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冒什么风险,这里可是太医院,虽然防守肯定不如皇宫,但高手也是有的。”
“就比如刚刚那个中年人,那可是一名化境宗师!听说还是安院长的好友,我差一点……”
说到这里,蓝衫男子终是反应了过来,他僵硬的转过头,便瞧见了身后那满脸威严的中年人。
篮衫男子咽了口唾沫,眼中掠过一抹心虚,干笑着说道。
“呵呵呵……真巧啊,您也是上来看风景的。”
威严中年笑了笑,没有搭蓝衫男子的话,而是接着问道。
“怎么不说了,你差点就什么了呀,在下还真是十分好奇呢。”
听见威严中年人这么说,蓝衫男子彻底笑不出来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委屈巴巴道。
“动手可以,但咱得事先说好,千万不能打脸。”
一边说着,蓝衫男子一边悄悄将小本子揣入怀中,脸上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中年人面色发冷,指着那本册子道。
“那是什么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蓝衫男子面色一僵,但碍于中年人压迫的眼神,还是不情不愿的将其拿了出去。
中年人接过来翻了翻,脸色一开始还算平静,但当其看到安小姐心有所属的时候,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的蓝衫人,中年人语气严肃的道。
“这个,你不准报出去,否则就别怪太医院,对你们蜂媒展开封杀了。”
听了中年人的话,蓝衫男子吓得汗都快出来,慌忙摆手下道。
“您放心,您放心,这个消息就当我不知道,绝对不会出现在明日的早报上。”
蓝衫男子吓得汗都快出来了,太医院那是什么,那可是天下医者的领头羊。
这要是被太医院封杀,那其他的医者,也不会给他们蜂媒的人治病,这可不是个小事情。
“哼!最好如此。”
中年人冷哼一声,甩手将小册子丢给了那篮衫男子,面色平静的说道。
蓝衫男子匆忙接过,面上谄媚着。
“一定一定,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在下就先走了。”
话罢,蓝衫男子转过身,双腿一跃便想要跳下房顶。
但就在这个时候,肩膀却是被中年人给按住了。
蓝衫男子身子一僵,小心翼翼的转过头,面带讪笑的说道。
“不知这位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啊?”
中年人笑了笑,闲置的手握了握拳,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响声,开口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子逮了你一早上,你以为我很闲吗。”
蓝衫男子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他不禁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个,要不咱再商量一下,哎!等等……啊!!!”
不等蓝衫男子将话说完,中年人便是一拳招呼了上去,一边打,嘴上一边骂道。
“跑!我让你跑,今天若不把你打的满头桃花开,老子名字就倒过来写。”
伴随着中年人的怒骂,一道道惨叫声接连响起。
“不是说好了,不要打脸了!”
“大人,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那里不能打!啊!!!”
离开太医院,沈煊看了看天色,发现时间还早,便是小声说道。
“先去太平书院吧,记得没错,今日刚好有一节课。”
沈煊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太平书院的方向走去。
可也就在这时,沈煊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他的鼻子轻轻耸动,一股很淡,但却极其熟悉的味道涌入鼻中。
沈煊双目一眯,下意识的目光扫向四周,心里暗自想道。
“这个味道,是我洒在斗笠人身上的寻香粉?”
在那日的激战中,沈煊自是留有后手,他在斗笠人无法察觉到的地方,悄然往那三枚银针上洒下了寻香粉。
而寻香粉这种粉末,用水是无法清洗干净的,再加上气味很淡,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都不会自然消散。
只要那个斗笠人没有脱掉里面的内甲,并且出现在沈煊不足百米的位置,便会背弃那灵敏的嗅觉给捕捉到。
而此时的沈煊,便是恰巧闻到了这股气味。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沈煊脚下步伐没有停留,但却是在悄然间换了个方向,循着气味的方向追踪而去。
沈煊不动声色的扫向四周,哪怕是呼吸的频率都下意识放缓。
“找到了!”
很快,沈煊便锁定了目标,心里暗自想道。
那是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身上穿着的衣服略显普通,腰间还挂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酒葫芦。
虽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但看其气息绵长,步伐沉稳,一看便是常年练武的高手。
此时的老者正在一个酒铺前,跟那里的老板说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在打酒。
沈煊只是看了那老者一眼,便是立刻收回了目光,化境宗师的感知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观察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其有所察觉。
沈煊看着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旋即便是开口说道。
“小哥,麻烦给我来一串糖葫芦。”
那小贩见有客人上门,赶忙开口招呼道。
“好嘞。”
趁小贩拿糖葫芦的时间,沈煊背对着那名老者,只是偶尔用余光瞥着,让其时刻在自己的视线中。
小贩拿过一个糖葫芦,笑着递给沈煊道。
“客人拿好,一共两文钱。”
沈煊笑着接过,随即便是将铜钱递给了小贩。
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沈煊又看了眼那名老者,见其还在与酒坊的老板扯皮,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煊便也和那小贩唠起了家常。
“小哥,看你年纪不大,卖糖葫芦多长时间了?”
小贩愣了愣,没想到沈煊竟然会跟他搭话,但显然他也是个健谈的,便也笑着回答道。
“我呀,我干了有四年多了吧。”
沈煊点了点,拿起糖葫芦咬了一口,不动声色又瞥了老者一眼,也便再次问道。
“那还真是挺久的,对了,你家里有几口人?”
就这样,沈煊与那小贩闲聊了半盏茶的时间,那名老者也是攀谈结束,拎着酒葫芦,向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