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咱们‘初夏’呢，走的是高端路线，主打自主设计和私人订制，可能不太适合两位小姐的穿衣风格。”导购客套地说。
越柠上前半步：“适不适合，穿上才知道。”
“咱们店里的衣服都仅此一件，不能随便试的，”导购依旧客套，“前段时间有个小姐进来，试了好几件，最后一件都没要，后来发现她有皮肤病，衣服只能全部处理了。”
“你说谁有皮肤病？”越柠皱起眉头。
导购赶紧摆手：“小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主管才开了大会，说再有这样的情况，就要用我们的工资来补店里的赔偿，我也是个打工的……”
越柠还想说什么，温瑜拦住她。
对导购道：“你既然是个打工的，就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吧。我理解你们做这一行要擦亮眼睛，但是，你这双眼睛明显还不够亮。”
“你什么意思？”导购挺直腰身，“我来这里也干了大半年了，你——”
温瑜掠过她往里走，越柠嘁声：“你们这家店在商城里位置偏僻，如果不是老主顾，能找到这里来？”说着也往里走。
导购小声嘀咕：“奇装异服，看着就知道脑子不正常，倒霉。”低头给安保部相熟的人发了个消息。
温瑜直径走到晚礼服区。
说是中心商城最有名的，礼服也不外乎那几款。
“香槟色，银色，白色……”
“不好意思，这三款都有人定了。”导购立刻过来说。
越柠撕开一个香橙味的棒棒糖塞进嘴里：“正好，这三款颜色也不适合你。老穿浅色，人都变寡淡了。咱这次换个风格，穿——”手指移晃，“这，宝蓝色的。”
温瑜心脏微微一缩。
导购又绕过去：“这款的裁剪不适合小姐的身材，万一撑破就不好了。”
“什么意思？”越柠瞪大了眼睛，“我忍你很久了，说什么打工的，我看你比老板还老板。会不会说人话啊？我——”
温瑜摸了摸越柠的头：“没事，宝蓝色那个深V太深，我确实不太行。”
越柠把糖塞回嘴里：“那酒红色的吧，小露香肩，媚而不妖。”
“不好意思，那条裙子比较特殊，需要先付定金才能试。”
“我靠，”越柠彻底不忍了，“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初夏一楼是外售，二楼定制，三楼是工作室，老主顾都知道这一点。
导购温和地低头：“抱歉，我们老板不在……”
“奉初夏！你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你店拆了！”说完，一脚踹上旁边衣架。
铁架瞬间倒地，一排衣服散在地上。
“什么事？”三个安保员走过来。
导购红着眼睛躲去他们身后，委委屈屈：“大哥，这里有闹事的！她们穿着奇装异服，说话又不客气，可能……可能磕了药！”
越柠一下给气笑了：“你知道诽谤罪吗？”
温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手机，确认录音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