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找到那人了吗?”方樾此时已经将土给埋好了,一个人抱着块木头等着颜容回来。
“我想,大概真的是有人等不及了,不过我虽未看清来者的面容和身份,但感觉此人与之前的黑衣人肯东脱不了关系,不然,一样的武器、一样的逃走方式,很难让别人不相信他们不是一伙的。”颜容说道。
“这一群人还真敢再来。”方樾问道。
“但是感到有奇怪,他的武功招式不似那一群人,没有江湖的感觉,倒有一种正门公子家的风格。一招一式,磅礴大气,一看就是受过专业指导的。”颜容分析道。
“这,就是奇怪了。”方樾想了想说道。
“你是有何发现吗?”颜容才想起尸检的结果如何。
“咱们想的就是没错,他们身上不似别的门派会刻上一些图案,所以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痕迹,但将军,这些尸体不过才几日便已经腐烂,按理说不会那么快,我便想到有一门派会在生前的时候每个月便喝下一种药,直到死去后,三日便像人间蒸发一样,连骨头都没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个尸体也保不过几日了?”颜容看向了那些土堆。
“晚间会挥发的更快,想必明日一早便再也找不到这些尸体了。”
“不愧是丞相请来的人,一点痕迹都不留。三日,若非南宫黎成功打探到,不然以自己派出去的亲信在丞相故意的拖延下肯定就无法及时找到这些。”颜容想到。
“咱们先下山说。”颜容觉得此地不宜久待,便带着方樾急速下山。
山下
“你快上来啊,我带你先回容王府,这车子烂了无法前行了。”
山脚底下,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人和一个个头还不算高的孩子起了争执。
“我不要,将军虽是将军,但也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点方樾还是懂得的。”方樾拒绝道。
原是,方樾的马车没有停好,山间的路又崎岖不已,轮子便已经损坏,又翻了车,这马车算是不能坐了,颜容想着带上方樾一起坐着梨花离开,可这孩子怎么都不愿意去做。
“你不过是个孩子,计较这些作甚,本将军命令你,必须上马,不然将你丢在这荒郊野岭之中,我可不担责任。”颜容恐吓般说道。
“这.....”方樾又听到了山涧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一咬牙,便顺着颜容的手拉上了马。
颜容便带着方樾一同离开。
方樾的脸一路上通红,心中也极其紧张,这可是征战过沙场的将军啊,自己竟然坐在她的怀里。方樾的手紧紧攥着,一直未敢松开。幸亏夜色较浓,颜容又目视前方,看不到方樾此时的表情,也好过让方樾自己心里稍稍安慰。
容王府
“将军,您回来了?”李嬷嬷还在院中坐着,看到颜容回来赶忙上前去。
“嬷嬷,怎么还未睡,可是有事?”颜容下了马之后发现李嬷嬷在院中等着自己以为发生了何事。
“没有没有,本来是王爷一直坐在这望着门口,是老奴告诉王爷自己在这等着将军回来,让他先去休息的。将军,王爷一直等着你呢!”嬷嬷说道。、
“你说,南宫黎一直在这等我?”颜容嘴角笑了笑,但很快就掩过去了。
“呀,这是怎么一回事?”李嬷嬷刚发现了躲在颜容身后的方樾,此时的方樾因为在山上折腾了许久身上已经泥泞遍布,加上衣服也有些褶皱,倒有些像是逃荒来的。
“嬷嬷不用担心,这是方樾,你可叫他方公子。”颜容介绍道。
“嬷嬷好。”方樾向李嬷嬷行了个礼,既然颜将军都已经介绍自己了,自己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方公子啊,看着年岁也不大,怎么身上搞得这么乱呀。”李嬷嬷平复了一下拉着方樾的手说道。
“嬷嬷,你去吩咐收拾一间房屋出来,并烧好热水,拿换洗衣物给方樾换上,如果方樾自己不会沐浴的话.....”
“我会,我会的。”方樾还没等颜容说完便抢过话去,不然得多尴尬呀!
“小方公子还不好意思了,老奴这就吩咐去。”李嬷嬷打趣道。
“是颜容回来吗?”三人还未说完,南宫黎就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说道。
“是我回来了,你还未睡?”颜容看着穿着一身里衣的南宫黎说话连声音都柔和了很多。
“我听到了动静,便想着过来看看,这是谁?”南宫黎眼睛并未完全睁开,等到走到颜容面前时才看清了黑夜中还有一孩子在颜容身旁。
“这就是方樾啊,我白日告诉过你的。”
“那,他怎么出现在此处?”
