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令城握在她腰间的手掌,亲吻在她腰间的嘴唇,停留在她腹部的呼吸……
既让她感到羞耻,又让她心跳加速......
他硬朗的迷彩服在她腰腹间有意无意地摩擦,他的长腿压在她的膝关节……
身体里涌现出一股陌生的欲望,这种感觉让她恐惧。
她弓着身子,胡乱反抗,歪打正着,她击中了他的脑袋。
墨令城猛然咳嗽几声,哑着嗓子斥责:“疯女人!这蛇毒……”
沈倾倾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不过,她自己更不对劲了。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飘在半空中,乘着夜风,她飘进了一间树上小屋。
屋里有个男人,没看清长相,但身材是一等一的好。
他宽肩窄腰,手长腿长……
他左边的锁骨下有一个小纹身,像一枚黑色令牌,又像一颗四角星光……
他抬手、他说话……纹身都会微微滚动,性感迷人。
他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她听不见。
她只知道自己伸手掀起了他的短袖,抚摸了他的腹肌,亲吻了他的喉结和锁骨下的纹身……
他没有反抗!
他很温柔,一点也不像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她知道,她又一次产生了幻觉。
从八岁失去记忆后,她偶尔会莫名进入幻境。
其实,幻想中的世界也挺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迷彩服虽然长得好看,但是他太过凶残。
如果她的生命注定要在版城结束,那么在梦境中死去,也算是老天的恩典。
人之将死,总是想要弥补遗憾的。
想来也可笑。
许铭宣是她的初恋,她从没接触过别的男人。
四年来,许铭宣一直忍耐着不碰她,她以为那是珍惜。
直到看见他跟许敏羽缠绵的表情,她才懂,那是不够爱。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幻想中的男人,比许铭宣好一千倍一万倍。
他的嘴唇又柔又软,肌肉流畅结实,身上青草和烈酒糅杂的气息,充满了野性的张力。
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是她想要的样子。
只是这次的梦,好长好长......
长到,她一次次体验后,不仅感觉到了疼,还感觉到了累。
停下来吧……她在心里默默求饶。
可是幻境中的男人,完全不按她的意思来了。
她欲哭无泪,哼哼唧唧地求饶。
她真的不要了,再也不当女流氓,做春秋大梦了……
迷离间,沈倾倾听见有人说话:
“老大,没想到你名节不保……”
“是蛇毒的问题。”
————
沈倾倾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版城医院的单人病房。
距离缆车脱轨,已经过去了二十四小时。
医生说她脚踝的脱臼和右腰的蛇毒,处理得很及时、很专业,已经没有大碍。
“蛇毒?”沈倾倾惊讶地看向医生。
一些混乱的记忆向她袭来,却始终理不出头绪。
“伤口在你右侧腰,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医生安慰她。
蛇?
沈倾倾抬手抚摸右腰上的纱布,想起了那男人俊朗的五官和冷漠的表情。
遇到他之前,她好像听到了蛇的声音。
“大夫,我的肾还在吧?”沈倾倾猛然抬头,忐忑不安地问。
医生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这种蛇毒,有致幻作用。如果你感觉到或者看到奇怪的画面,有可能是蛇毒致幻的效果。”
沈倾倾脸上一红,没敢说话。
原来她做那种梦,是因为蛇毒。
她还以为自己偶然产生幻觉的毛病,升级了。
医生告诉沈倾倾,是救援队在小河边发现了她。
当时她的身边没有其他人。
沈倾倾反复回忆河边发生的事,却越想越混乱。
最后她彻底搞不清,哪些是幻想,哪些是真实。
“听说,你也是缆车事故的受害者?”一名年轻的护士,热情的攀谈,打断了她的思绪。
“也?”沈倾倾记得,只有他们那个车厢发生了脱轨。
“嗯,昨天上热搜的小情侣,也被送到了我们医院。你们认识吗?”护士一边拿出手机,一边滑动屏幕,
“你看,搜救人员在河边发现他们时,他们紧紧吻在一起,生死与共的画面好感人……”
视频中紧紧相拥,吻得热烈的男女,正是许铭宣和许敏羽。
他们没死!
沈倾倾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成杀人犯,还是该气愤老天不公。
她心情复杂地望向他们热吻的画面,心脏依旧忍不住地抽痛。
“这男的,是我未婚夫。这女的,是我未来小姑子。”沈倾倾面无表情地回应。
护士脸上的姨母笑,瞬间僵住了。
她审视着眼前的美人,难以置信。
长得美的人很多,但是沈倾倾是美得让人印象深刻的那种。
她的五官深邃,面部立体,鼻梁高、眉骨高,无论是正面还是侧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最令人心醉的是一双透亮的杏仁眼,可清纯,可美艳。
被她微笑凝视时,内心会不自觉地泛起柔软。
护士低头看向视频中的女人,虽然长得也不差,但是跟沈倾倾比,不是一个品级。
她摇了摇头,心想:男人总是这么奇怪,家里的花儿再艳丽,也不如外面的小野花。
“沈倾倾,真的是你。”
此时,许铭宣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冲了进来。
许敏羽紧随其后,怯怯地抓着许铭宣的衣袖,可怜兮兮地向沈倾倾主动道歉:
“倾倾,对不起,没想到那件事对你伤害这么大……”
许敏羽表面是在道歉,实际上是指控她蓄意谋杀。
“跟杀人犯,道什么歉?”许铭宣温柔地拉过许敏羽,把她护在身后。
转向沈倾倾时,许铭宣的脸上变成了愤怒:
“沈倾倾,我要告你谋杀。”
许铭宣是真的很恼火。
他完全接受不了,一向把他捧在手心的沈倾倾,竟会一脚把他踹下悬崖。
沈倾倾没有看他,而是平静地回答:“不要贼喊捉贼,你们当时在想什么,自己不清楚吗?我只是正当防卫。”
许铭宣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变成了愤怒。
沈倾倾不可能知道,他和许敏羽的打算。
或许是恼羞成怒,许铭宣伸手抓住了沈倾倾的衣领:“你差点害死我们,没有半点愧疚,还要搞阴谋论!”
沈倾倾被迫仰起上半身,腰间的伤口再次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