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远远地看着韩哲和桑青聊了一会,二人情绪似乎都有些激动,最后韩哲竟独自坐车离开了。南易见状,赶紧追了过去,朝着车子的方向大喊着:“喂,韩哲,你去哪!”看着远去的车子,南易无奈地摇了摇头,“什么人啊,忘恩负义,连声谢谢都没有。”边摇头边小声嘟囔到。回头之际正好看到已经哭成泪人的桑青,桑青看到南易,赶紧背过脸去,擦干了眼泪。
“你们,吵架了?”南易看着桑青哭红的双眼,试探地问。
桑青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一时没有做声。
“哎呀,你也不用介意,他就那脾气,我们都怕他,吵架也正常,情侣哪有不吵架的。”南易开解到。
“不,你误会了,我们没吵架,我们分手了。”桑青整理好情绪,一本正经地回答到。
“分,分手?”南易惊诧地问到。
“嗨,这个人,之前还急得让我满世界找你,现在找到了,他竟然提分手。”南易抱怨韩哲说到。
“您是南易少爷吧?”桑青看着眼前的人,试探地问到。
“你知道我?”南易反问到。
“我猜的,云港南家黑白两道,交友甚广,善于寻人,而且南易少爷是韩哲最好的朋友,这些韩哲都向我说起过。刚听您说帮着找我,我就联想到了。”桑青推论着。
“聪明,不愧是韩哲看上的人。”南易听后,不禁赞赏到。
“南少爷谬赞了,说来,我还应该好好谢谢您,之前帮了我很多次。”桑青谦虚地说。
“那家伙开口,我哪敢不帮,他那个臭脾气,没人敢惹。不过为你效劳,我还是乐意的。”南易一边抱怨着一边讨好着说到。
“韩哲这人平时是比较冷,不过您这次错过他了,是我提的分手。”桑青解释到。
“你提的?为什么啊?”南易一时蒙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桑青回答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
南易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南少爷,韩哲那边,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过一阵子应该就会把我忘了,所以麻烦您这段时间多开导他。”桑青诚恳地拜托到。
“好,好啊。”南易尴尬地回应着。
“那,南少爷,再见。”说着桑青便转身离去,头也没回。看着桑青渐行渐远的背影,南易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边送走桑青,南易赶紧折返回云港,最后在悦来会所的包厢内找到了韩哲。
彼时的韩哲已经喝了不少酒,已有些醉意,看到南易,招呼到:“兄弟,过来陪我喝两杯。”
南易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废话,直接坐过去,陪他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南易开口劝解到:“你也不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分手了?兄弟,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南易是他最铁的哥们,此时他也确实需要找人发泄,所以韩哲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抱怨到:“我就不明白了,我待她那么好,她喜欢做的任何事,我都随她,我小心翼翼地待她,自认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想着离开我。”
“你反应这么大,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南易听完韩哲的话,说到。
“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不单单是喜欢,是爱,我爱她,我从来没这么渴望一个人过,我渴望与她共度余生,渴望她能一直待在我身边。”韩哲直白地说到。
“想不到不可一世的韩哲,也会受情伤,真是有意思。”南易在一旁打趣到。
若是放在从前,韩哲定会怼回去,如今他也没有心情了,自顾自地说到:“是啊,为她做了那么多,还是打动不了她的心,这心可真硬啊。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感觉她还是很在乎你的。”南易凭直觉说到。
“在乎我?她根本就没有心。”韩哲自嘲到说到。
“那日你走后,我看到她在哭,哭的很伤心。而且她还求我开导你。如果她不在意你,你走了她干嘛哭,还管你开不开心。而且她离开时,我感觉她的背影很沉重,像是背负了什么责任,所以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南易分析到。
“隐情?”韩哲低声重复着,晃着手中的酒杯,兀自思考着,接着又一饮而尽。
南易看着韩哲的样子,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着他喝酒。
二人最后醉倒在会所的包厢里,待第二日醒来,已接近中午,韩哲觉得头痛欲裂,便叫了唐克直接送自己回庄园休息。可当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到处都是桑青的影子。
对比韩哲的为爱买醉、为爱癫狂,桑青却没空也没心情想那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到H市的这几日,她仔细研究了网上关于白骨案的那几篇文章,结合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大致梳理出了案件的整个过程。同时她也确定橙儿姐姐还活着,并在计划着与她相认,然后一同为张院长和红儿姐姐她们讨回公道。至于韩哲,她在住院时就想好要复仇,也想着不能再连累他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如今对于桑青而言,为张院长她们讨回公道、将赵长江之流绳之以法才是最重要的事,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对于张院长及死去的姐妹们、甚至于孙曼老师,桑青除了心痛,还有愧疚,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子弱,也不会出现被活埋的事,如果她没被活埋,红儿姐姐她们也不会跳窗出逃,后续的一切惨案可能就不会发生。所以无论如何,桑青都要帮着张院长她们揪出凶手,以告慰在天之灵,不管过程多么困难,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在所不惜,哪怕是要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