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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让你救我了!

    “咦,那啥动静?跟个山似的。”

    住在李家附近的冯大春,平日最爱听八卦。

    听见动静出来观景的他刚一开门,就偶然地瞥见大老远的那土坡子山方向,有一堵黑漆漆的“山”,刷拉一下子就钻进林子里了。

    冯大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晃了晃脑袋又定睛去看。

    谁料那黑乎乎的“山”伴随着“哗啦啦”的嘈杂,冲破夜幕般又从林子里轰隆而出。

    “咦?啊?啊……呃啊啊啊!!”冯大春先疑惑后惊吓:

    “村里的都搁家躲好!熊瞎子跑出来了!”

    嚎完这一嗓子,冯大春赶忙躲回自个儿家里,再不敢出来观景。

    出来找儿子的马玉良听见附近的叫唤,匆匆回头一瞥。

    赫然瞧见一堵巨大的黑墙,正轧路机一样轰隆隆追在个小芝麻后头。

    “娘类!熊瞎子进村了!”

    李建国惊吓叫喊,赶忙把马玉良一把拽进院子里,并将门给锁好。

    巨大的动静很快就震惊全村,各家各户连灯都给熄了,生自家怕被熊瞎子给盯上。

    熊瞎子的体重少说三四百斤,多说甚至能到五百斤,各家各户都是土墙。

    要是挨熊瞎子创了哪怕一下,那都的原地塌成废墟!

    马玉良吱哇乱哭地嚎着“放我出去”、“我儿正被熊瞎子追”、“我要救我儿子”。

    李建国只能死死地拽着他,去了也是送死,哪能撒手叫他上赶着去买一送一啊。

    马三波活生生地被熊瞎子追了快两个小时,在山里创的鼻青脸肿。

    好不容易创出了林子,谁料熊瞎子在平地上跑的更快了。

    脚后跟已经喝上熊瞎子嘴里的腥臭热气。

    顾着疾奔逃命都没法扯开嗓子嚎叫呼救,马三波边恐惧边心想,自己恐怕真要完犊子了。

    忽然间,他的脚被地面土坑绊着,身子也猛的趔趄倾斜。

    再抬眼时,熊瞎子就在他身后,正直直的张开怀抱要温暖的扑抱住他。

    马三波来不及站起身,四手着地连滚带爬的往路坡下逃。

    面前前面有个黑乎乎的坑,他来不及多想的朝坑爬去。

    “噗通。”

    忽然间,身上骤然湿透,等他的脑袋从“水坑”里冒出来时,他这才闻见浓烈的恶臭——

    慌不择路之下,他爬掉进了村里公共旱厕的露天粪坑里了。

    村里村民噤若寒蝉,整个村子静得像个无人村,黑灯瞎火。

    熊瞎子先是将旱厕撞塌,又在村里横冲直撞了十来分钟。

    最后才慢慢悠悠地往山林的方向走去,消失在土坡子山里。

    等了几分钟,等到村里彻底没动静了,李建国这才撒开要去送死的马玉良,并打开院子门。

    几个胆大的村民也在动静消失之后,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门。

    旱厕塌了,几间盖在路边田里、用于临时歇脚的木屋子,也碎了一地。

    好几十亩小白菜地,本来绿油油的,这是东北的冬天仅有能种的几种农作物之一。

    也被熊瞎子到处作践,糟蹋成一地稀烂。

    “呜呜,救命……”

    正可惜这好几十亩小白菜呢,旱厕废墟附近忽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呼救。

    马玉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是儿子的声音,赶忙朝声响的方向跑过去。

    却在半路被恶臭熏退。

    “哎哟妈呀,这谁啊这?咋掉粪坑里了?”跟着跑过来的李建国,一眼就瞧见了粪坑上漂着个脑袋。

    脑袋也挂着一层黑淤,根本瞧不出来模样。

    李良生捏着鼻子走近些来,不用看也知道是马三波了。

    还算聪明,居然跳粪坑躲熊瞎子。

    “噗,呲呲呲。”李良生笑得不行,憋了半天还是发出了憋不住的声响。

    “儿啊,儿啊,我的儿!”

    一向以成熟稳重架子大示人的马玉良,此刻哭得泣不成声,着急忙慌的到处找趁手物件儿想把儿子拽上来。

    还是李建国先想到了法子,从倒塌的田边木屋处抽了块宽长木板过来,伸到粪坑里。

    叫马三波抱着木板一头,另一头则由他跟马玉良各攥一边,合力给他拖上来。

    连夜出来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马三波被冻得浑身近乎结冰。

    好心的村里妇女赶忙各回各家烧热水,又清了个腌菜的大石缸,将热水倒进里头。

    再让马三波自个儿走过去泡里头。

    但还是恶臭难闻,缸子都得扔了。

    保住了小命,马三波就开始呜呜地哭,闻到自己身上的恶臭,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而李良生不仅心里连哪怕一点怜悯都无,嘴上还补刀嘲讽了一句:

    “昨个都救你一回了,今儿还作死去跟踪我,还想招惹熊瞎子来追我,你可真活该啊。”

    李建国先被这话给吓着了,赶忙伸手拉拽弟弟,马玉良就在旁边呢,甭得罪人呀。

    那马三波听见李良生的声音,气的啥也不顾了,张嘴就是破口大骂:

    “谁让你救我了!谁让你救我了!我就是死了也不用你救!你个臭驴肝烂狗肠!”

    “哈哈,”李良生被逗笑:

    “好处占尽,坏事做绝,最后再来一句,谁让你救我了,可给你能耐死了。”

    “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长点脑子吧你。”

    撂下话,李良生准备回屋吃饭歇了。

    那瘪犊子就在自家院子里,弄的整个院子都臭气熏天。

    还正用自己家的腌菜缸泡金水。

    也就老实巴交的大哥乐意做这好人好事了,真是。

    冯大春跑了一趟供销社,把王济世给连夜叫来了。

    大家都不乐意接近腌菜缸子,而王济世却只是皱了皱眉,随后跟无事似的就蹲到了边儿上。

    不嫌脏地将马三波那沾满金水的胳膊拉过来,就这么开始给他把脉。

    这一幕看在眼里,李良生对王济世多了几分佩服,真不愧是医者仁心的老大夫。

    “没大事,”王济世对马玉良说道:

    “再弄个缸来,继续烧热水,轮换着泡洗干净,保证保暖别再冻着就成了。”

    “我去给你煎个驱寒药。”

    李良生顺势留王济世就在自家灶房煎,顺便还能跟王济世聊聊,学学草药知识。

    空了再去看看张晓桂,看看能不能给她开点儿止疼药。

    “我给晓桂姑娘煎了一碗金茴子汤,但我不懂药材,怕会有副作用。”李良生很礼貌地对王济世说话。

    “哟,”王济世眉眼露出惊奇:

    “你还知道金茴子能止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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