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花和小玉的事情圆满结束,桑青也喘了口气,张妍看她这阶段太辛苦,便特批她休息一个星期。这几日,她每天都在律所看看文件或者帮着同事整理整理资料,抑或是看看书充充电,难得清闲下来。而张花和小玉则在一旁帮着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什么的。原以为这一页彻底翻过去了,可没成想还有更大的狂风暴雨在等着桑青,也因为这个案子,桑青被迫曝光了与韩哲的关系。
这是案子结束的第五日,阳光明媚,天气正好,同事们都出去跑案子去了,律所里只留下桑青、小玉和张花。像往常一样,桑青在聚精会神地整理资料,小玉和张花在忙着准备大家的午餐,正在大家沉浸做事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三人定睛一看,只见外边乌泱泱一群人,有拿着摄像头的,有拿着话筒的,还有抬着花圈的,拎着纸钱的,场面甚是诡异。待桑青三人跑到外面时,那群人已将律所四周摆满了花圈,更甚的是有人已经开始扬起了纸钱。
“你们干什么?”桑青对着这群人,大声质问着。
“这就是那个什么桑律师,和杀人犯她们三个是一伙的,做伪证,害得我儿子死不瞑目。你们可得为我儿子做主啊。”只听人群中有一老者说到,桑青倒是一眼认出他,此人正是李二旺。“还有后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就是杀人犯,她嫌弃我儿子是个傻子,就想方设法害死他,好找别人。”只听李二旺用手指着张花,极尽污蔑地控诉着。“还有那个也是我们村的,叫小玉,也是这个桑律师给鼓动走的。”李二旺又指着小玉,说到。
“对,那是我媳妇,本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她一来,我媳妇就跑了,谁知道她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旁边一男子接过李二旺的话头,说到。此人正是小玉之前的那个流氓丈夫,桑青也是认识的。
二人话音刚落,还没等桑青她们反应过来,就见一堆人扛着长枪大炮将她们团团围住:“你是桑青吗?我是乡村小报的记者,请问李二旺家的事是否真的是正当防卫?有人说你们做伪证?”“你是张花吗?我是女性专栏的记者,请问你老公是怎么去世的?”“你是小玉吗,请问你问什么忽然离婚?”“你是桑青吗?我是...”一时这些记者七嘴八舌地开始访问三个人。看着眼前如狼似虎的一群人,桑青三人被吓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退无可退。张花和小玉从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紧紧缩在桑青身后,这些小报记者们只管挖掘他们认为的新闻爆点,步步紧逼,却从未想过眼前人此时是多么无助。
这糟糕的场面僵持了一会儿,桑青实在是被逼急了,忽然爆发到:“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往后退,再上前我就报警。往后退。”众人也被桑青突然的反应吓到了,桑青眼神犀利地看着眼前这些记者,又义正言辞地说到:“这个案子法院已经给了公正的审判,如果觉得有什么问题,你们大可以上诉,用不着在这私设公堂。”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此时的桑青一点也不害怕了,接着指摘到:“作为记者,你们是代大众发声的喉舌,不是炮制小道消息的狗仔,如果只是为了找寻爆点而罔顾事实,你们就不配做这一行。如果你们对这个案子这么感兴趣,就自己去走访,或者去法院求证,再在这里咄咄逼人,张花,马上报警。”桑青对着身后的张花说到。在这边闹哄哄之际,律所四周已经不知不觉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更有不少群众拿起手机拍摄着眼前的场面,一时间,律所成为了一个焦点。
记者们看到桑青决绝的态度,气焰也没之前那么凌厉,桑青领着张花和小玉冲破记者的包围,来到李二旺他们面前,说到:“不服审判结果,你们可以上诉,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我就报警了。”
“你报吧,你们让我儿子死不瞑目,我也不让你们好过。”李二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不管你们的破事,小玉,你跟我回家。”那流氓前夫在一旁边说着一边要去拽小玉,小玉哭喊着跑回律所,桑青和张花也跟着跑进屋,还没等三人关上门,那流氓前夫也已紧随其后闯进来,流氓前夫来拽小玉,小玉死死拉住桑青,桑青和张花也死死拽着小玉,一时几人乱作一团。眼看场面已经失控,桑青来不及多想,顺手砸碎桌子上的玻璃花瓶,双手拿起大的碎片,横在流氓前夫胸前,厉声说到:“你在往前试试,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休想带走她,你我都是烂命一条,你再上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桑青死死攥着碎片,手不知何时被划伤的,鲜血顺着碎片、手掌滴滴往下流。虽说小小玻璃碎片对一个大男人来说,不足为惧,可桑青的话语、视死如归的表情和鲜血直流的双手,着实让流氓前夫吓到了,一时他也不再拉扯,僵持在那里。
“张花,马上报警。”桑青一边和那男人对峙着,一边对身后的张花说到。张花听后,惊慌失措地拿起手机照做着。
男人试图上前阻住,可此时的小玉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大木棍,也不再畏惧,高举着木棍横在男人面前,大声说着:“你敢往前,我就打死你。”看着眼前被逼急了的女人们,男人也没敢再动,任凭张花拨通了报警电话,
门外的记者和围观的群众透过律所的落地窗,完完整整地目睹了屋内发生的一切,这些猎奇之人更是拿着摄像机、手机等争先恐后地记录着这一切,更夸张的是,还有人直接做起了现场直播,正式在这些人的助力下,一场荒唐至极的闹剧被推上了舆论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