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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姑娘疼的直哼哼咋办

    “疼的要紧?”

    来到屋子门前,李良生瞄着姑娘架起的右腿,时不时偷瞄一眼人家的俊俏脸。

    捡着姑娘已是稀奇,还捡着了个这么俊的……

    忍不住的想多瞄两眼。

    张晓桂疼的直哼哼,也能察觉到他那眼珠子一直在自己身上来回滴溜。

    怕,谁家好闺女不怕陌生男的,可是又跑不了。

    不过李良生还算规矩,只在门前站着,也没凑床边去惹她惊吓,张晓桂的警惕心也不绷那么紧了。

    “疼……呜呜呜……”她的眼窝像水盆子似的,水一汪一汪的接到里头,一边溢到脸上,一边又盈满。

    看着那个可怜劲儿。

    王济世已经回了,也不好再二半夜的去打扰。

    他忽然想起有一种果实叫金茴子,据说是能止疼的。

    只是这野果不经太阳晒,一晒就会变质,变成毒药。

    一般都是二半夜去采摘,再避光风干切成药材条条。

    外头寒风冻人。

    算了,去找找吧,总不能这一夜光听她疼哼哼了。

    李良生跟姑娘聊了聊,互相知道名字后,就准备带上手电筒,背着药篓,夜里进山一趟。

    村里的夜里冷,山里则更冷。

    那风跟刀子似的刮着脸皮,不一会儿脸就给冻木了。

    而且乌漆嘛黑的野林子里,前后左右总有瞧不见的野味儿因他的动静而乱蹿躲避。

    这要是白天来就好了,能布置点儿陷坑,一夜下来指不定能逮着多少野味儿。

    “吸溜……”

    收起哈喇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良生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找见了一片半枯不绿的野生金茴子“杂草树”。

    这玩意儿有点像缩小的松树,成株也就半米多高。

    挂在枝头的金色花尖尖里头就藏着花药果子,果子比塑料子弹还小几圈儿。

    花药果子生命周期极短,基本上太阳一出来就枯掉地上成春泥了。

    眼下才刚春初,金茴子没长出来多少,这一片野生金茴子,不出半小时就给他抖摘了个干净。

    装果子的药篓里,抖落进去的枯叶比果子还多。

    寻摸着暂时弄点儿够炖一碗的先将就着,李良生就结束深夜采药,背着药篓回了家。

    张晓桂根本没法睡,意识忽明忽灭的。

    她能透过窗子瞧见院里的灶房还亮着灯,汩汩热蒸气从灶房里涌出来。

    李良生摸索着煎制中药汤,先给炒干,再给碾碎,最后加水小火慢炖。

    有些神奇的是,本来被他炒的乌漆嘛黑的花药果子,经水慢熬之后,黑乎乎已沉在水底下。

    而水却在渐渐变成金黄色,越熬汤汁越金。

    瞅着还怪神奇。

    只是这味儿有点难定,苦臭苦臭的,也不知人家晓桂姑娘喝不喝的下去。

    “喝点儿止疼药吧。”

    先是一阵臭气进了屋,随后张晓桂才看见李良生端着一碗臭苦臭苦的金汤走了进来。

    也是稀奇,她认识的所有男人包括自己父亲。

    没有哪个是乐意为女人忙里往外的,更别提深更半夜因自己的疼哼哼而去煎药。

    不挨顿臭骂就不错了。

    药端到脸前时,张晓桂更先的去瞧了一眼李良生这个正是青壮年的体贴小伙子。

    脸颊的红晕浮了上来。

    她捏着鼻子把一碗臭汤给喝了下去。

    五官因臭而扭曲的同时,胃里却一阵阵的漾着暖意。

    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这暖洋洋的感觉缓缓流遍全身,右腿和右手腕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

    虽然还是疼,但不至于疼的那么难以忍受了。

    “谢谢你啊,良生哥。”意识能从剧痛的裹挟里脱身,张晓桂也能有些理智跟李良生说话了。

    这称呼,李良生听的心头痒痒。

    她叫我哥呀,还是那么亲切的良生哥!

    嘻嘻,嘻嘻嘻。

    “不客气,”李良生满意的笑眯眯:

    “东屋住着的是我大哥,你叫他李大哥就成。”

    “嗯……”张晓桂羞羞垂头,掩藏脸上的热浪红晕。

    身子在药力的作用下,越来越热了。

    “趁着好受些了,能睡就睡吧,歇好了,伤才能好的快一些,明早一起吃饭。”

    二半夜的孤男寡女,主要是担心影响人家清白,李良生撂完这几句就离开了屋子。

    去东屋跟大哥挤一挤,将就将就。

    哎呀,家里还是太小了,偶尔来个人过夜都不够住。

    得赶紧挣些钱,把这破屋子给推了重盖,村里第一栋小洋楼,非咱家莫属!

    ……

    “李大侄?睡醒了吗?”

    清晨天刚蒙蒙亮,院外就传来叫唤声。

    李建国懵懵的咕噜起身,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泡子。

    一寻思那声音好像是马玉良?

    瞌睡顿时醒了大半,赶忙咕噜下床去开门。

    马玉良一大清早就醒了,他每天早上七点出车。

    出车之前特意单独过来李家一趟,至于原因……

    昨夜李良生的三个问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他没有去过自己家,就不存在能拿到三波的铁皮箭的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儿子马三波撒谎了,一向惯着儿子的孙琴也跟着瞎闹。

    都说三十而立,他能接受儿子三十岁之前还是调皮性子。

    可瞧瞧人家李良生,才二十啷当就开始成熟了。

    光是知道留下物证这一点,就比三波强了不知多少倍。

    人家李建国性子老实巴交乐意吃亏保全自己面子,自己不能得寸进尺,得有来有往。

    另外,李良生的个性跟他哥的老实巴交完全不同,能瞧出来是个不乐意吃亏的主儿。

    要是不好生把事儿给结了,三波跟李良生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人情世故。

    “马大爹起这么早呢。”

    李建国匆匆出来开门打招呼,同时也瞥见了马玉良身后还跟着个垂头耷脑的马三波。

    明白了,这是特意私底下亲自来道歉的。

    东屋里,李良生困的不行。

    被外头的动静吵醒之后正要继续睡,就听见西屋传来叫唤声:

    “良生哥,能不能来扶我一把……”

    “我……憋的不行了。”

    张晓桂不好意思说自己尿急,可是憋了一夜了,真憋不住了。

    “来了。”

    李良生困的脑袋乱晃,骨碌起身过去搀扶一把。

    扶着吊着右腿的张晓桂来到院子里,李良生一眼就瞥见了院门口处,马三波跟他爹一块过来了。

    那马三波瞧见李良生居然扶着个俊俏姑娘。

    一时间,眼珠子都看直了。

    “呵呵,”李良生开腔嘲讽:

    “瞅着种猪流口水,你得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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