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经常听沈雯说:傅恒给她带糖果、巧克力。
可是她从未见过。
上一世,她不好意思提,只会傻乎乎地生闷气。
现在,她想明白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不说他怎么知道。
沈雯声音有气无力:“傅团长,医生说我病又加重了。”
“最近老是头晕。”
“医生让我多备点甜食。”
傅恒拿巧克力的手顿住了,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他答应过张建平,要帮她照顾沈雯,现在沈雯生病了,自然要以她为先。
他看见白萱萱走来,还是把巧克力递给了沈雯:“萱萱,票不够就买了这一盒,下次再给你带,好吗?”
沈雯笑得娇俏:“萱萱姐,你不要怪傅团长,你要怪就怪我吧。”
白萱萱眨巴眨巴眼,眼里一下起了泪,大大颗地夹在眼睛里。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她吸了吸鼻子:“我没想吃,只是,我还没见过巧克力,可以给我看看吗?”
沈雯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把巧克力递给了她。
白萱萱打开巧克力盒,还没看两眼就打了个喷嚏,盒子上都是鼻涕沫子。
在沈雯震惊的目光下,她用手擦了擦鼻涕眼泪,一个一个摸过去,还捏了捏。
盖上盒子,她又打开男人的包,把每个糖果都摸了一遍。
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傅恒:“我看完了,你买的巧克力和糖有点软呀。”
她背过身继续啃苹果,还撩了撩傅远头发:“不能浪费粮食,不然会被饿死鬼盯上哦。”
沈雯气得脸色发白,东西接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整个脸涨成了猪肝色。
傅恒忍不住嗤笑一声,第一次发现他媳妇还有点可爱。
他转过头把巧克力递给沈雯。
沈雯看了半天,才伸出手指,捏住了一个角。
即便这样,抓在手里,还是有点粘。
她瞬间不想要了。
“我家里还有一些,我看萱萱姐挺想吃的,还是给她吃吧。”
说完,她丢下巧克力,扭头就往家走。
傅远想着才玩一半的游戏,跑上去就要抱她。
沈雯很是嫌弃地推了下。
刚刚白萱萱用满是鼻涕的手抓他头发,恶心死了!
她才不要那么脏的脑袋碰她!
傅远一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还好男人反应快,一把拉住。
傅远吓了一跳,一下哭出了声。
白萱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真恨那把火,竟然没把这孩子烧死!
一天到晚尽给她添堵!
白萱萱慢悠悠走来,剥了个巧克力塞进他嘴里。
傅远没吃过巧克力,这会尝到甜,哭声瞬间停了。
黑白分明的眼珠上都是亮晶晶的光,还弯起了小月牙。
白萱萱捏了捏他脸,拿着巧克力走远了。
沈雯努力压下怒火,小声道着歉:“不好意思傅团长,刚刚远远突然跑来,我吓了一跳。”
“还好,还好你扶住了,要是摔着了,我做梦都不会原谅自己。”
傅恒不是傻子,他看得一清二楚,沈雯很嫌弃傅远。
不是亲生的孩子,再怎么带,都走不到心里。
他声音淡淡:“没事,还好没摔着。”
看着男人和孩子远去的背影,沈雯唇瓣抿成了直线。
既然白萱萱要和她作对,她也不会再留情面。
傅远进房间洗完澡,白萱萱已经和傅远吃完了一整盒巧克力。
看了下时间,他忍不住问:“晚上的饭菜是不是该准备了?”
白萱萱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上一世,她像个老妈子,成天洗煮煮洗,也没在男人这落一点好。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傅远:“怎么了?”
白萱萱红着眼睛:“我手腕好痛呀,应该是之前落下的月子病,一沾水就疼。”
“老公,以后我都煮不了饭了。”
“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呀。”
傅远勾起唇角笑了笑。
女人之前也说过手腕疼,但做起家务却像不知疲倦一样。
现在突然提这茬,还不是因为和他赌气,怨他不带她回首都。
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
该罚。
他拿着肉票菜票出了门,回来以后系起围裙,便进了厨房。
没结婚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做饭。
刚开始他拿刀还有些生疏,没一会儿,动作就快了起来。
白萱萱看着桌上香喷喷的五花肉和炒菜,愈发觉得前世的自己是个傻的。
她夹着肉,嘴里和抹了蜜一样:“老公,这肉味道调得特别好。”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厨师,怎么菜做得这么好吃。”
“你怎么这么厉害呢,长得这么帅还这么会做菜。”
“吃了你炒的菜,感觉食堂煮的就是猪食。”
……
“老公,我不想上食堂吃,以后都你煮好不好。”
傅恒扯起嘴角,白萱萱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懂,夸了一大圈就是要让他煮饭呗。
他有些无奈地点了下头。
反正,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也是自己煮。
现在,不过是多张嘴而已。
白萱萱吃完饭,就准备去洗澡。
傅恒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一个家这么大,总不能所有活他都包圆吧。
白萱萱对上他目光,扬唇笑了笑。
把前几日做好的睡衣抖了抖。
是四十年后时兴的款式,白色的露背吊带睡裙,很短,只到大腿根。
前面做了些褶皱设计,穿起来很显身材。
男人只是看了眼,便侧开了头,好脾气地哄傅远吃饭。
声音带笑。
女人洗完澡就上床涂她的雪花膏。
上一世舍不得买的,她全买了个遍。
反正,男人都要带孩子走,这票不花白不花。
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留给她。
至于孩子吃喝拉撒,她也不想管了。
到了首都男人也要学,提前掌握,多好。
傅恒哄孩子睡觉,她也没闲着,翻出男人的高中课本,复习了下考点。
只是没看多久,男人就进来了。
没穿上衣的样子很好看。
蓬勃的肌肉,性张力爆棚。
虽然她现在不过二十来岁,灵魂却有六七十岁。
她想到老年合唱团里的姐妹,包养了个小她二十岁的老头。
长得真是磕碜。
每月竟还给他一万块零花钱。
她很热络地搂住男人脖子。
这么帅的小年轻,睡一次赚一次。
不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