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黑乎乎的,老们就来到了集合点,郑英奇混迹在老中,奔尼帽的前帽檐将脸隐藏了起来,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真容似的,还抹了厚厚的几道油彩,大半夜倒是能吓死人的样子。
御用打手师侦营早就进入了战区埋伏了起来,光秃秃的集合点就这么几苗老和一辆携带着演习装备的车辆。
“我说老郑同志,你这猥琐的样子不符合咱们老的气质啊!”拓永刚闲的没事就撩拨郑英奇,这话一出,剩下的四个老队员都哈哈大笑起来,郑英奇呸了一口,骂道:
“狗托,你小心点,别在阴沟里翻船了被参选的同志给爆掉,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打伏击别把自己折进去!”
这时候他们是尊重那些为了理想来受罪的参选学员的但这份尊重只能在他们还没过来的时候能保持,因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必须用各种方法让那些学员失望到绝望。
“下士你过来,我给你教教怎么跟首长说话。”拓永刚大怒,登时亮出了军衔,郑英奇郁闷的呸了一口,躲一边画圈圈去在老一级士官太憋屈了,这些坏怂啊!
其余人大笑起来,有人打趣:“托啊,你趁早多拿军衔压压老郑吧,等老郑军校里出来,呵,人没事干就在你跟前晃,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尽管郑英奇的奖励没下来,但大伙基本都能猜到接下来的“套路”了,估计等人军校出来随便晃悠下,军衔可能会赶上拓永刚的中尉或者超过一毛二。
“那就趁现在多嘚瑟下呗!”拓永刚嘿嘿笑了起来,挤兑郑英奇:“那个一级士官,过来,和你谈谈思想工作。”
郑英奇:
远处,灯光慢慢出现。
一辆接一辆的军车送各个方向驶了过来,将一名名怀着希望和热忱的兵送到了集合点,老们恢复了自身的气质,傲娇的站在一旁,“威压”着从军车上不断下来的参选学员。
兵们自觉的列队,陆续赶来的兵们,自觉的进入队列中,列队越来越长,但气氛却始终压抑着。
有人悄悄打量着不远处列队的老们,异于他们的作战服,帅气、独特的奔尼帽,让人心旷神怡的特战臂章
郑英奇依然将大半个脸隐藏在奔尼帽的帽檐下,略微抬头后,目光就“偷窥”起了人群,看着队列中很多的熟面孔,伍六一、王辉、孟凯、马小帅
看着这些熟悉的脸庞,他用了很大的劲才按捺下了心中的激动。
他很想过去和这些熟悉的战友勾肩搭背,很想跟他们炫耀下自己现在的成长,但
唉,还得当一段时间的坏人希望你们能接受得了。
郑英奇心里叹息,满是惆怅。
袁朗随意的晃荡着,但他的目光却时不时的从郑英奇遮挡的脸上掠过尽管看不清郑英奇的神色,但袁朗始终没有停下观察。
郑英奇是这次集训时候他的副手,也是主训教官,而在此能入选集训的兵中,肯定会有郑英奇的战友,他能以“坏人”的角色,面对昔日的战友吗?
就拿这次集合点的见面来说,本来郑英奇都是没必要过来的,完全可以蹲在牧民那里守株待兔,但袁朗刻意让郑英奇过来,就是想看看郑英奇能不能把控住自己。
结果嘛应该是可以的。
最后几辆军车驶来,匆匆下车的参选兵快速的加入到了队列中,用最标准的身姿等待老们挑剔的检阅。
不知道有几个人度过这次考核?
郑英奇心里嘀咕着,将目光定格在熟悉的那些脸庞上,心里轻轻的说:
“兄弟们,我等你们!”
袁朗开始了个人的表演,因为经历过一次在师的选拔,这些重重的困难都在参选兵们的接受范围,即便是说出了最终的目的,参选的兵们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就好像他们做好了准备似的。
袁朗看这兵们的神色,笑着说:“不愧是最精锐的机械化师,大家的心理受压能力都不错嘛!那我就等着你们最出彩的八个人对了,还是老规矩,进了战区就是进了战场!现在,去那边领取你们的装备!5分钟后出发!”
九十多名来自师的精锐尖子兵们,飞快的领取演习装备,然后开始寻找自己的战友,按照规则来说,四人组队是最划算的,毕竟四人组队就意味着四次引导导弹攻击的机会,哪怕是有一两次的失误,还有弥补的机会。
五分钟一晃而过,参选的尖子们刚组好四人的队伍,就听见袁朗说:“时间到!上车!”
