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帝国,东海郡,淮阴县
淮阴县,位于长江流域,位于后世徐州和扬州相交之处。
整条淮河自淮阴县城穿城而过,水路交通的便利,促使着漕运事业的飞速发展。这淮阴在整个大秦,也算得上是一个富饶的鱼米之乡。
“锵剪子来,磨菜刀。”
“菠菜,贱卖,菠菜,菠菜,贱卖。”
“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
“小米,小米,谁tm买小米。”
“月票,谁tm有月票。”
这淮阴县城的街道,小摊贩们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这南方的呢喃软语吆喝起来,异常好听。
一处偏僻的街道上,只见许多人围在一团,这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的争执声。
只见一处猪肉摊前,五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子。
这青年虽然英姿飒爽,却难掩满脸的落魄神色。腰间挎着一柄看起来颇为不凡的长剑,身上的青衣布衫却一个补丁摞着一个补丁,这衣服一看就是巧手之人补的,针脚密密麻麻。
这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恶汉,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里包裹着满脸的横肉。此时,正拿着一柄杀猪刀,指着那青年喊到:“韩信,没有钱你装什么大瓣蒜。肉是你让割的,可你连一个铜板都不给我,一个铜板都不给我。”
“都说了,先赊欠着。欠条不是打给你了吗,你不愿意我不买了便是。”这被称为韩信的男子说道。
“不买,我屠三的肉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这恶寒举着杀猪刀,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没钱,买不起的。”韩信摇了摇头,下意思的往身后退去。
“没钱,没钱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这恶汉上下打量着韩信,双眼紧盯着韩信的胯间。
“这……”你想干什么,韩信缩了缩身子。
“没钱,好办,拿剑来抵。”恶汉双眼贼亮,紧盯着韩信胯上挂着的宝剑。
“这剑是信,祖上传下来的抵不得。这肉,我不要了。”韩信说着,抬腿要走。
“你小子,往那里走。”恶汉使了个眼神,几个地痞流氓将韩信赌了回来。
“你这个小白脸,整日靠一个孤寡老人和一个小姑娘接济。莫非是肠胃不好,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软饭硬吃的人了。”
“这读书的是有文化的儒生,配剑的是有武力的流氓。你这又读书又佩剑的,难道是想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这黑汉子又黑又壮,足足比韩信高出一个头,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冲韩信吼道。
韩信心中愤怒,手下意识的握向腰间的长剑。可转念想到自己七日后的婚事,紧握着的拳头又松了开,他低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低,想,怎,样。”
“还我想怎样,我不想怎样。你不是有剑吗,来,你来,你拿剑来撮我啊,来撮我啊。”这黑汉子用手推着韩信的肩膀,嚣张的喊到。
“胆小鬼,你们看,我就说这韩信是个靠女人养的窝囊废。”这壮汉仰天笑道。
“剑,给我。”黑汉子伸手向韩信腰间夺去,趾高气昂的嚷叫着。
韩信一个侧身躲过,然后伸手护住长剑。
“还成亲,你这种没卵子的男人成什么亲。”
“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也得抢你的东西。”黑汉子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时,人群后面依稀出现一个穿着麻衣的清秀女子。
韩信正背对这女子,而黑汉子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那女子的眼神。
看着那女子几乎是祈求的眼神,黑汉子一时间仿佛哑了火。
过了足足有半响功夫,黑汉子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他避开那女子的眼神,一把将韩信腰间的长剑夺了过来。
“啪。”
“这剑俺不要了。”
黑汉子狠狠的将剑扔在地上,怒吼着,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但是,你给我……”
恶汉一把嘞住了韩信脖子上的衣物,将他拽倒在地。
韩信趴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只见眼前是恶寒鼓鼓囊囊的裆部。
“你给我……”
“钻……”
“你欺人太甚……”韩信喊着刚要站起来,旁边的地痞流氓赶忙将他按住。
“钻吧,钻,快钻。”
“韩信你钻不钻,快点。”
“你要是不钻,就拿剑撮死他。”
“对,你撮他,撮死他就不用钻了。”
这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旁边围观的人纷纷起哄道。
“老赵,咱们可说好了。这趟差事以我为主,我刚刚拜在侯爷麾下,好不容易逮着个立功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杜必书牵着马,絮絮叨叨的说道。
“好,但是你若是说不通,我可是要动手绑人的,侯爷的事情可不能办砸。”赵缺应道。
“晓得,晓得。多些赵兄照顾,等回到咸阳我请客,春眠楼。”杜必书一提到春眠楼便是一阵神采飞扬。
“侯爷说,春眠不觉小,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人才会去这。”赵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个,其实去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去不去无所谓,主要是陪王离去。”杜必书解释道。
“咦,赵兄你看,前面这么多人,莫不是耍杂技的。”杜必书连忙转移话题道。
“哎,大哥,前面死的是我朋友,我得进去看一看。”这人群是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挤不进去。站在这外圈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杜必书灵机一动道。
其实杜必书前面这位大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听杜必书此言,连忙给闪出道来。
“唉,兄弟,前面死的是我朋友,能不能让一让。”
“…………”
杜必书这厮是一招鲜吃遍天,就是用这招毫不费力的挤到了人群中央。
“唉,大娘,前面死的是我兄弟,能不能……”杜必书刚要故技重施……
“你当我傻,死没死人我看不出来。”
“看热闹就看热闹,那里来那么多花招。”
“这热闹老婆子可是从头看到尾,那里出人命了,你这小伙子,不实诚……”这大娘絮絮叨叨的啰嗦着。
“那大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必书一听这人看看全部经过,也不往前挤了,开口打听道。这称呼也从大娘,变成了大姐。
果然,这女人都是在乎年龄的,杜必书这一声大姐听在耳中那是比蜜还甜。
“看你小子实诚,我且给你说说……”大娘喜笑颜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