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夫人叫你走,听不懂人话吗?”
“哪里都有你们的份,狗都嫌你们烦人。”
黑衣保镖一边拖人一边低骂,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下,直接把母子俩扔到了别墅门外。
众宾客都伸长了脖子看楚氏母子的笑话,门口的邻居们更是目睹了一场大戏。
宋雅诗和楚逸帆涨红了脸,只觉得又丢脸又愤怒。
他们可是带着贺礼来祝寿的,来者是客,凌家人怎么能这么蛮横将他们扔出来呢!?
这也忒不给他们面子了吧!?
她的心塞的呀,像是掉到了冰窟窿里。
……
没有楚家母子的捣乱,生日宴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凌老夫人看向时依,慈爱说:“丫头,以后在楚家受了委屈不要憋着,奶奶帮你出气。”
时依鼻子一酸,忙说:“奶奶,您人真好。”
凌老夫人捂着胸口吃力地站起身:“我有点累了,去屋里躺会儿。”
时依连忙扶她去一楼的卧室。
快到卧室门口时,凌老夫人忽然回头,对凌司夜说:“司夜啊,一会儿你替我去送送这丫头,她在楚家太不容易了。”
“不用。”时依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司夜笑了笑,应道:“好。”
凌老夫人佝偻着腰,一步一晃悠地挪进了卧室。
时依搀扶着她的胳膊,眼前的老人家让她想到了自己的祖母,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凌老夫人坐到床边,拉住时依的手,轻声道:“丫头,奶奶是真的喜欢你,你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怎么样?”
“你是说你们家的那个保镖?”
“保镖?”凌老夫人愣了一瞬:“对,他就是我们凌家的保镖,你觉得那小伙子怎么样?”
时依顿了顿说:“挺,挺好的。”
“好,好啊。”凌老夫人躺下:“丫头,你出去吧,帮我带上门。”
凌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她知道她这个大孙子一直不成婚,就是因为心里住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时依。
时依出去后,看到凌司夜,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凌司夜站起身。
“不用。”时依摆摆手,她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行,奶奶说要我送你。”凌司夜长腿一迈跟了过来。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凌家的大门。
路过外面的花园时,隐约听到花圃后面有人在窃窃私语。
好奇心的驱使下,时依脚步不自觉放慢。
一道刺耳的男音倏地传出。
“妈,你也看到时依那女人就是个疯子,你不让我跟她离婚,还让我找她说好话,你是疯了吗?”
“儿子,你听妈跟你说,时依那女人明摆着在吃秦婉儿的醋。妈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让时依怀上你的孩子,这辈子她都要给我们楚家当牛做马。”
原来竟是楚逸帆和宋雅诗正在商议着如何对付时依。
时依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凌司夜当然也听到了对话,他抬手拉住时依的胳膊躲过到花园的假山后面。
隔着假山,两人的对话听的分外清楚。
“你想作甚?”
时依面色微白,为了挣脱束缚,她毫不犹豫抬腿,朝着对方的下半身踹去。
可她的腿却被对方的大手抓住,悬在了半空中。
“嘘!不要说话。”凌司夜凑到她耳边低语。
时依欲要挣扎,却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怀里。
她猛地一惊。
旋即,她的双手被男人死死摁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见他俯身凑近:“依依乖,不要乱动。”
时依试图屈起膝盖去顶他,可却被他的另一只手给摁住。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凑到她耳边,暧昧地用唇瓣咬了咬她的耳垂。
再次小声说:“依依乖……”
他好像在哄她,又好像在撒娇。
时依低头的罅隙,男人衣领略敞,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是怕假山对面的母子俩发现,时依停止了挣扎,缩在凌司夜的怀里。
一时间,他们贴的无比近,几乎没有任何缝隙。
时依只觉得男人呼吸有些沉重,她呼吸也有些凌乱。
凌司夜垂眸凝望着她那俏若胭脂的脸颊。
时依真的很好看,就像一枝灼灼盛开的桃花,楚逸帆放着这样一个明艳动人的可人儿不要,偏偏出轨那胭脂俗粉的白莲花。
凌司夜唇畔的弧度微微上扬,不过正因为如此,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不是吗!?
假山对面的楚逸帆继续说:“可是妈,时依那贱人动不动就打我,我就是想睡她,她也不愿意啊。”
宋雅诗劝道:“儿子,你听妈说,她先前那么爱你,不可能说变就变,你使用点手段,知道吗?”
“好吧,妈,儿子听您的,今天晚上我回去找那个贱人,无论使什么手段,都要让她怀上我楚逸帆的孩子。”
“这就对了,真是妈的乖儿子,这包药你备着,实在不行,放到那贱人的茶水里,她还不任由你摆布!?”
“妈,还是你的主意好,时依那个贱人太能装,假清高,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想跟我离婚,如果我真的不要她,她肯定立马就怂了。”
……
耳畔的议论声消失,时依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眼里泛出恨意。
凌司夜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那双眼睛乌沉沉的:“听到了吗?这就是你非要嫁的好老公。”
时依扒开了他的手,缩了缩脖子:“他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确实称不上是什么好人。”凌司夜倏尔一笑,俊朗的五官带着一丝邪气。
男人垂下头,想去吻她的唇。
时依眸光一凛,抬掌“啪”地一声,扇了男人一巴掌。
她本是高门贵女,循规蹈矩,自小就熟背《内训》《女诫》,岂能被一个后生屡次轻薄!?
凌司夜愣了一瞬,旋即松开了她。
“走,我送你回去。”他后退了一步。
“不用,我有脚,自己会走。”时依绕过他,只想快点离开。
凌司夜冲到她身边:“他今天晚上肯定会使手段逼你,你只要说一句不愿意,我帮你解决。”
时依眼神微凝:“还是算了吧,我自己能应付。”
他一个凌家的侍卫,不对是保镖,瞎逞什么能!?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凌司夜不由皱了皱眉。
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给保镖何问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沉声说:“今晚你想办法让楚逸帆那个渣男消失。”
何问一愣,随后问道:“要打死吗?”
想到时依受的罪,凌司夜真的想打死他。
沉默了几秒,他勾了勾唇:“法治社会不能将人打死,蜕层皮就行。”
何问应道:“好的,凌少。”
“慢着,我跟你一起去。”凌司夜眸光一寒,紧了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