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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糖衣吃掉,炮弹还回

    王路也没跟陆文昭再婆婆妈妈的解释,能想明白就明白,不能管他呢。

    陆文昭被王路一脸嫌弃的赶走,半个时辰后,王路来到乌衣巷口。

    结果寂静的夜空中,王路忽然看到一束微弱的火光平地拔起。

    “这还有放烟花的呢?”

    王路瞬间回头看去,只见远处同样隐约升起火光。

    王路暗骂一声,不假思索的摸向腰间,弩箭拔出一手甩了出去。

    嗖~

    丁白缨眼巴巴看着自己跟师兄联络的信号弹被打落,一脸懵逼。

    紧跟着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只见一脚踢开门的王路满脸怒容。

    “我师兄……”

    丁白缨话音未落,就被王路一把抓住了领口,怒喝道:“我出去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给陆文昭上嘴脸之后,陆文昭尽管知道他这边有问题,但是郭真已经回家,再怎么怀疑也不会认为丁白缨在他这边。

    回来的时候,他就有想过陆文昭所说那个联系丁白缨的办法是什么,没曾想在这儿玩起来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出现了。

    丁白缨有些心虚地说道:“我师兄刚才发的信号你看见了吗?那是安全了的意思,所以……”

    还是话没说完,就有一道刀光袭来,刀锋指向王路,伴随着一声大喝:“放开我师父!”

    刀锋因为愤怒而变得锐利无比,属于一击必杀,但若不中则持刀之人身死的招式。

    王路一脚踩在丁白缨肚子上,借力后退躲过一刀,紧跟着翻身抽刀,头还没回就听到了衣服被撕破的声音。

    抽刀而立,王路转身看向痛苦的捂着胳膊的丁翀,冷哼道:“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为你师父出头?你师父都没说什么!”

    “我要杀了你!”丁翀喊了一声又要往前冲,结果被丁白缨拉住了。

    但是王路却没想到丁白缨会拦住,又一刀砍在了丁翀小臂上。

    好在他反应速度不错,原本足以将丁翀断臂的力气迅速散去,最终只是在丁翀小臂上砍进不到一厘米。

    “师父!”丁翀气急,疼痛都被她置之脑后。

    丁白缨看了一眼王路,徒弟因为自己的阻拦受伤她当然生气,但是最终她还是向丁翀摇摇头道:“此事是误会。”

    “什么误会!他砍伤了我,而且完全都不尊重你!信王都不会对你如此,他凭什么?”丁翀怒道。

    王路嘴角挂上一抹冷笑,这帮人都是跟过信王的,此时竟然把他和信王相比,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呵呵,我凭什么尊重你师父?”王路收刀入鞘,傲然说道:“是她功夫差还是她没脑子?”

    丁白缨瞪了王路一眼,说道:“这会儿你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当啷一声,北斋提着画笔出来,看到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得笔掉在了地上。

    好在北斋这几天也见过了不少大场面,眼看双方都停下来了,深吸一口气令自己平静下来,立刻来到丁翀身边查看情况。

    正当北斋扶着丁翀查看伤势的时候,王路哼了一声道:“我饿了,去做点吃的。”

    北斋意识到这是指使她呢,毕竟丁翀受伤了,丁白缨拿了菜刀也只会砍人,于是道:“我先看看丁翀的伤势。”

    王路不耐烦地说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那是她自找的,而且你又不是她师父你着什么急?有我填饱肚子重要吗?”

    北斋看看丁白缨,丁白缨知道王路生气,便说道:“姑娘去吧,翀儿我来照顾。”

    北斋这才点点头去了厨房,而王路和丁白缨去了屋子里面。

    丁泰已经被转移到了床上,王路顿时不喜的道:“下来!”

    脸色苍白的丁泰向师父丁白缨看去,丁白缨叹了口气,丁泰就知道他们在这儿完全没有任何牌面了。

    丁泰虚弱的从床上下来,找了个椅子坐下。

    王路直接将床上的东西换了,重新弄了一床新的。

    就是颜色颇为尴尬,大红大紫的,这是王路这个世界的父母为他准备结婚用的床上三件套。

    不过王路如今倒也没有那么多事儿,往床上一靠,对给丁翀包扎的丁白缨幽幽说道:“我见到你师兄了,在信王那儿。”

    丁白缨闻言顿时回头问道:“信王可还好?”

    “挺好的,就是对你师兄还没杀了你有些遗憾。”王路笑着说道。

    丁白缨顿时一噎,缓了缓才问道:“那我师兄呢?他刚才给我发信号,是不是已经告诉了明公我并没有出卖他?”