五辆刻意留下来的军卡停到了尖子们的跟前,在老队员的嚣张而又不耐烦的催促下,参选兵们飞快的登车,然后伴随着轰鸣声离开了集合点,向着战区前进。
郑英奇看着渐渐远去的军卡,心里期待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战友们,会在这场选拔中,有什么优秀的表现。
袁朗喊道:“郑英奇留下,其他人,去战区!”
“是!”
集合点的作用不仅是参选尖子们过来集合,它还担负着未来三天内收容淘汰人员的职责,所以等人走后,袁朗就和郑英奇开始收拾起来。
郑英奇干活干的挺快,但嘴上忍不住抱怨:“队长啊,你不让我去战区我忍了,但把我留这当工兵,是不是太欺负我这个主训教官之一了?”
袁朗带着戏谑的心态将一捧沙土丢了过来,“就不要欺负选拔兵了,本来就是很困难的选拔,你还想增加难度?”
郑英奇就嘿笑:“队长,我第一次发觉你心挺好的嘛,这次连老队员都没带。”
“承蒙夸奖,在下不甚荣幸。”袁朗笑吟吟的说:“那剩下的活你一个人干了吧,顺便把我该承受的骂一起替我挨了吧。”
被郑英奇说成心软的袁朗,在参选兵的眼中,可不是心软的主。
军卡上,有经历过一次选拔的参选兵朝组内的其余人说:“都提高警惕,等会进了战区一停车咱们肯定会被偷袭的!”
“一停车就偷袭?”
“你以为老那个队长说的进了战区就是战场这句话是扯淡呢?”说话的老兵想起袁朗,感叹着说:“那家伙是真的心黑心狠心硬的主。”
“没啊,我觉得他挺风趣的”有士兵小声嘀咕,尽管老设置的条件困难的要命,但他感觉那个站在他们跟前说话的中校,说话的方式很诙谐啊。
有人拍了拍说话的这名士兵的肩膀,说:“兄弟,笑面虎你知道吗?那家伙就是个笑面虎,如果你以后有幸进入老,千万别被那家伙笑吟吟的样子蒙骗了。”
闭目养神的成才听到这句话后,瞬间睁眼,用奇怪的神色打量着这个说话的兵是个少尉,他没见过对方,没有在老的选拔集训中见过他。
可是,对方好像很了解老似的。
对方看到了成才的打量目光,朝成才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成才更是奇怪,从对方的笑容中,他感觉对方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做好准备!即将进入战区!”
随着驾驶室传来的提醒声,车内的兵们立即肃然起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吱嘎,急促的刹车声中,军卡停下,兵们飞快的跃下,然后,枪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刚下车居然真的就有伏击?”
对老兵的话半信半疑的兵们,这才真的信了老兵的话,但老兵已经展开了反击,并在确定了地理和伏击的方向后,毫不犹豫的开始跑路。
战斗在师侦营的高机动扑击后慢慢结束了下来,二十多个倒霉的参选兵,在跨入战场的第一时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资格。
“上车,走吧。”
在战斗时候开离了战场的一辆军卡又折了回来,驾驶室里面的上尉一脸同情的对集合起来的“阵亡者”们说,不甘、愤怒、后悔种种情绪包裹着的兵们,灰头土脸的爬上了军卡,在摇摇晃晃中又折回到了不久前出发的地方。
集合点已经变了样子,已经有临时营地的模样了,七八个烧烤炉子有序的摆放在一边,像是嘲笑着这些“阵亡者”一样。
带着围裙的郑英奇招呼这些刚刚进入战区就被淘汰的兵:“东西交到车里,都过来干活。”
兵们将演习装备上交后,一群人群直楞楞的站在烧烤炉群的前面。
半天过后,忙碌的郑英奇像是才感觉到一样,抬头看着站成一团的“阵亡者”:“唉唉,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今天算是给你们一天假呗。”
没事人一样的风轻云淡,让人恨不得拎起烧烤炉子砸到他的头上。
终于,有人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一进战区就伏击我们?”
忙碌着的郑英奇头也不抬的说:“战区就是战场,我们队长又不是没跟你说。”
“为什么就不等等我们离开下车点以后开始追杀?我不服!”有士兵失态的喊着。
郑英奇搁下了手中的铁签和肉串,慢慢站了起来,走到了这群带着愤怒的兵们的前面,看着他们的愤怒、不敢的脸庞,目光来回扫视了好几遍以后,才说:
“什么是战场?什么是战争?”
“战争,就是生命的绞肉机,战场,就是不择手段、没有后悔药的地狱,当子弹击中你的时候,你不会冒烟,只会飙血倒地,空洞的看着这个世界,然后慢慢的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里,你们还会有后悔、不敢和愤怒,因为这只是演习一样的一次选拔,可战场上,你们中弹了,运气好点的话,能去战地医院蹲一段时间,运气再好点,过一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可运气差点,你们就会变成后辈们拜祭的一个对象。”
“那时候,你们还能站在这问我为什么吗?”
