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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二皇子

    楚妗安的声音平静如古井无波,她缓缓说道:“你难道未曾听闻,神仙早已超脱了性别的界限?我之所以选择女子的形象行走人间,不过是随性之举,无需太过介怀。”

    说话间,她手法熟练地处理着祁渊的伤势,手中的剪刀轻轻剪去他衣衫上沾满污渍和血迹的布料。

    尽管她已尽量温柔,但那些未经妥善处理的伤口,已经开始显露出炎症的迹象,说明他受伤已有时日。

    “你发热了吗?”楚妗安似乎只是随意一问,手中的动作却未有一刻停歇。

    祁渊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眼神中也掠过了一丝躲闪。楚妗安则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方式,用眼角余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为何,每当面对这位神女,祁渊总觉得自己的一切情绪都无处藏匿。

    他苦笑着承认:“是,发热一日。”

    楚妗安继续她的治疗,将他的伤口清洗干净,撒上外公特制的药粉,然后用纱布仔细包扎妥当。

    “伤口有些发炎,但幸好不算严重。我这里带有消炎药,当我面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中熟练地取出药片,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递到了他的手中。

    祁渊顺从地接过药片,眼中流露出一种无言的感激。

    楚妗安随后便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倒出,轻轻地端到他面前。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接过水杯时,声音低沉而又礼貌:“谢神女。”

    楚妗安微微点头,保持着她的端庄与矜持,同时她的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上轻轻一扫。

    祁渊的房间与她所见的电视剧中的场景颇为相似,充满了古风的韵味,但与之不同的是,这里没有电视剧中常见的繁华装饰,反而显得有些空旷和简朴。

    房间的地面由深色的木质地板铺就,木纹清晰,岁月的痕迹让它们显得更加沉稳。墙壁则是淡淡的米黄色,没有过多的装饰。

    仅有的几幅字画悬挂其上,画的是山水之景,笔触简洁而意境深远,仿佛将外界的大自然引入了这方小天地。

    窗子是木质的格子窗,窗棂上挂着半透明的白色窗纱,风吹过时,窗纱轻轻飘动,给房间增添了一丝轻盈感。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居住吗?”楚妗安好奇地问道。将军府的规模宏大,沈翊礼是他的表弟,但除了季风之前的到访,她并未见到其他人的踪迹,这不禁让她心生疑惑。

    祁渊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回答道:“在邻近的城镇中,二皇子的眼线被我们的无人机侦察到,不幸的是,无人机也被他发现了。”他停顿了一下,悄悄观察着神女的面色,然后继续说道:“季风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利用无人机在夜间侦察了二皇子的住处。那一晚,他发出了信件。”

    楚妗安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便轻轻点头,眼神鼓励他继续。

    “纸终究包不住火,现在百姓们已经开始加入到捕鱼的行列,但那些原本属于安渊城的人,在收到家中的书信后,都在纷纷返回安渊城。”祁渊叹了口气,“这终究还是引起了怀疑。”

    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否则楚妗安也不会不远千里来筹备热武器。

    “他信中的内容是告知二皇子,颂钵是一件神器。”楚妗安立刻明白了,城中的百姓之所以能过上如今的生活,都以为是得益于颂钵和她,因此他们必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秘密。但是,谁会对自己的家人设防呢?在有食物的地方,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家人。

    而那些正在赶来的百姓,却对祁渊的规定一无所知,稍有打听就可能泄露消息。

    更何况,祁渊曾提到,整个大齐王朝只有安渊城的暴雪停止了。而其他地方,依旧大雪纷飞,这种情况早晚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楚妗安点头表示理解:“我明白了,所以你的伤是二皇子造成的?”

    祁渊摇了摇头:“是二皇子。”

    楚妗安微微侧头,有些不解,二皇子不在皇宫享福,为何要来这种偏远之地?

    她忍不住问出口:“贵妃和皇帝不是非常宠爱他吗?他们能同意他出来?”

    祁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她已经晋升为皇后,现在是一国之母。”

    他解释道,“皇帝不顾宫规,力排众议,坚持将她扶正。因为我‘死’未满三年,二皇子暂时不能被封为太子,但这只是时间问题。”

    “他不相信一场大火能让我丧命,因此前来一探究竟。”

    当初整个皇宫都信了,至于二皇子为什么不信,祁渊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他与二皇子切磋过武艺,二皇子甚至不能在他手里过三招。

    因此二皇子不相信一场大火就能让他丧命。

    “所以他见到你了?”楚妗安轻轻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若是如此,事情便变得棘手了。他虽贵为太子,但在世人眼中已是“驾鹤西归”的太子,而坐在京城龙椅上的才是受万民朝拜的皇帝。在这皇权至上之地,若是皇上下令派兵前来,那些士兵只会忠诚于皇上的命令。

    祁渊闻言缓缓站起,穿上衣物,走到书架旁,从其中取出一枚沾满干涸血迹的面具。那面具看起来狰狞可怖,令人望而生畏,血迹斑斑更显阴森。

    “他认得这枚面具,它是暗影卫主人的象征,但他并未识破我的真实身份。”祁渊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楚妗安轻轻呼出一口气,显然是松了一口气:“那他如何伤到了你?”

    祁渊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我疏于修炼,功力不及以往。”

    楚妗安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祁渊:“你那天操控溟海水时,是不是着凉了?”

    祁渊下意识地否认:“没有。”

    “哼。”楚妗安轻哼一声,白了他一眼,唇角微动,终究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站起身来,从行李箱中翻出了一套她衣橱里最厚重的汉服,这套衣服最为正统,是她母亲带着她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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