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诗会第二名......”黄妈妈顿了顿。
眼睛微微眯起,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无不长伸长脖子,瞪着眼睛,等待着黄妈妈下面的话。
“琳琅诗会第二名。”
黄妈妈声音大了两分。
“琳琅诗会第二名,是来自廊州诗绝旬圣的《野山黄雀行》。”
黄妈妈说完,果然是引起了一大批人人的疑惑与不解。
廊州诗绝旬圣,那可是才华高出他们数倍的大才子。
他也才仅仅得到第二名。
“不会真的有内幕吧?”
有人小声的说道。
“难道琳琅诗会真就堕落了不成?”
“黄妈妈,还是请你解释一下吧。”
“如果黄妈妈你没有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别怪我们大闹琳琅诗会了。”
旬圣的脸色也是微沉,但他没有说话。
因为他也想得到答案,为何自己这首诗只得到了第二。
他自认这是他辈子作得最好的诗。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第五层,似乎是想把木板看穿,看到上面的佳人一般。
如果不能得第一,也不知何时才能见这四位佳人一面。
而且名师徒弟的身份也要让出去。
旬圣不愿。
黄妈妈早已料到现场会出现这般情况,当即拿出心里早就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来:“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此诗确为绝佳,第一名的诗也是极好,两位名师通过各方虑,争执许久,也才定下一二来。”
“关于名师的想法,我无法解释,但榜首之诗也绝对不是什么拙劣之诗。”
黄妈妈微微一笑,对于榜首这首诗,她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烦请黄妈妈公布这榜首之诗。”旬圣和蔼的笑着道。
“对啊,快快公布出来,让我们也看看这能上榜首的诗究竟是何人所作。”
众人的声音再次传遍第四层,唯有王德生心里微微发笑。
这榜首之诗,定然是能作出《水调歌头》这般诗词的县令大人了。
事实也如他所想的那般。
黄妈妈很快念出了众人期待已久的诗词。
“这榜首之诗,是来自于我们扬州县县令楚大人的《清平调》。”
“县令大人的诗。”
“难道县令大人也在此处?”
“县令大人上任一个月了,我都还没瞧见过呢,县令大人,可在此处?”有人朗声的对着四周道。
亦有外面来的人不解的问:“你们的县令大人是何人?”
“我们的县令大人便是上一届科举的榜眼,榜眼你知道吧?”有好心人回答道。
“榜眼我倒是知道,听说他姓楚.....”
“《水调歌头》,就是那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那人眼睛瞪大,如同在黑暗中呆了许久瞬间看见光明一般,他喃喃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天天’?”
“对的,对的。”
“我的天啊,我天天背这首词,如果真是他的诗,那他当得第一?”
“如果榜首真的是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在听闻榜首是楚门之时,场中的风头开始转变。
无一不是认为他当得起榜首之名。
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榜首这首诗词究竟如何。
他们的心里已然是认定了,这首诗词就是第一。
试想一下,能作出《水调歌头》这般绝伦的词的人他作的诗词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况且这个榜首还是由那两位名师得出。
他们开始叫了起来。
“楚大人,楚大人。”
“黄妈妈,可否将此首诗公布出来,让我等瞻仰瞻仰。”有人询问道。
黄妈妈摇了摇头,道:“我们也想将此等绝妙之诗公布出来,供大家一赏,但是县令早在很久就离开了,我们没有得到县令大人的允许,所以现在不能将其公布出来,如果大家想看的话,也只有等下一次百晓通的诗文榜了。”
众人皆是叹息,但也表示理解。
而且百晓通的各类榜单半年一次,距离下一次的榜单更新的日子也快要到了。
能看到此等佳作,多等几时又有何不可。
却在这时,旬圣从角落走了出来。
“我不认同。”他朗声道。
众人皆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很快,旬圣便走到众人面前,对着黄妈妈道:“黄妈妈,我并不算质疑两位名师的眼光,但是要想让我认一首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诗为榜首,我不同意。”
“所以呢?”黄妈妈反问道。
“所以还请黄妈妈将此诗公布出来,让我等比对比对。”旬圣道。
黄妈妈冷眼看他,这人长得很俊俏,如果是以前她定会万般太好,但是此时,她莫名的对他生出一丝厌恶来。
旬圣继续说着:“我等比对后,如果楚大人的诗当真比我的诗好,那我自然无话可说,但如果.....”
旬圣说完,当即有一人附和道。
“是啊,虽然我等相信楚县令的才华,也相信两位名师的判断,但总是要让我等心服口服的啊。”
此人一说话,周围为旬圣说话的人也多了起来。
“怎么说旬圣也是廊州诗绝啊,他的诗怎会差,而《水调歌头》万一是楚县令灵感大发时所作,恰巧今夜没了灵感,作的诗也不一定会比旬圣强了。”
“对,对,黄妈妈,还是把楚县令所作的诗公布出来吧,不仅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好奇之心,也算是给众人一个交代。”
更有找事之人说道:“黄妈妈迟迟不肯讲诗展示给我们,难道真是有内幕不成?”
果然,听其这话,花妈妈脸色也是冷了下来。
她心里也在纠结,虽说在琳琅诗会作的诗词,这诗词的权利便有他们琳琅诗会所得。
但是,对面毕竟是县令大人。
万一县令大人为此怪罪下来,可不是她能承受的。
“你们有什么资格观摩县令大人的佳作?”
正在这时,有一人幽幽说道。
原本吵闹得环境再次安静下来,众人皆把目光聚集到声音来源处。
黄妈妈也面带感激的望了过去。
只见在第四层的最后边,有一位中年人缓缓伸开双臂,打着哈欠,看似刚睡醒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我等有没有资格观摩县令大人的佳作与你何干?”有人忿忿道。
“我是何人?”这人微微一笑,一只手掏着耳朵道,“我乃是扬州县县令大人最最得意的属下,王德生是也!”
众人还想说着什么,却被旬圣阻止。
他上前一步问道:“当真是县令大人的下属?”
王德生点头,道:“怎的?不信?”
“当真是王德生?”
“是啊。”
“那个扬州县的秀才?”
“是啊。”
“不知道你可否能替县令大人做下决定,让黄妈妈将这首县令大人做的佳作公布出来。”
看着众人的幽幽目光,王德生莫名的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旬圣得到答案,也不再理他,转身对黄妈妈说道:“那烦请黄妈妈将诗展出。”
“既然这位王先生能做主,那我便将此诗展示出来。”
黄妈妈答道。
众人皆欢呼雀跃,唯王德生一人愣在原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