郑英奇没有说别的道理,比方说战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之类的屁话,如果一个兵连这一点都认识不到的话,还需要跟他说吗?
被淘汰的参选者们沉默起来。
半晌,又有人问:“那么,摆这么大的阵势,是为了补偿我们这些被淘汰者吗?你们觉得亏欠?”
“亏欠?”郑英奇笑了起来:“这场选拔结束,经费还有剩余,就变成了这些正好你们也来了,大家聚聚餐,吃吃喝喝下而已。亏欠?为什么亏欠你们?就因为你们淘汰了?因为你们是败者,所以需要怜悯你们吗?”
郑英奇认认真真的说:“如果你们这样想,那就当做是对你们的怜悯吧。”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一名淘汰掉的兵大声喊。
“这就对嘛,本来就不是怜悯和亏欠的关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慢慢的,这些被淘汰者,都加入到了烧烤的行列中,郑英奇心中嘀咕:
都是同志,大老远的把你们哄来收拾了一通,不请你们吃点心里过意不去啊
躲在车里面的袁朗,看着郑英奇化解这些友军的怨气,露出了一丝笑容。
袁朗还准备了另一套大餐烤全羊,在下午的时候就支了起来,亲自动手烧烤起来,准备在晚上和这些来自师的优秀的兵们一起享用,但郑英奇却没品尝到袁朗的手艺,因为他在黄昏的时候,就得出发去客串一个坏透了的角色。
偌大的作训场上,现在只有一户牧民还过着像他们先祖一样的生活,当然,和他们先祖不同的是,查干夫的父母和孩子,都在百来公里外的聚居点上生活,查干夫两口子则带着庞大的牲畜群,在水草正旺盛的季节放牧。
而郑英奇,则换下了作训服,擦掉了油彩,化名哈日查盖,冒充起了查干夫的弟弟,借住在了查干夫的家里,等待鱼儿的上钩。
一个两人的小组,在黑洞洞的草原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着。
“秦锋,前面有个帐篷,是查干夫他们家!走,咱们去他家帐篷里凑合一晚上!够鈤的师侦营,他们肯定不敢来老乡家里捣乱!”说话的是名来自703团的二级士官,这里是703的作训场,这名士官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非常的熟悉。
秦锋犹豫了下,说:“咱们借宿在老乡家里,算不算违规?”
“不算吧?毕竟又没有跟我们说不准借宿。”二级士官不确定的说。
秦锋想到了士兵突击的剧情对啊,许三多他们还能在维护站借宿呢,自己怎么就行?
“也对。”
两人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摸黑赶到了帐篷附近,本打算在羊圈附近凑合一晚上的,但牧羊犬激烈的吼叫声却惊动了里面的人,两个汉子警惕的拿着手电带着土枪从帐篷里钻了出来,手电的光圈直接锁定在了两个不速之客的身上。
“查干夫,别激动,是我们,不是坏人!”二级士官急忙说话。
“哎呀,是刘同志啊?”查干夫急忙放下土枪,“我还以为是狼摸了过来呢,来来来,快进帐篷。”
两人犹豫了下,就钻进了帐篷当中,二级士官不好意思的说:“查干夫,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
查干夫摆手说:“这是哪里话,咱们军民一家亲,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还要感谢你们时长的帮忙呢,来来来,喝点东西吃点饭,看你们这风风尘尘的,一看就又是在进行训练。”
郑英奇急急忙忙拿过来了一次性杯子和水壶,而查干夫的老婆则吧牛羊肉端了上来,郑英奇说道:“同志,喝点东西吃点肉你们这是进行什么训练?大半夜的两个人跑来跑去的。”
两人接过了郑英奇递来的水,相互对视却没有喝,二级士官好奇的问:“你是?”
“这是我弟弟哈日查盖,他以前也是解放军呢!”
郑英奇怀念的说:“可惜我在连队里本事不好,没有转成志愿兵就复员了,嗨,别说这个了,你们快吃。”
二级士官为难的说:“同志,我们不能吃”
郑英奇脸瞬间拉了下来:“怎么?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一旁的秦锋急忙解释:“同志,你想哪去了,我们正在进行生存训练呢,按照规定,绝对不能吃老乡家的东西!”
“难怪,”郑英奇恍然,随即说:“我说兄弟,你们试试食古不化,这里就咱们几个人,你吃了能怎么着?谁还能破开你们肚子检查?吃吧,我和我哥都不是那种快嘴的人,放心好了,跟谁都不会说的。”
查干夫是真不知道郑英奇的目的,郑英奇来的时候也说自己是观察员,想看看士兵在演习时候有没有扰民的现象,便在一旁帮腔:“两位同志,吃吧,这是我查干夫请你们的,又不是你们扰民,怕什么?你们政委来我也敢拍着胸膛说咱们解放军从不扰民的!”
