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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又要定罪?

    三个月前骆云桥被罚去昭觉寺跪经之前,她是这么说的。

    现在她依然这么说。

    “哼,不是你,哪又会是谁?都已经被人现场抓到了,人证物证俱在,还死不承认,够嘴硬的。”骆泽峰第一个开口嘲讽。

    “妹妹,旧事已过,何必固执。”骆云珍摇头,很是无奈。

    “桥桥,你别再说了。”骆周氏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

    骆泽庭没说话,但他皱着眉头,看骆云桥的目光全是失望。

    如果是以前,骆云桥遇到这样的情况,绝对会着急无措,立刻便想要好好解释不让他们误会她的,但现在她已经没有解释的欲望了。

    眼看骆泽庭似乎又要教育骆云桥,银心看不下去了,她提醒道,“大少爷,小姐身体虚弱,在路上已经昏迷过一次了,现在还发着高烧,可以先让她进去休息,等会儿在和她说话吗?”

    从骆云桥进入这个家门开始,除了骆泽庭在她进门的时候,稍微对她表露出过丁点关心外,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身体如何,他们全都在责怪她。

    他们都忘了,骆泽峰丢下骆云桥的时候她正在发烧。

    银心一言惊醒梦中人。

    骆周氏和骆泽庭率先看向骆云桥,果然看见她脸蛋绯红,脸颊两侧和眉眼处都有明显的病容和疲惫。

    骆周氏回神,立刻道,“对,桥桥还在发烧得休息,云庭,赶紧送你妹妹回房间,然后找个大夫来,好好给她看看。”

    “好。”骆泽庭点头,不再计较刚才的事,领着骆云桥往她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到了骆云桥的院子,骆泽庭没进去,但他留下了一句话。

    “桥桥,犯了错改过就好,家里人罚你是为了你好,你别记恨,也别和家里扭着来。”

    犯了错改过就好。

    可若是她本来就没有犯错,为何要改?

    至于为了她好……

    那日她明明说过,是骆云珍的丫头打晕了她,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三皇子床边的,但她们不相信她。

    他们由着下人指证她,连丫头婆子都没审问,直接给她定罪罚她去了昭觉寺跪经。

    他们这是在为她好,还在为骆云珍好?

    怕她深入调查,查出些什么东西,所以连审问,探查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给她定了罪。

    如果他们所谓的为她好是这样,那这样的好她要不起!

    也不需要。

    可是大雪天里整整跪经三个月的经历告诉她,强权面前不被爱的人是没有说话的资格的。

    骆云桥压下心里各种想法,和银心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含秋院。

    没多久大夫来了,给她看过身体后,留下一堆药材和药方后就走了。

    骆云桥带着银心去内室换衣服,衣服刚脱下骆周氏就带着人来了,明亮的光线下,她身上红肿龟裂带血的冻疮狰狞又恶心,犹如白璧有瑕,刺眼又难看。

    此外除了冻疮裂口,她身上还有其他掐伤、擦伤,甚至是淤青。

    它们密密麻麻,几乎遍布了她整个身体。

    骆周氏和银心看到这些,眼睛一下子就红了,骆周氏身体猛颤,银心蹲下趴在骆云桥身上小心的摸着哪些伤口,生怕摸疼了她。

    “小姐,怎么会这样?”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的季节,骆云桥被罚去昭觉寺跪经,谁都知道这不是个轻省的活儿,却谁都没想到她居然被折磨的如此之惨。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

    昭觉寺跪经的三个月对于骆云桥来说如同噩梦,可也磨炼了她的心智。

    若是以往看银心和骆周氏这样,骆云桥会不安忐忑,会受宠若惊,但现在她已经能平静的看着接受了。

    骆周氏欣慰,闻言立刻点头道,“是,都过去了,桥桥既然回来了,以后娘定不会再让你受一丝委屈的。”

    可她却还是不后悔当初一言不发,任人直接给她定罪让她去昭觉寺跪经的事。

    骆云桥心明眼亮,看着骆周氏自我感动的给她介绍内服外敷的各种名药的热切模样,心里只觉嘲讽。

    却也不戳破。

    骆周氏介绍完了药物,拿着外敷的膏药想给骆云桥擦身体,她手还没碰到骆云桥,骆云桥就躲开了。

    如同先前她躲避骆泽庭一般。

    “药膏有味道,别脏了娘的手,让银心来吧。”

    “也好,银心动作轻些,免得弄疼了桥桥。”骆周氏本来还有些难过的,听完骆云桥的话后立刻放松了,起身退后把位置让给银心。

    银心手脚利落,很快就给骆云桥清理好伤口上好药了。

    不过因为药膏才刚敷上,为了不捂着伤口,延缓伤口修复,便没包扎。

    “听说祖母已经到家了,我还没见过祖母,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便先去拜访祖母吧!”

    如果不是她,骆家的人怕是根本就想不起她,也早已忘了她还在昭觉寺跪经的事呢。

    对于这位老夫人,骆云桥未曾见过便已心存感激。

    但不是所有真心付出都会有回报的,因为害怕失望,所以即便心里感激,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没有相处了解过,就傻傻的捧出一颗真心了。

    “要不晚点吧?”骆周氏突然道,发现骆云桥看着自己,她眼神闪了闪,而后道:“你刚到家,身上还病着,万一过去过了病气给你祖母就不好了。”

    “无碍,我会离祖母远一些,尽量不把病气传给祖母的。”

    骆泽峰催命一般的让她回来,不就是因为老太太要看她嘛!

    如若回来后不立刻去拜访她老人家,不就白瞎了她拖着病体也还坚持赶回府的辛苦?

    骆周氏没说话,但脸上表情仍旧有些迟疑。

    “是有其他原因,不方便我现在过去吗?如果是的话,我也可以推后再去。”

    骆云桥没见过骆老太太,不思念,自然不会着急。

    她想现在过去,是感激,也是礼貌。

    “不,算了,你想现在过去,就现在过去吧。”

    嘴里话这么说,但骆周氏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以前骆云桥体贴母亲,察觉骆周氏口是心非,会忍着不适委屈自己,贴心的不让她为难的,但现在她看到了她的为难也只当没有看见。

    “既如此,那便走吧。”

    骆云桥和骆周氏出了含秋院,路上骆周氏心事重重的没有说话,骆云桥也没有说话,一行人静静的来到骆老夫人院子外面,正要进去,骆泽庭和骆云珍来了。

    骆云珍看见骆周氏眼睛红红的,立刻关切的问,“娘,你眼睛怎么红红的,莫不成哭了?”

    说到‘哭了’两个字,骆云珍的视线很自然的飘向了一旁的骆云桥,像是在暗示什么。

    果然,下一秒骆泽峰一把抓住了骆云桥的手,凶狠骂道:“骆云桥,你狼心狗肺。”

    “嘶嘶……疼……”骆泽峰的手正好抓到了骆云桥的伤口,她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却顾不着疼,立刻反问道,“你倒说说,我怎么狼心狗肺了?”

    又是一上来,问都没问,直接就要给她定罪。

    他们就那么喜欢给她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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