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勇是党委书记周鹏的人,闻言,满脸不屑看向张东晨,讥讽道:“张镇长真是年轻有为,干劲十足啊,就连搞旅游行业这种想法也敢想,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搞。”
如果换做几天前,他还真不敢如此讥讽张东晨,因为采摘节的成功,令周鹏等人都非常被动,一时间,大家都认为黄铜镇要变天了。
不过好在最后周鹏等人获得县里领导支持,加上大家都知道张东晨靠山要倒了,所以他跟王慧一样,又变得嚣张起来,一点都不将镇长放在眼里。
前一秒,还在开玩笑讲黄段子,气氛轻松的会议室,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杨峰跟组织委员陈汉生关系很好,也属于周鹏一派系,闻言,也开口说道:“老胡说得对!年轻就是敢想敢干,不过嘴上没毛,办事还是不牢。”
夏泽雨没有说话,她是统战委员张秀梅的人,在没有收到指示之前,她是不会乱介入任何纷争之中。
孙云辉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眼神犀利看向两人,刚要出声呵斥,就听张东晨微微一笑,说道:“既然老胡跟老杨不服被年轻人领导,那就主动提交调动岗位申请吧,我立马批准,送去给周鹏书记。”
他的强势出乎两人所料,以往召开会议时,他们也是冷嘲热讽,他也反击,但从来没有那么强势过。
开口就让人提交调动岗位申请,这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威胁,令两人脸色不禁微变,相互对视了一眼。
胡勇脸色阴沉,眼神犀利盯着张东晨,冷声说道:“张镇长!你这是打算搞一言堂,意见不合,就要调动我们的岗位,好像你还没有那个资格吧?”
闻言,张东晨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声音更是严厉的说道:“第一,我只是让你们主动申请调动岗位而已,并没有直接调动你们的岗位,调动你们的岗位,那是需要经过党委会讨论议定,然后再提交县委组织部审批,第二,你们在副镇长这个位置上多年,根据我的了解,没有为百姓做好任何贡献,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你们能力不足,胜任不了副镇长这个位置,所以我才提出建议。”
语气顿了顿,看向两人的眼神越加犀利,身上散发出镇长的气场,沉声说道:“就算你们俩不主动提交调动岗位的申请,我也会在党委会上提出这个建议,以前黄铜镇镇政府怎么样,我没来,所以我管不了,但在我主政的时候,党政办跟镇政府绝对不用重用懒政,还有没有能力的人。”
“哼!黄口小儿,张口就大言不惭,你不就是运气好举办采摘节成功了而已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在黄铜镇参加工作的时候,你毛都还没长齐……”
杨峰冷哼一声,满是轻蔑的说道。
张东晨表情再次一变,虽然在微笑,但眼中却充满了嘲讽以及不屑,看向杨峰,语气淡淡的询问:“这么说来杨副镇长应该为黄铜镇的老百姓做过很多事了,那就说说吧,你是从计生所出来的,这些年都为老百姓做了什么事?”
体制内,很多人都是只做好领导交代的任务以及工作,重点是让领导满意,从来都没有顾及老百姓感受。
其实这种做法已经违背了一心为民的宗旨,当然,这也是一种大环境所造成,不过很多人也只是顺势而流,不代表,每个人都不顾老百姓感受。
但是有些人,就是为了讨好领导,做起事来,根本就不顾老百姓感受,甚至还利用手中权力仗势欺人,杨峰便是如此。
没担任副镇长之前,他在计生所担任副主任,为了完成任务,讨好领导,他在计划生育的工作中,手段狠辣,根本就没有将老百姓感受放在心上。
可以说,他是踩着老百姓上位担任副镇长,一点都不为过。
闻言,杨峰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仔细想想,还真找不到一件为老百姓做过的事,不由脸色微变,转移话题道:“张镇长!我的工作如何,上级领导跟组织都看在眼里,不用我自己来说……”
“杨副镇长!你是找不到一件为民做过的事,所以才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看着试图想要转移话题的他,张东晨冷笑一声,满是不屑的嘲讽。
“张东晨!你敢羞辱我,我要去县里告你的状,说你搞一言堂,打压意见不同的同志。”
杨峰怒声而起,冷冷盯着张东晨。
胡勇也站起来,冷声呵斥:“我还真不信你张东晨搞一言堂就没人可以制止了,我也要去县里找上级领导,看有没有人管得了你。”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两人,孙云辉被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两人怒声叱问:“你们两人还要不要脸啊?自己先不是,既然还恶人先告状,真是卑鄙无耻。”
“哼!孙副镇长,你只是张东晨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们。”
杨峰冷笑一声,看向孙云辉,满是嘲讽的呵斥。
孙云辉满脸阴霾,眼眸冷冷盯着杨峰,一句一顿的询问:“杨峰!有本事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
乡镇基层工作非常彪悍,开个会,骂娘吵架还是再正常不过,就算动手打架,也不足为奇。
所以仓库会议室中上演的一幕,非常正常,没人感到奇怪,张东晨也是静静看着。
甚至还期待杨峰再重复刚才骂孙云辉的话,然后被孙云辉狠狠暴揍一顿。
不过很显然,杨峰也只是嘴上厉害,还有欺负一些比自己没本事的人而已,不敢真跟孙云辉犯浑。
闻言,只是哼哼两声,表示不屑而已,也怕挨打,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
“孙云辉!你什么意思,想要动手吗?”
胡勇三十出头,比杨峰小十岁,正是壮年之时,所以根本就不怕跟孙云辉动手。
杨峰被欺负,作为同一战线的战友,他当然要站出来帮助,声音冷冷地责问,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