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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姑娘们的友情

    缺钱:指一生不会有太多的钱财,如果超过了既定数目,就会带来灾难。

    缺权:指的是没有福气,没有运气。

    缺命:指不能长寿。

    她今日所为,不是做法为许晚霞避开命劫,而是顺应已经发生的事情,让她自己渡劫。

    渡劫,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如果干涉,就不会成长,不会顿悟,就会改变一个人的际遇,甚至碌碌无为。

    许晚霞点头,听云墨这么一说,她是不是对表哥很不好。

    “走,咱立即就去,给他惊喜。”

    古云墨拉许晚霞下床,摁在凳子上,就给她拾掇。

    许晚霞要张嘴说话,古云墨手中的篦子(密密的木梳)压在她的唇瓣上。

    “惊喜!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爷,我们去县里一趟。”

    “回家吃晚饭吗?”

    “不知道。不要等我们。”

    几个姑娘已经骑上自行车走远了。

    进了陵县,古云墨拉着黄秋梅说要去逛供销社,和许晚霞约好两个小时后在派出所大门口等。

    派出所好找,比别的地方方便。

    看许晚霞喜滋滋的走远,黄秋梅担忧的问:“云墨,要你介入,对你真的没事么?”

    黄秋梅知道古云墨是修道俗家弟子,接触的多了,她印象深刻一句话:道修,不能介入他人因果,否则会有灾祸。

    古云墨暖:“我们找的是警察叔叔帮忙。”

    二人先去熟识的商店买了两瓶汽水,古云墨对店老板小声嘀咕。

    店老板点头,骑上二八大杠就走了。

    两姑娘暂时看店。

    一刻钟后老板回来了:“墨姐,属实呢。今个下午没去上学,在租的房子里鬼混,有兄弟在那儿盯着呢。”

    古云墨放下一张大团结:“替我买桃酥孝敬婶婶,我先走了。”

    不容店老板拒绝。

    二人转弯去了派出所。

    古云墨是派出所的常客,有族叔在县城帮法院盖房子,吃饭的食堂和派出所共用,她送蔬菜和山货来,就会同派出所的同志打交道。

    很熟。

    所长对她说的新菜式很有兴趣,想学了回家哄老婆。

    办公室祥和,欢快。买卖人,本就能说会道,一分能夸出八分来,何况前世今生累积的好词。

    她离开以后,秋梅妈妈还要在县城生活呢,有熟人,会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张叔,我方才从筒子楼那儿过来,听到有人议论说二楼打了一下午架,可凶了,楼都震塌了”?

    “筒子楼?”

    “嗯。”

    所长丈人住在筒子楼。

    “我也要回家了,张叔您忙。”

    “有空来啊。”张所长送两姑娘出门,对另一间屋里的人道:“来两人跟我去趟筒子楼看看。”

    道家云:你同情谁就会背负谁的命运,甚至会把你拖入整个人生的低谷。

    自以为是的去介入他人因果,就会让他人失去渡劫醒悟的机会。

    所以,对自己,对他人,没有一丝好处,都是得不偿失。

    她帮助秋梅妈妈,那是她和她本就是因果轮回。

    道家也有云:适当的给与建议,并不算介入他人因果。

    许晚霞把自行车停在县二中大门口旁边,在操场看见玩球的熟人,跑上前隔着墙花洞唤:“二牛?”

    二牛抱着篮球跑过来隔着墙花:“你找唐学?他下午没来,请了病假。”

    “那我去宿舍找他。”许晚霞转身就走,表哥生病了她都不知道,天太热,吹了风。

    “他没在宿舍。”二牛同情天真的姑娘,说了一个地址,烦躁道:“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会耽搁你学习。”

    “咱是同村,耽误啥?我可不是唐棒槌。小学三年咱都是同桌,你忘了?”

    二牛骑车带许晚霞,在筒子楼停下,捡了两块板砖拿在手里。

    “二牛,这里是筒子楼,你捡这做啥?”

    县城富人住的地方,素质都高着呢。

    二牛意有所指:“听说筒子楼有硕鼠。”

    许晚霞好奇:“多大?”

    “这么大。”

    “比人还大?你把牛肚子都吹上天了。”

    许晚霞不再坚持,仰头看五层的筒子楼,听表哥说过他常来此向同学请教学习。

    二人刚上楼梯,就听到二楼吵吵嚷嚷的声音,特别大,有男人的咆哮,有女孩子的哭声,还夹着男人的闷哭声。

    真可怜,这是上门女婿被打?

    越往上越不对劲,许晚霞停在二楼楼梯处不动,竖着耳朵听得认真:那声音怎么有点像表哥。

    许晚霞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二牛说的房间号,指了打开的房门,许晚霞朝门内伸出去半个头。

    房间不大,挤了几个男人抡圆了胳膊在打床上光咚咚的男人,边打边骂:“你个苟日的,敢欺负我妹妹,打不死你。”

    抱着头嗷嗷叫唤的是她熟悉的唐表哥。

    床的角落里,女人用被子蒙着脸,在哭。

    许晚霞懵头懵脑走上前,用了全部的力气去验证心里的猜测,扯下女人的被子,露出女人的脸。

    女人羞愧,张嘴却没有说话,又扯了被子盖在头上。

    …………

    “啊……”,许晚霞尖叫,手颤抖着掏小挎包里的纳鞋底专用针,撞开一个男人,朝着唐表哥疯狂输出。

    唐表哥杀猪般的嚎叫和许晚霞的尖叫声惊吓正做晚饭的筒子楼住户,纷纷拿着木棍循着声音下楼。

    屋里的几个大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疯魔女人镇住了,人家这手段,不费力气,省事,省力,还疼,不见青淤。

    二牛举着板砖,无声的警告几个男人,不要妄动。

    “兄弟,这姑娘啥人啊?”其中一个男人问。

    “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两家是娃娃亲。”

    “我艹,打死他,真不是东西。”

    这年月,生活作风问题,非常严重。

    热心的四邻已经赶到,热情的询问来龙去脉。

    “警察来了。”

    派出所所长亲自到达现场,带走房间里的所有人去派出所。

    在派出所门口等着的古云墨和黄秋梅迎上许晚霞,陪她去做笔录。

    许晚霞突然就泄了气,忍了许久的泪,伏在古云墨的肩膀上,狠狠的哭一场。

    “你做的那些垫底,织的毛衣,我都挺喜欢的,要不送给我得了,你也没有白费功夫。”古云墨打趣,剥开一颗糖喂许晚霞。

    “他会是什么下场?”许晚霞抽鼻子,还是糖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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