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就怕那族长说了不算,面对一个新矿,是它们赖以生存和发展的东西,仅凭族长一句话还不够。”
“那咱们还要等?”
“对,等到打服了它们再说。”
大圣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他了解兽族的性格,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够遵守。
但是,三天后,大圣的想法被三个护矿兽族的老者打破了。
护矿兽族长没再出现,来的只是三个长老。
在袁重的意念中,三个护矿兽族的长老,分三个方向,将坐落在矿藏上的山崖围在中间。
也不靠近,只待在十几里的地方,静静地站着。
袁重的意念散发出去,并没有发现更厉害的兽族。
只是远处分散着不少低级护矿兽,正四处游荡。
这些低级的护矿兽,在当年,每一只都会成为袁重的劲敌。
它们皮糙肉厚,如果没有锋利的兵刃,根本不能破开它们的防御。
而且,它们还拥有锋利的爪子,给人开膛破肚,易如反掌。
只是现在,它们在袁重面前,犹如蝼蚁般的存在,甚至连蝼蚁都算不上了。
这些护矿兽游荡在山崖周围,呈越来越多的趋势。
再过了一天,袁重意识到,护矿兽族这是要依多为胜,实行族群战役。
护矿兽族的长老们发动兽群,是为抢夺自己的生存资源,所以,群兽激奋,从四处矿山中慢慢往这里集中。
又过了五天的时间,袁重所在的山崖下,已经集满了护矿兽。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
以袁重的意念范围,几乎没有看到尽头。
也不知这么多护矿兽,平时都藏在哪里。
等集中到满山偏野时,它们不再安静,嘶吼声此起彼伏,声震四野。
气势一时压得天地为之变色。
大圣担忧地说:“哥,要不咱们还是暂避锋芒吧?”
袁重摇头:“避到什么时候?”
大圣也不知道。
袁重冷哼道:“只要还在黑风界,你若避开,这个矿就是它们的了,能集中来一次,就能再来一次。”
“那咱能怎么办?”
“杀,杀到它们彻底退走,不敢再来为止。”
大圣瞪圆了眼睛,扭头看了看。
“就凭咱这几个?还不够给它们填牙缝的呢。”
重冰轻笑道:“那是你。”
小天不屑地瞥了大圣一眼。
“就这些玩意儿,还不够我哥填牙缝呢。”
大圣垂头看了看山崖下的护矿兽群,呜呜泱泱的一眼望不到头。
虽不说话,只是暗自摇头。
此时,三个护矿兽族长老见数量凑得差不多,便齐声嘶吼起来。
随着吼声,所有护矿兽也跟着嘶吼,然后缓缓启动,往中间的矿洞和山崖涌过来。
远远望去,真如大海上潮,一浪压着一浪,往前猛扑。
袁重暗自咬牙,老子就是凭一路杀戮上位的,既然跟我玩群殴,就别怪老子开启杀戮模式。
眼见四周的护矿兽潮临近,大圣四处紧张地寻找着出路。
而重冰和小天则安静地站在一侧。
袁重张开双手,身前的半空中出现了一堆兵刃。
各种兵刃在空中变换着形态,很快都散成了无数的碎块,一个个如花生豆般大小。
随着袁重意念转动,瞬间从天空中往下撒去。
在临近护矿兽群时,犹如刮起了一阵飓风,迎着护矿兽群刮进去。
每个碎块从挡在前面的护矿兽身体中穿过,再刮进下一个兽体,不断地往前飚射。
被碎块击中的护矿兽,嘶吼着翻倒在地上。
有的倒下去不再动弹,有彪悍的还能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但是,从上空望下去,成千上万的护矿兽,犹如被风吹倒的多米诺骨牌,一倒就是一片。
以山崖为中心,向四面扩散。
看到如此情景,就连以杀戮为生的大圣,都肝颤了。
我靠,这哪是杀戮,分明收割生命啊!
护矿兽群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就像一个个玩偶,或者是被收割的稻草。
三个护矿兽族的长老也傻眼了。
本来想凭借族群优势,力驳族长的劝阻,以其夺回矿藏。
哪里想到,人家这仙家手段,根本不惧任何群体灾难。
反而自己的族群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三个老家伙呆了半刻,连忙嘶吼起来。
护矿兽群前排变后排,掉头就跑,比来时快了好几倍。
就算逃的很快,却也在地上留下了近一半的尸体。
鲜血流淌在成片的护矿兽尸体下,将野草地染得通红。
三个长老浑身哆嗦着往远处跑去。
恐怕这一景象,会成为陪伴它们下半辈子的噩梦。
极远处,护矿兽族长站在一处高地上,心中哀叹。
就知道这次的教训是血腥的,如此大的损失,自己这个族长也干到头了。
如果不以死谢罪,也得下半辈子活在陋室孤洞之中,没有再出头露面的可能。
三个月后,火城的麒麟楼上。
袁重坐在六楼的临窗位置,看着整个火城连片灰瓦白墙的建筑。
一直延绵着望不到尽头。
此时的城池里,已经没有了雾气,整个天空上下一片晴朗。
景色十分壮观。
重冰和小天不知跑到哪里去玩了,身边只有大圣,坐在桌子旁连吃带喝。
过了一会儿,轩辕珏亲自端了一个托盘,走上楼来。
轻轻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摸了一下大圣的脑袋。
“大圣,慢点吃,别噎着了。”
“嗯嗯,知道了嫂子。”
轩辕珏白了大圣一眼,也不去纠正,只转身走到袁重身边,与他一起望着鳞次栉比的建筑。
“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何才能回到天界。”
“那么急吗?跟我待在这里不好?”
袁重摇头:“也不是不好,只是心里有道执念,不解决掉,会拦住我的修行之路。”.
“修行修行,何处是个头?”
“我也不知道,既然走上了这条道,探不出个究竟,总是不能放下心来。”
轩辕珏郁闷地说道:“难道只知结果,这过程就不重要吗?”
“过程当然重要,如果此行没有尽头,却是只有过程了。”
他俩安静地谈着话,各自思索着前行的艰难和道路的曲折多变。
而两人身后据案大嚼的大圣,听在耳朵里甚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