    “嗯。”王路点点头道:“死刑改无期了。”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吊儿郎当的?说个话都说不清楚,迟早有一天我能打过你了,到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让你好好说话!”丁翀怒道。

    王路撇撇嘴道:“有的东西生下来就有了,生下来没有的这辈子也没有可能了,你那个刀法还是等以后生了儿子在他面前装逼吧。”

    丁翀咬牙切齿的要还击,丁白缨叫停道:“行了,你挨了两刀还不够吗?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丁翀顿时不说话了,气鼓鼓的别过脸不看王路。

    王路这才气定神闲的解释道:“就是说在你师兄的据理力争之下,信王改了主意,原本是要杀你的,改成将你囚禁一生。”

    顿了顿,王路笑道:“不过在我看来,这很可能也是诓你师兄的,等你师兄真找到你了,到时候一块儿杀了。”

    丁白缨沉默了半晌,表情悲戚。

    给丁翀包扎好之后,坐在椅子上垂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子里四个人,仨人都不理王路,被冷暴力的王路却也没不自在,歇了一会儿起身拿起茶壶吨吨吨灌了几口。

    刚抹完嘴,丁白缨就看向身前问道:“你既然见了信王,那信王应该已经收你做手下了,你不帮信王抓我?”

    王路坐在丁白缨旁边,望着她那张正经的脸庞道:“听话听音儿,你听不出来我不喜欢信王啊?”

    “不喜欢?”丁白缨挑眉道:“信王的身份注定了他只要能捱到皇上重病不治,就能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你只用不喜欢来形容是不是太幼稚了?”

    王路打量着丁白缨性感的嘴唇,呃……

    实在是丁白缨的嘴唇太过另类,由不得王路改变自己的视线。

    “我们来算算,从皇上落水到现在信王都杀过谁。”

    王路伸出一根手指道:“首先是郭真,郭真是为他在宝船上做手脚的关键人物,所以帮他做完事之后,荣华富贵的美梦还没醒,就差点被信王派你们丁门干掉了。”

    再次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个就是北斋,作为信王的情人,她……”

    “不是,信王对北斋姑娘的父亲非常敬重,他们两个还没有……”

    王路瞥了一眼丁白缨道:“别打断我,第二个就是北斋,别管是不是情人,北斋在画作中讥讽魏忠贤,这算是他的人吧?结果巴巴儿的等着给她爹平反呢,就直接被弩箭招呼了。”

    最后伸出一根手指,王路道:“还有你,你们,要不是我出手,你、丁翀还有丁泰能活下来一个不?”

    王路毫不掩饰他的不屑,说道:“你们都是为信王做事的,但是结果呢?能不能给我举一个例子,因为跟着信王得到好报的?一个就行。”

    原本对王路看不顺眼的丁翀也说不出话来了,吃了苍蝇似的低下头,丁泰更是面色悲戚。

    丁白缨漂亮的大眼睛之中带着淡淡的愤怒,说道:“所以你觉得你跟着信王做事最后也会跟我们一样的下场?可其实我们都是牵扯在皇上落水一事中的,你不一样。”

    王路摆摆手道:“都一样,以小见大,他还没做皇帝呢就这副做派,等他当了皇帝没人威胁到他,他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可……”

    没等丁白缨说完,王路就笑着看向门口道:“手艺不错啊,我帮你。”

    王路从北斋手中接过餐盘,将两道炒菜一碗米饭放在桌上,餐盘又还给了北斋。

    北斋看着王路干脆利落的坐下吃了起来,默默的拿着餐盘走了出去,脑海中却闪现刚才王路从她手中接过餐盘时,二人的手碰在一起。

    在前往扬州做瘦马的路上,北斋经历了非人的折磨,男女之间各种隐晦的事务也早就被那称作“姑姑”的老女人教训过百十次。

    一颦一笑,皆要顺着姑姑的心意,挑拣着最能勾引男人的办法来,各种下作的姿势更是由姑姑展示了,再让她一比一的复现出来,若是做不好便是一顿毒打。

    年幼的北斋无法忍受,瞅准机会砸晕了姑姑,跳下河去,那个时候她是存心去死的,却没想到被信王所救。

    信王对她是极为尊重的,各类文宝向来不吝啬,对她也极为尊重,虽然没有当面表达过心意,但是北斋心里明白信王的意思。

    说起来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将来的最好结果无非是嫁给信王做个小妾之类的,却没想到第一个跟她有“肌肤之亲”的竟然是一个锦衣卫。

    黑漆漆的厨房中,一支暗淡的蜡烛,照亮了北斋若有所思的脸庞,娇小的手此时叠放,摩挲着传来异样触感的那只手。

    王路在屋中吃的豪放,之前是在电影里看北斋做的那碗面,被裴伦吃的好像绝世美味,当时馋的不行。

    这会儿真切吃到北斋炒的菜,还真别说,确实是有一手的。

    也不知道北斋一个画画的,怎么能做得这么一手好饭的。

    饱满的米粒儿搭配着肉汤,香味儿四溢,令丁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心想来一碗,却想到刚刚才被王路给了两刀,多少有点说不出口。

    王路边吃边心里盘算,若是不想信王上位,那么谁才是更有利的人选。

    不由得,王路便想到了南明第二位皇帝朱聿键,如果只是说做个好点的皇帝的话,这位倒是够格。

    在明朝将藩王当猪养的背景下,还敢去勤王的,这位算是独一份儿,可惜被已经成为皇帝的信王给囚禁了。

    嗯,这倒是符合王路对信王的刻板印象。

    可惜距离天启的血缘关系太远,朱聿键的爷爷都跟天启八竿子打不着,祖宗朱桱是朱元璋第二十三子,这就算迎进来也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且这人也是有主意的,王路打定心思要做个霍光一样的人物,所以当场pass。