二级士官有些动摇,闻着肉香甚至都下意识的吞起了口水,但秦锋却断然拒绝说:
“两位老乡,抱歉,我们真不能吃!今晚我和我同伴就在外面的草垛子跟前对付一晚,就已经打扰到你们了,再吃了你们的东西,这可就算违纪了虽然是没人知道,但我们自己知道啊,这人呐,干什么不能亏心,您说是不?”
二级士官有些遗憾,但马上附和了秦锋的说法。
查干夫看出了对方的坚决,便不再劝了。
郑英奇见状,心里非常高兴,但却故意生气说:“你们不吃就是看不起我们!又不是抹了毒药,觉得我会害你们吗?”
说着,他故意拿起一块肉大口的吞了下去。
秦锋忍不住流口水,但却坚决的拒绝:“老乡,我们真不能吃!换作平时,我肯定不会拒绝你们的好意,但今天不行,您看,改天我们过来,到时候好好在您这吃一顿怎么样?”
“不吃拉倒,我也是服你们了,简直跟傻瓜一样。”郑英奇吐字不清的说着。
随后查干夫邀请两人到帐篷里对付一宿,但两人坚决拒绝,再三拒绝了查干夫的好意,并表示查干夫要是在这样,他们可就去其他地方睡觉了。
查干夫无奈,只能让两人在外面凑合了,郑英奇却故意将盘子放到了另一个帐篷中,再次试探起来这么好的机会,看你们敢不敢偷一块肉填下肚子。
这里的位置不错,一晚上功夫至少有两三队参选兵路过了这里,有人做出了和秦锋两人一样的选择,悄悄躲在了羊圈周围睡了一个安稳觉,但郑英奇观察了一晚上,始终没有人选择摸进来找找食物填下肚子。
早上四点多的时候,悄悄的借宿者收拾好了痕迹,甚至有人打了几卷草放在了草垛子上,才悄然离开了这里。
郑英奇在查干夫夫妇还没醒来的时候,就留下了一百块钱当做借宿的费用,并检查了一下羊圈和有数的食物后,悄悄的离开了这里,并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白天,师侦营还在继续围堵着参选兵们,郑英奇却已经来到了703作训场上的一个军营里。
这是一个排的驻地,负责看护着庞大的管道群。
隐瞒了来意的郑英奇,以观察员的身份混进了该排的驻地,躲在了宿舍里继续充当“坏人”。
黑夜又挡不住的来临,穿着普通迷彩服的郑英奇跑到厨房里面,检查了厨房的所有食物后,将窃听器悄悄的塞进了隐蔽的位置,然后躲进了宿舍中,干起了特工的勾当。
果然,友军的驻地是参选兵最喜欢躲着休息的地方,十点多以后,一个四人的小组就摸了进来和杂物间合一的厨房,就成了他们过夜的唯一选项。
在郑英奇特意的嘱咐下,炊事兵特意准备了二十个大馒头,此刻,这些馒头就像是饵一样,放在厨房中,等待鱼儿的上钩。
郑英奇其实很不希望鱼儿上钩的。
可是,希望总会和现实之间有条鸿沟。
窃听器很容易将四人的对话传到了郑英奇的耳中,而嚼动馒头的声音,让郑英奇暗暗的叹了口气,果然,不是所有的人都经得起诱惑,在纪律的约束下,他们不敢动老乡的一针一线,但面对友军驻地内的馒头,两天下来,总有人会忍不住的。
他没有惊动对方,只是在对方悄无声息的离开后,更换了演习装备,以追杀者的身份追了上去。
面对一个优秀的老的决意追击,四人的小组很快就全部冒烟了。
以胜利者姿势出现在四人跟前的郑英奇,带着惋惜说:“对不起,你们被淘汰了。”
袁朗一直说,你的加入是对参选者最大的不公平就像现在一样,郑英奇不放水的情况下,四个尖子兵组成的小组,就这么轻易被淘汰掉了。
嘭
一名参选兵愤怒的将头盔砸在了地上,眼看着就快要抵达目的地了,己方却被这个想恶魔一样的混蛋给淘汰掉了!
看着愤怒的参选者,郑英奇心里只有惋惜,如果你们经得起诱惑的话,该多好啊!
“信号枪给我,走吧,在集合点给你们准备了大餐,犒劳下你们。”郑英奇并没有跟四人宣布他们被淘汰的真正缘由因为这种方式、这种钓鱼式的淘汰方式,会始终进行下去。
决赛圈外击发了信号枪唤来了一辆车后,郑英奇带着四人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而与此同时,考核也进入到了最后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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