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雷声轰鸣,狂风刮的很急,丝毫没有春天的意境,看来又要下一场大雨!
一处豪院;
钟二太子站在院子里,院里的房门没有关,狂风吹得门垮垮作响,院子的树似乎快要被连根拔起!池里的鱼也纷纷往水面上跳,似乎世界末日的来临;而钟二太子则是死死站在屋外,任由风如何吹打,他都站在那纹丝不动!只有他身上的衣服,被狂风吹的飘荡不激,他双眼死死盯着一个地方,仿佛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秦兆天走来;“今年的天气真是见鬼,春天会下这么大的一场雨!”
钟二太子没有动身,而等他走近了才开口:“怎么,今晚就不练剑了。”
“明日早点出发,打算今晚早点睡觉!”又说道:“看你这门没有关上特意来看看!”
“怎么,都准备好了吗。”
秦兆天点头:“按你的意思,人我都吩咐好了,不过我觉得是用不着那么多人!”
钟二太子吸一口气:“前些日子我见三清峰,他说那个鹤玉云的女徒也会上山,他希望我们能动手杀掉那女的,防止他家父拿到那功法!”
秦兆天一听,愣了一下,皱着眼皮说道:“三裘刀拿到了功法岂不对我们更有利!为何要阻止?”
钟二太子动了动身子说道:“你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千万别得罪了三裘刀,三清峰这人狡猾的很,连我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秦兆天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什么;
“那功法在吾千君墓里的中心,当年连江湖五伦都以失败告终,如今里面更是剧毒无比,仅仅凭那一个小女孩,简直是笑话!”
钟二太子回过头:“能拿到也好,不能拿到也罢,他俩人都不应该得罪,只有明日之事成功后,三清峰才彻底和我是一条船!”秦兆天犹豫了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山寨;
慕香茗拿着凳子,坐在了老师的床边;外面的风刮的很大,窗外呼呼作响,如同有只厉鬼,在外面惨叫;她似乎不害怕这些了,她看着老师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又想起了林鹤,鼻子一酸,眼睛瞬间模糊了起来;她不知道怎么办,忍着泪水支支吾吾起来:
“老师......您说我该怎么办......林鹤他...他...已经被...”没说完又强忍哽咽,擦了擦眼泪,她身子在颤抖;自从得知林鹤出事后,她一直都是浑浑噩噩,无神无气,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如同行尸走肉!
她把手伸进被窝里握着老师的手;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老师您告诉我,我应该去为林鹤报仇还是......”就在此时,那房间的窗户被大风吹开!狂风顿时如排山倒海一般涌入房间!蜡烛瞬间熄灭!一片漆黑当中只听见房间内夸夸作响,是桌子被吹翻,是镜台被吹翻,也是烛台被吹倒,狂风肆意地吹残这屋内的一切!
慕香茗迎着狂风,将那窗户重新锁好,再将蜡烛点上,房间终于恢复了平静,但房间已经是一片狼藉!外面的声音依旧是神嚎鬼哭般渗人,窗户吱吱做响,似乎又要被吹开,多么弱小的木纸窗啊,也能以自己的方式去抵抗如此强大的狂风!
她明白了!也决定了!她要做什么,她眼神里突然之间变的坚定了很多,这是她第一次以自己的意志去决定的一件事!
“老师,香茗知道怎么做了......!”
刚出九龙到福山,天还未完全黑起来。
马陈正迎着强风赶马,周围的树被吹得垮垮作响,但那匹马却能劈波斩浪般,在狂风中勇往直前,丝毫没有怯懦!
俩人停在一处破旧的柴房下,打算在这避上一晚的雨;
将马牵进去,生起火,一日的行程就算结束;这柴房是樵夫建的,樵夫们砍柴没把握好时间,就会在这住上一晚,躲避那些夜晚出没的野兽;柴房由石头加几根树桩建成,没有门,看年头也有好些年了。
林鹤站在门口吹着寒风,他望去远方隐隐约约的山脉,那就是他家的方向;对于第一次一人漂泊在外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像是心中少了重要的东西,使思念变得具体化,但在林鹤心里,那种东西已经不在了,因为家里最重要的东西不在了,他要去找回这东西!
马陈拿上烤好的饼,走到林鹤旁边,将饼递给他;
“怎么?看起来心思重重啊!”
林鹤拿起饼淡笑:“第一次出远门,难免会心事重重。”
马陈右手拿着饼,左手比划着,趣味的说:“我从十岁开始,我家里人就不管我,喝酒,打架,斗马,后来我才知道这样做是不好的,我才改过自新!”
林鹤咬口饼:“我家把我管的很严,不让我习武,不教我打架,只是教了我逃跑的功法,以至于我现在沦落至此!”
马陈点头:“林兄如此好的轻功,少了功底实在可惜!不如林兄从现在开始,我教你剑法!再凭借林兄的欲音九天,就是如虎添翼!还怕他们不成!”
马陈看着他,林鹤摇头无奈笑道:“习武之事哪是一朝一日的事,更何况朝廷不是我一人可以匹敌的!”马陈缓缓点头,林兄说的倒有道理!
林鹤皱起眉头:“马兄如此富裕的家庭,何不用钱买入门派,非得花如此长的时间去晋选?”
马陈呼出一口长气,看着外面:“我曾也几次动过这种想法,但都被我自己回绝了!因为我觉得只有凭自己实力进去!那条路才走的更远!”
林鹤被其意志所打动,马陈又转过身:“不过兄弟以后若有麻烦,尽管来白云峰找我便是!我义不容辞!”
林鹤双手抱实“兄弟一言如同千金!”
马陈也抱起:“一日之恩一生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