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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章 今晚,有我

    “……”

    坐在公交车里,她和贺宴琛没说过话,因为他们上车的时候除了两个一前一后的位置,就没有空位置了,她不想站,就坐在了前面,后面的位置则是贺宴琛在坐。

    她不知道贺宴琛是第几个站下车的,反正她下车的时候,故意往后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贺宴琛的身影,她眉头紧锁,有一丝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她没想到谢怀瑾居然已经回来了,并且还在客厅里一直等着她,她没多管,就准备上楼休息,就在此刻谢怀瑾就走了过来,好像经历过什么似的,面色特别凝重。

    “你出去喝酒了?”

    寄瑶随口应着:“今天工作室聚餐,喝了点酒。”

    谢怀瑾皱了皱眉,脸色苍白如纸:“又是跟顾彦哲?”

    “他是我领导,今天他买单,他当然要去。”

    提起顾彦哲,谢怀瑾就想到了那个赚钱的投资,他的气就消下去一半,略微沉思后才说:“老婆,我不是怪你出去应酬,只是你看你自从上了这个班,家里的事就没人管,我今天下班回来,一直照顾妈到现在,你也知道我公司最近忙得很,抽不开身,你既然都已经认识顾彦哲了,这个班上不上也没什么区别,你不上,专心在家照顾妈和搞投资,岂不更好?”

    她以为谢怀瑾这段时间,没在和她提工作的事,是想通了!毕竟,她已经要带着他赚钱了啊,还是她小瞧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他这是一点活路也不想给她留,好事就有他的份,坏事就往她身上揽!

    寄瑶听着,就很生气:“现在家庭护工挺便宜的,最低三千一个月,中等的也才一万,你堂堂谢氏集团总裁,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你妈花吧?”

    谢怀瑾打量了她一下,冷淡地说:“老婆你看你又误会我了,为我妈花钱,别说一万一百万我都愿意!只是这钱你没怎么赚,不知道钱的可贵,得处处花在刀刃上才行,那些护工根本就不专业,对老人又很不好,你是没看到上个月我有个项目就是去养老院,我就看到里面的护工打老人。”

    “那我也没空。”

    人都是相互的,当初她在家感冒,黎凤英硬是给她倒杯水都不肯,现在受伤了凭什么要她来照顾?她才不会这么没骨气。

    谢怀瑾站在原地,看着寄瑶的身影越来越远,他就很不高兴……

    主要是秦臻臻从小娇生惯养,就没有伺候过人,让她来伺候他妈根本就伺候不来,今天一回家,黎凤英就找他哭诉,他也理解,因为他的臻臻向来都是被别人伺候,不像寄瑶从小生活就穷,伺候人的活她会!

    让她来伺候他妈,肯定比一般护工还好,还不用花钱!

    谢怀瑾见寄瑶完全拿他当空气,脸上笑容僵住,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好生气!可是他已经没了寄瑶父母的老宅,如果现在就和她撕破脸,那投资的事怎么办?他现在还得指望着寄瑶这边给他赚钱!

    如果真赚钱了,那他就忍了这口气,如果没有,那么他一定把这段时间受的屈辱,全都双倍奉还!所以,一切还要等投资结果出来再说!

    ……

    上了楼,回到卧室。

    寄瑶把门关上,她无端端的就心慌起来,可能是刚才听了谢怀瑾的那些话,一次一次对他产生的失望,内里就像是有一根麻绳拧住了她的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特别是胸口处,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让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贺宴琛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用力按住心口,弯腰大口喘着气:“贺医生,你晚上坐诊吗?我……胸口疼。”

    贺宴琛原本也是打算休息了,接到这通电话,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停顿一下,掺着一丝恻隐:“你一个人来,我就坐诊。”

    他知道寄瑶这个病症并不严重,如果真的严重是不可能还有时间打电话的,所以他并不着急。

    “是我一个人……”

    贺宴琛听闻,微微挑眉:“自己去,还是我来接?”

    寄瑶哪里敢让他来接,谢怀瑾都在家呢!她有点惊讶,下意识说了句:“我自己去医院,我已经打好车了……”

    “好,待会儿见。”

    挂了电话,寄瑶就下了楼,此时的客厅空无一人,谢怀瑾刚才也没有上楼回卧室,很显然他出去了,这么晚了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秦臻臻那里!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那么多,她得先去医院看病才行。

    ……

    来到医院,已经是晚上了,根本不需要排号,她就直接到了贺宴琛的办公室。

    贺宴琛来时穿的是一件大衣,现在把外套脱掉,又换成了白衣大马褂,气质顿时又清冷了不少,五官线条分明,宛如雕刻,话虽不多,但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哪边胸口痛?”

    寄瑶不敢呼吸,用手指了下:“左边。”

    “这里?”

    寄瑶吓的不轻,没想过贺宴琛会问都不问,就上手碰她,虽然隔着衣物,但是贺宴琛的手指就轻轻按在了她的胸口处,她软软绵绵的呼吸,恰好喷在他按着的手指尖上,明明胸口很疼,却又带起了一阵一阵炙热难耐的灼烧感。

    她不敢吱声,就暗暗吸了好几口气,尽量不让男人发现。

    “对……”

    贺宴琛修长的手指继续抵住她的胸前,发现他的手越是不动,她的脸就越是红的厉害,渐渐地他的唇稍就泛起好笑的弧度:“回家后才痛,还是吃烤肉时已经痛了?”

    “回家后。”

    贺宴琛用笔在病例上填写着,写完侧脸看着她,目光又落到了她搭在双腿上的小手上,手攥的很紧,心头却意外了下。

    “吵架了?”

    “什么?”

    她没听懂,贺宴琛这话什么意思……

    男人就蓦地收起了眼底的愕然:“没什么,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今晚你就留在医院输液。”

    “哦,那我的病还严重吗?”

    贺宴琛喉结上下的滚动了两下,然后垂下眼帘,下颚绷的紧紧地,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少焦虑,作息规律就没事。”

    她怎么不焦虑?离婚的事才只开了一个头,后续还有很多要她忙的,还不知道谢怀瑾能不能够顺利入局,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她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无数个抢夺财产的计划,还有无数个谢怀瑾和秦臻臻卿卿我我的画面。

    骤然间,她的胸口又有一点痛,暗自深吸一口气,不想去想这些让她病痛缠身的事,可她越是这样强迫自己,脑子里越是会蹦出那些画面。

    就在这时贺宴琛忽地弯下腰,两人鼻尖贴近快要黏在一起,呼吸纠缠出极其暧昧的氛围,明亮的灯光下彼此相望,好似连他说话时的尾音都在无限拉长。

    “今晚,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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