    除了这位,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如今还是德昌王的朱由崧了,不过他爹朱常洵还活着。

    想想他爹能冲着李自成摇尾乞活,这位也是不弱于他儿子的。

    不过他是天启的叔叔,按照兄终弟及的传统来看,显然是不如朱由崧合适的。

    念及此,王路心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剧本。

    这个剧本从八年前就开始构建,到现在总算是确定了下来。

    那就是弄了信王,让朱由崧继位,到时候王路便可说一句:

    “陛下只管在后宫爽,这两京一十三省就担在臣的肩膀上吧。”

    想通之后,王路通体舒泰,脸上洋溢着笑容。

    丁白缨见他这么高兴,忍不住疑问道:“和信王为敌至于让你这么高兴吗?”

    王路抹了抹嘴,放下筷子道:“男人的事情少问,这两天准备一下,你跟我出去做事。”

    丁白缨被王路这猝不及防的一句弄得一脸疑惑,问道:“做什么?”

    “诛杀阉党。”

    翌日,王路在之前的那处茶馆从裴伦手里拿到了郭真的认罪书。

    原本郭真就在可杀可不杀之间,最终王路也看在他给了自己四十两银子的份儿上,留了他一条狗命。

    虽然京城街面上满是东厂番子,气氛也骤然紧张起来,但锦衣卫内部反倒是轻松了起来。

    如今已经是总旗的林果儿从门外进来,关上门后一脸八卦的笑容拜见王路。

    王路问道:“让你出去办趟差这么高兴,那我再帮你派几件?”

    站在王路身旁的越迁当即高兴起来。

    林果儿上前道:“大人还记得郭真公公吗?”

    见王路点头,林果儿当即说道:“那位公公才刚回来没几天,昨晚又失踪了。”

    王路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懒得再听,直接道:“再多嘴我就让你变成林公公。”

    林果儿无奈的闭上嘴,不断的给越迁使眼色,明显是让越迁过去讲给他听。

    王路在座位上也不办公,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信王那边的结果。

    郭真未死,信王肯定是坐不住的,想来这会儿正等着看王路这边能不能做成点什么事情的。

    不然他就该去找魏忠贤哭唧唧了。

    王路等到下午,等来了杨宸。

    “杨大人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王路一脸喜色的问候道。

    杨宸一脸怪异的看了看王路,随后道:“许大人有请。”

    王路心中早有猜测,跟着去了一趟北镇抚司衙门。

    路上王路问了是去干什么,杨宸也没有隐瞒,说道:“北斋一案你和沈炼有功,所以给你往上提了一级,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千户了。”

    功劳王路立过不少,但是这次能因此升千户,王路猜测恐怕跟信王脱不了关系。

    “沈炼呢?”王路有心问了一句。

    “副千户。”杨宸叹了口气道:“就是那个凌云凯可惜了,因为是背后中箭,从沈炼那儿确定了是临阵脱逃,已经被除名了。”

    王路一听更高兴了,自己的成功固然值得高兴,但敌人的失败却更能令他身心愉悦。

    北镇抚司掌印许显纯看着年龄已经不小了,王路拜见后,他就板着脸说道:“北镇抚司是为皇上办事的,你如今成了正五品的千户,更应该为皇上分忧,这些时日以来,内官监掌印太监郭真去而复返,昨晚又突然失踪,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谢镇抚使大人提携,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分忧!”

    简单叮嘱了几句,王路便领到了银色飞鱼服和千户的印信。

    重新回到千户所的时候,气势已然不同。

    陆文昭看到王路如今的样子也不惊讶,等王路将副千户的印信交回后,便邀请王路来到了他的屋子。

    “现在你可看到殿下的诚意了?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陆文昭如此急不可耐,王路也知道为什么,他笑道:“跟信王说一声不用着急,寻找郭真的案子被许显纯交到了我的手上。”

    “只要东厂那边不并案,郭真我可以慢慢找。”

    陆文昭忍住心中的怒气,他已经知道王路跟他不同,并不真正效忠信王,但王路最终到底要做什么他却无法确定。

    “你知道当年你在我面前痛斥阉党,我却没有跟你说我已经效忠殿下的真正原因吗?”

    闻言,王路淡然笑道:“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感兴趣。”

    “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陆文昭压低声音怒冲冲地说道:“你跟沈炼不同!沈炼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的透,你我看不透!我怎能将一个看不透的人带到殿下身边!”

    “那你当时有没有想过你的命是谁救的?”王路淡淡的看着他问道。

    “呵~”陆文昭长出一口气,抿了抿嘴唇,唰的一下将绣春刀抽了出来,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

    紧跟着露出痛苦的表情说道:“我们……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吗?等殿下登基,我的命还给你,以此为誓,能不能换你真心为殿下做事?”

    “啧啧~”王路偏头看了眼陆文昭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血液汩汩而出。

    “看来昨晚跟你是白说了。”

    陆文昭眼神一凝,一颗心顿时跌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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