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镇上无人不晓的疯子，总是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在街头巷尾大呼小叫，声称要揭露隐藏的杀手，断言所有男人都心怀不轨，是潜在的凶手。”负责人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丝无奈与不耐烦交织的神情，向陆远舟和李浩东解释着。
陆远舟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的确，这个女孩儿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也确说过这类似的话。
但他手中紧握的那本日记，字里行间透露出又仿佛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女孩儿把日记本递给王思乐的时候，也是说着证据，这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她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李浩东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想要看看能不能打听一些关于女孩儿的身份信息。
负责人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你真搞笑，如果她家里有人，哪怕只是个半疯不傻的，也不会让她落到这种地步吧？她啊，连个固定的住处都没有，整天就在那大街上游荡。”
“那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李浩东进一步追问，试图从负责人那里挖出更多信息。
负责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知道，没人知道她到底是谁，估计只有政府的人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和这个疯女人扯上了关系？”
他狐疑地打量着陆远舟一行人，显然对他们的身份感到好奇。
陆远舟亮出证件，坦然说道：“我们是城南区公安局的警察，正在调查一起多年前的案件，恰好遇到了她。”
一听对方是警察，负责人的态度立刻发生了180度大转弯，语气也变得客气了许多，“哎呀，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失敬失敬！”
陆远舟顺势问道：“既然你们镇上的人都知道有这么个疯女人，妇联方面难道没有采取什么措施吗？”
负责人态度温和的解释道：“采取措施了，我们把她送到了福利院。可没想到，她前脚刚进去，后脚就偷跑了出来。而且她跑得特别快，一般人根本追不上。还是你们警察同志身手不凡，一下子就抓住了她。”
陆远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这样吧，我们想让她在你们这里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我可以给你三倍的价钱，也足够你们后续清理了。”
为了不让负责人感到为难，陆远舟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就开一个最普通的房间，我按正常价格付钱给你。”
负责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摇了摇头，似乎想要拒绝这个看似诱人的提议，“这不是钱的问题……”
“五倍！”陆远舟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是在告诉对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负责人听后，神情终于有了些许动摇。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陆远舟，似乎在衡量着这个提议的价值。
然而，陆远舟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可以用钱来解决。
如果不行，那就说明价格还不够高。
“你就说，多少钱可以！”陆远舟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气。
“警察同志，这真不是钱的问题。”负责人一脸为难，眉头紧锁，“主要是，我们谁都不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我这可是宾馆，人来人往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陆远舟听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行，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他原本以为负责人是因为钱不够才犹豫，现在看来，对方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正当他们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小玲突然开口：“警察同志，我想我知道她是谁！”
负责人闻言，脸色一沉，瞪了小玲一眼，“小玲，别乱说，你哪里认识她？”
他确实不想惹麻烦，这也是他之前拒绝陆远舟等人的原因。
陆远舟转头望向小玲，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和好奇，“哦？你知道她是谁？”
小玲没有理会负责人的训斥，而是大胆地说道：“我以前在双沟镇小学读书，她可能是我的同学。而且，如果你们是来查案的话，我想我也知道一些事情。”
陆远舟听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但他还是委婉地对负责人说，“这位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租小玲一天，她一天工资是多少，我们双倍付给你。”
他深知，如果直接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走小玲，可能会让她失去工作。
因此，他才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负责人本想拒绝，但看到陆远舟如此诚恳，再加上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勉强点了点头，“行，既然小玲愿意，我也没什么意见。协助警察同志办案是我们的义务嘛。”
虽然他说得冠冕堂皇，但陆远舟并没有计较。
他付了钱后，便带着小玲离开了宾馆。
“放心，今天的工资我们也会双倍付给你。”出了门，陆远舟迫不及待地问小玲，“现在，你给我们讲讲，你都知道些什么？”
小玲望了眼那个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同情，“既然你们要给她洗漱，那就去我家吧，我家有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我同学李翠兰，她在十三年前突然疯了，然后就退学了。”
说完，她好奇地望着陆远舟，“警察叔叔，你们是不是来调查李老师那件事的啊？”
陆远舟没有在意小玲喊他叔叔，而是被她的话深深吸引。
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听到“李老师”这个名字了，看来日记本上记载的事情可能确有其事。
他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小玲的问题，“目前我们只是有了些线索，具体是不是还得进一步核实。”
其实，他心中也有些犹豫。
毕竟，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调查老K，而小李老师的案子也只是听说而已。
至于真假，还有待进一步核实。
“说起来，李老师的事情对我影响特别大，我甚至因此放弃了学业。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小玲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与恐惧。
陆远舟见状，语气更加诚恳地说道：“小玲，如果方便的话，请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我们破案的关键线索。”
然而，小玲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还在犹豫。
过了片刻，她才轻声说道：“先给她洗漱吧，我们到我家后再详谈。有些事情，我需要整理一下思绪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