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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任务

    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

    万物复苏,春风回暖。

    这日晨起,孟渊打了井水,洗漱后便去校场用功。

    距离入品已过去半个月,诸少年少女都还没有开窍入品,孟渊也未向他们说起自己窍穴已开启过半的事。

    精火在经历过第一次圆满之后,生长的就缓慢许多。虽说每日有鸡蛋和一斤肉,但还是比之先前要慢的多。

    不过孟渊也察觉到,这一次的精火比之前凝练了一些。外在的表现便是自身更加不惧冰寒,且体力愈加充沛,精气神也十分充足,熬夜打拳也不觉得累。

    因着如此,孟渊白天辛勤打熬气力,蕴养真气,晚上在单间时才冲击窍穴。

    精火第一次圆满时曾荡涤躯体,许多窍穴都已松动,是故孟渊基本上一晚上开启一处。

    一次圆满便能有如此成效,孟渊更为期待精火的第二次圆满了。

    “得吃肉,吃大量的肉,还有童养媳……”晨练后吃着早饭,孟渊开始琢磨起来。

    聂师的提点是基于自身的能耐,寻梅的青睐是因为自己纯质善良。

    但孟渊知道,什么人情世故都是镜花水月,只有境界上来了,人情世故才有用。否则人家的提携必不能长久!

    武学境界才是根本,而精火的生长则是自己的根本。

    所以,得吃肉,得想尽一切办法吃肉。

    上午过了半,孟渊终于等到聂延年来了。

    “孟学士来来来。”聂延年腰上挎着刀,手上还拿着一柄,当即丢给孟渊。

    自打借来书后,孟渊歇息时就捧起来看两眼,被聂延年撞见后,人家也没阻拦,只给加了个绰号。

    “你现今是假学士,去了馆子指定被姐儿戳穿。等你学了刀法,人家戳穿你,你恼羞成怒就能拿刀砍了。”聂延年十分有道理。

    这人一向嘴上花花,孟渊早就熟悉了。

    聂延年也不再多讲别的,当即摆开架势,缓缓演练一遍。

    孟渊看得认真,却觉得聂延年这刀法用的别扭,似乎缺了点什么。

    “你来试一试。”聂延年道。

    孟渊本就记忆极好,又开了头顶窍穴,按着聂延年演练的招式,缓缓运转一遍。

    “孟学士还真不赖。”聂延年阴阳怪气的夸了句,随即又道:“不过这是快刀之法,名曰狂风刀法。需得刀快人快,下刀稳且狠,乃是杀人之法!”

    说着话,聂延年再次演练,这一次却快如狂风骤雨,一时间竟看不清长刀,只有一团白光闪动。

    孟渊看得陶醉,自觉自己是万万做不到这般的。

    聂延年演练一遍后收刀归鞘,上前搭着孟渊脖子,“这刀法不仅仅是手腰发力,乃是全身用力。等你开了躯干和手臂的窍穴后,威力是一变;全数开了窍穴后,威力又是一变;乃至入了八品,威力再是一变。你可明白?”

    “聂师是说,这刀法凡俗可用得。但若是入品之人,再配上体内真气运转的法门,威力更增?”孟渊道。

    “学士就是学士,一点就透。”聂延年很是欣慰,“行了,先去练吧。把身法练熟悉了,再教给崽子们,明日我再传你运转真气的法门。”

    眼见聂延年又要走,孟渊赶紧拉住。

    孟渊拉着聂延年来到远处,直接厚着脸皮开口道:“聂师,借十两银子。”

    这些日子以来,孟渊也摸透聂延年的脾性了,此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开口就是黄腔,其实人不赖,不讲什么尊卑,也没个师长样子,有事直接说就行。

    “借十两?我都穷的吃不上饭了!你把我剁吧剁吧卖了算了!”聂延年立即道。

    这种人竟然拿不出十两银子?孟渊打量聂延年,见他确实一副无奈精穷的样子,便道:“那算了。”

    孟渊正要离开,琢磨着去找胡倩大姐借点呢,聂延年按住孟渊肩膀。“诶等等!”

    聂延年打量孟渊,问道:“你小子借钱干嘛?”

    “伙食不够,我想吃肉。”孟渊实话实说。

    “那也没天天吃的道理。”聂延年摸出一锭银子丢过去,“给。”

    孟渊赶紧接过,问道:“聂师,你不是说你没钱么?”

    “唉,哭穷哭惯了。”聂延年大咧咧道。

    合着我一借钱,你想都没想就哭穷?装的还挺像!孟渊仔细琢磨聂师的表情,觉得先达者为师,可以学一学!

    “聂师,要不再多给十两,省得我回头再借。”孟渊道。

    “你小子蹬鼻子上脸是吧?”聂延年拧住孟渊耳朵,“跟我来!”

    出了校场,孟渊跟在聂延年身后,好奇问道:“聂师,咱这是去干啥?”

    “去领你的工钱啊。”聂延年道。

    “你都没跟我说过我有工钱!”

    “你又没问!”

    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小院子,进了房中,便见一老头子。

    “苟账房!”聂延年一点也不客气,他指了指孟渊,道:“这小子是新护卫,来预支工钱。”

    那苟账房看向孟渊,问道:“你叫啥?”

    孟渊报了名姓。

    “是有这么个人。”苟账房翻了翻账本,道:“不过你是牧庄来的,领护卫职还没一个月,工钱没法预支啊。”

    孟渊不吭声,看向聂延年。

    “他是寻梅介绍来的。”聂延年道。

    “咱们王妃最是体恤人,预支一个月那也没什么。你是最低等的护卫,月银十两,节庆赏赐另算。”他扒拉扒拉打起算盘,取出十两银子。

    孟渊接过银子,欲求不满的看向聂延年。

    “预支三个月的。”聂延年道。

    苟账房道:“聂老师,要是你预支那我不说什么,可这孩子是新人,没这个道理。”

    聂延年说道:“他是寻梅的相好。”

    苟账房揉了揉眼,这才仔细打量番孟渊,见少年身姿挺拔,剑眉星目,样貌上佳,还有阳刚之气,便道:“谁还没个难处?年轻人花销大些也是有的,所谓救急不救穷,老账房我担这个责了!”

    孟渊接过银子,越发觉得品阶十分重要了,否则扯谎都没人信。

    出了院子,孟渊再三谢过聂延年,还扯了些改天请你吃饭之类的客套话。

    “你都领月银了,我借你那十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聂延年立即催债。

    你借钱给我还不超过一刻钟吧?这就要讨债?孟渊凭本事借的钱,还没焐热呢,怎么可能还?

    “聂师,我用钱的地方多。”孟渊一本正经道。

    聂延年手指点了两下孟渊,然后道:“忘跟你说了,有个活儿你去不去干?干成了有赏。”

    “什么活儿?”孟渊十分警惕。

    聂延年也不直说,只道:“先去吃个饭,一边吃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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