“方樾的马车坏了,城郊较远,我便把他带到王府来了。”
“那可安排了住处?嬷嬷,快.....”南宫黎忙着招呼道。
“我皆已安排,方樾,这就是容王爷。”颜容向方樾说道。
“拜见王爷,听我家先生说起过,王爷果真是皎皎君子、寒玉如霜啊!”方樾莫名地些许嘴甜。
“不敢担此夸奖,不过芸芸众生一人罢了,方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吧。”
“王爷,告退。”
待方樾走了以后,李嬷嬷也跟着去收拾了,此时院中又只剩下颜容与南宫黎二人了,南宫黎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瞪着颜容不说话。
“你这样看着我,是为何事?”颜容被看的心里发了毛。
“第一个。”南宫黎伸出一根手指头朝着颜容说道。
“什么?”颜容被搞得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你的马背上没坐过别人吗?我今天就给你数着,看你到底能带多少人。”南宫黎说道。
“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再说了,我不能将他一人扔在黑山上吧。”
“男女授受不亲!那我不管,我倒想看看你这人说话做不做数。”南宫黎说道
“好,答应你的绝对不会忘记。”颜容笑着说道。
“对了,今晚可有何结果?”南宫黎一本正经地问道。
“咱们想的不错,至少方向是对的,多亏了你探到了尸体所在的地方,不然过了今晚就再也找不到了。”颜容说道。
“此为何意?”南宫黎不解地问道。
颜容便将方樾告诉的内容详细地给南宫黎讲了讲,二人坐在院中,一黑一白,墙角处有猫儿爬过,院中静寂,灯光渐落。
次日
“颜将军,不知咱们应该如何去查这件事情呢?”潘功等到下了朝之后,拦住了颜容的去路说道。
“潘大人,您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本将军听你的。”颜容抬起下颌说道。
“这,将军实在折煞卑职了,您是咱们的护国大将军,再怎么说也不能傑越啊。”潘功一脸谄媚地模样。
颜容不喜这样的人,更何况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人更不值一提。颜容只是敷衍地笑了笑,没想到这潘功竟然得寸进尺。
“将军啊,不知何时可与将军畅饮一杯酒啊,像将军这样的女中豪杰实在令卑职佩服啊!”
“潘大人,您既然都已自称卑职,那就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本将军不能作陪。”颜容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只剩下脸气的发青的潘功,待颜容走后,潘功跺了跺脚,感觉要把颜容跺碎了一般。
“小容,你今日怎来的慢些?”南宫煜早已在书房等着颜容。
“路上被一东西缠着了,所以来的迟些。”颜容不以为意地说到。
“东西?想来是今日在朝堂之上没少看你的潘功吧!”南宫煜憋着笑,着颜容损人都一本正经地损。
”不必提他,先是说说进展如何吧!”
“好。”
因为皇上特旨,颜容可在下朝之后在皇宫中可随意走动,想来这是皇上暗地里就想让颜容可在东宫中与南宫煜商量事情,这是颜容与南宫煜所明白的,但不是后宫中人人所明白的。
“娘娘,太子在书房已与颜将军商量有些时间了,但还未出来。”莲儿在苏禾身边说道。
“还未出来,莲儿,他们不会,不会在房中.....”苏禾紧张地问道。
“不会的,您想多了,他们只是商议要是,过会,太子就来看您来了。”莲儿安抚道。
“是吗?太子已有几日未来了。”苏禾流下了眼泪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越发晃神。最近这些天来,苏禾的精神一直时好时坏,有时清醒,有时又糊涂,莲儿无法,只能自己慢慢劝解,太子妃还不让请太医。
“娘娘,就算不为自己,还要为王爷着想啊,您一个人千里迢迢嫁过来,王爷已经年岁大了,别让王爷因为您的身子而担心啊。”莲儿搬出来承王爷。
“我的父亲,是女儿没用,没能听您的话,您一生正直,最厌弃的便是背后小人,可女儿为了自己的夫君别无他法了呀!”苏禾听到父亲,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掉下。
苏禾想到现在的自己就如一个废人一样,想到父亲在送别自己的时候说过的话,自己却已经抛在脑后。
走了这一步,再想退回去,是痴心妄想!
梨落宫
“娘娘,您已经缝好了两个香囊了,不用再绣了吧!”宫女在一旁劝道。
“我真没用,如今小容深陷困境,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只好将这些都缝进去,希望能给小容带来好运。”夏柔看着那些自己之前求来的平安符说道。
“可将军也没能来此,若将军知道娘娘为了将军缝制了那么多的平安香囊肯定会开心的。”
“是吗?她会开心就好。”
“娘娘,奴才打听到,将军前去了东宫,不知会不会来咱们宫里。”一个奴才开心地跑过来说道。
“是吗?只要还待在皇宫就有机会,快,去小厨房,本宫要做梨花酥。”夏柔满心欢喜地去做这件事情去了。
过来些许时刻,只听到宫女说道“娘娘,来了,像是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