟通,但是林绿萍这个人,很难沟通。

    尝试过几次沟通被林绿萍说他脑子有问题之后,谢建华很少再和林绿萍沟通。

    毕竟,话不投机半句多。

    在他们那个年代,没有三观不合这个词语。

    离婚是会被人耻笑的,许多婚姻的真实情况就是名存实亡的凑合过。

    为了女儿谢妍,谢建华努力维持着一个家庭表面上的温馨与和谐。

    谢妍继承了父亲谢建华的聪慧机敏,父女两人都是有远见,观察入微的人。

    两个人都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对林绿萍的思考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整个家庭,就只有林绿萍无忧无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但林绿萍就很简单,她对自己的人生没有规划,得过且过无忧无忧虑。

    所以,谢妍和谢建华完全没有想到林绿萍现在在干嘛。

    在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内,昏黄的白炽灯光摇曳着,投射出斑驳的光影,给这狭窄的空间披上了一层朦胧而神秘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一股难以名状的紧张气息,偶尔夹杂着几声低沉的咳嗽,打破了夜的寂静。

    一张旧木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桌面上铺着一块已经磨损得看不清原色的桌布,上面散落着几副扑克牌、几沓零散的钞票和一些零星的硬币,它们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微弱却诱人的光芒。

    围坐在桌旁的是一群形态各异的人,他们的脸上或带着狡黠的微笑,或紧锁眉头,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对未知的忐忑。

    有的穿着邋遢的工装,似乎刚从工厂下班;有的则打扮得相对光鲜,但眼神中的疲惫却难以掩饰。

    他们之中,既有年过半百的老者,也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刻,年龄、身份、背景在这里都不再重要,只有手中的牌和桌上的筹码决定了他们此刻的身份——赌徒。

    随着一轮轮下注、发牌、比牌,屋内的气氛时而紧张得令人窒息,时而因某个意外的胜利而爆发出短暂的欢呼或叹息。

    有人因连败而面如土色,手指微微颤抖;也有人因连胜而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之色。

    但无论输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这场游戏的沉迷与无法自拔。

    昏黄的灯光下,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而屋内的赌博却似乎永无止境,人们在这片昏暗中寻找着刺激、快感,甚至是逃避现实的片刻宁静。

    在这看似简单的游戏中,隐藏着多少家庭的破碎、多少人生的沉浮,却无人知晓,也无人愿意去面对。

    林绿萍被张娜拉着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这么新奇的玩意,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了几分,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林绿萍原本也只是和同事或者家属院的长辈们一起打打麻将,生活简单而规律,从未涉足过这样充满刺激与未知的场合。

    但此刻,她被张娜的热情所感染,被桌上那些变幻莫测的牌面和起伏不定的筹码深深吸引。

    她紧挨着张娜坐下,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心跳加速,如若自己也是这场游戏的一部分。

    随着押注的进行,林绿萍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此时此刻她是一个被赌博的魅力所迷惑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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