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上面四个大字:天下无敌!
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大声说道:“林兄,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早知如此’?我赵二狗的朋友,那必然是人中龙凤!这赵姑娘的美貌,那还用说吗?那是必须的!我带来的朋友,能差得了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扇子指了指自己,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这赵仙儿的美貌都是他的功劳似的。
“赵姑娘,你可别听林兄瞎说,他那就是没见过世面!我赵二狗走南闯北,什么美女没见过?但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少见!来来来,姑娘别愣着,坐下一起喝一杯!我跟你说,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尤其是漂亮朋友!”
赵二狗热情地招呼着赵仙儿,那架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
他之所以这么热情,一方面是因为他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美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林县令平日里总是穿着一身白衣,身上带着一股子读书人的儒雅之气。
那张白净的脸庞,看起来也是一脸正气,不像是会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人。
可现在,赵二狗算是看穿他了。
这家伙,平日里都是装的!
这会儿一看到绝世大美女,立马就原形毕露了。
“县令大人,将军大人,二位安好。妾身赵仙儿,多谢县尊大人谬赞。”
赵仙儿微微一礼,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笑,一颦一笑间,尽显万种风情。
她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流转间,仿佛有无形的丝线,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林县令看得都呆了,只觉得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简直像是九天玄女下凡尘。
“咳咳!”
赵二狗故意咳了两声,声音大得像打雷,他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道:“林兄,你咋回事?看到美女就走不动道了?我跟你说,你可得给我放尊重点!”
林县令那飘到九霄云外的魂儿,被赵二狗这一嗓子“嗷”地一声给拽了回来。
赵二狗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心想:这林启岳,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一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还得靠我赵二狗,关键时刻镇得住场子!
赵二狗对区区美色,岂能动摇他分毫?
再说了,这赵仙儿再美,能有我赵二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自己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男人!
林县令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那张白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像是煮熟的虾子。
他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赵姑娘,请坐,请坐!”
赵二狗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那架势,就跟这梅香阁是他家开的一样。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赵姑娘很美,美得有点不真实,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实力和气魄。
但是,那又怎样?
我赵二狗是谁?
他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男人!
什么样的美女我没见过?
赵二狗会把持不住?
开玩笑!
“对,对,仙子快请坐。”
林县令也热情地跟着说道,这连称呼都换成了“仙子”。
“妾身谢过两位大人。”
赵仙儿莲步轻移,在赵二狗对面盈盈落座,一双美目流转,打量着赵二狗。
赵二狗身上那股至刚至阳的气息,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让她既感到一丝畏惧,不敢轻易靠近,却又如飞蛾扑火般,深深地被其吸引,无法自拔。
赵仙儿的心里很是矛盾,眼前这个少年,就如同那带着神秘光环的太阳,深深地吸引着她。
但又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給她非常危险的感觉。
“哈哈哈哈!林兄,你看看你,眼睛都直了!是不是看上我们赵姑娘了?”
赵二狗看着林县令那副模样,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还用扇子“啪啪”地拍着桌子。
林启岳这家伙,看赵仙儿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我赵二狗还没发话呢,你就急成这样?
也太不把我赵二狗放在眼里了!
“胡,胡说,我没有,赵将军可不要误人清白。”
林县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辩解道,那张脸更红了,简直能滴出血来。
“将军大人说笑了,县尊大人何等尊贵,怎会垂青我这蒲柳之姿。”
赵仙儿眼波流转,提起酒壶,纤纤素手轻抬,为林县令斟上一杯酒,声音柔媚入骨。
“赵姑娘这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而是天上仙子落凡尘!来,我赵二狗敬你一杯!”
赵二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把酒杯墩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酒菜都跳了起来。
这个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的女子,当得起花魁头牌,难怪能迷倒那么多男人。
就连林县令这个身具正气的人,初次见面,就有点被迷住了。
“多谢将军夸赞,妾身敬将军一杯。”
赵仙儿皓腕凝雪,纤指如玉,轻轻端起酒盏。
她凝视着赵二狗,眸光潋滟,似有千言万语蕴藏其中,勾魂摄魄。
赵二狗也是举起酒杯,心中暗道,这女子怕不是个修炼千年的妖孽吧,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简直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谁能抵挡得住啊。
“来来来!”赵二狗看看,你这小妖精到底有几分本事!
“听闻赵将军颇具才气,诗词无双,可否为妾身作诗一首?”
赵仙儿美眸流转,含情脉脉地望着赵二狗,那眼神,简直像要把人吸进去。
旁边的林县令心里那叫一个酸,他自认也是风流倜傥,诗词歌赋不在话下,怎么这赵仙儿就偏偏盯着赵二狗呢?
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一个丘八?
“哈哈哈,姑娘过奖了!我赵二狗岂止是略懂,简直是诗仙在世,诗圣重生!”赵二狗大手一挥,豪气冲天,“作诗?小菜一碟!别说一首,就是一百首,一千首,我也信手拈来!”
赵二狗岂会被区区作诗,能难得倒他?开玩笑!
不过……这个,真要作诗,他还真有点虚。
毕竟,他肚子里的墨水,都是从古人那里“借”来的。
可话都放出去了,这牛皮吹得震天响,现在收回来?
那他赵二狗的脸往哪儿搁?
就在赵二狗心里暗暗叫苦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