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的脚链全部打开,十字军的勇士不应该收到这样的侮辱。”
摩尔男爵说道:“感谢上帝,在这儿居然遇到了一个可以说我们罗马帝国语言的人,我会向上帝祷告,佑您长命百岁,我说的没错吧!东方人好像是这么个说法。”
陆子非说道:“上帝有没有教你说谎,你欺骗我不怕上帝怪罪于你?”
打开脚链的,压抑了很久的士兵用大喊声来发泄这几个月的憋屈,护卫们紧张的看着他们,摩尔男爵说道:“他们不是伤害你们,你们是我们的恩人,我们都是主忠实的信徒,那种事我们做不出来,公子请你的人不要紧张。”
陆子非笑着说道:“我对奥古斯都—屋大维陛下倾慕已久,他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主,不知道你们罗马帝国现在被他统一了没有?”
摩尔的眼睛瞟了一下不远处的安东尼,虽然隐晦,但还是让陆子非注意到了,在陆子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安东尼站出来说道:“公子厉害,我是他们的头领安东尼,屋大维陛下身边的侍卫副统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陆子非说道:“我是大宋帝国的怀仁县男,你可以称呼我为陆公子,安东尼统领和屋大维陛下以前是站在对立面的吧!还记得有一位叫雷必达大公。”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会相信在遥远的东方会有人对罗马帝国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公子说道不错,我和雷必达都是被奥古斯都打败,我投降了,雷必达比我好,他选择了去侍奉在主的身边,我战败后被陛下削为侯爵,不在了大公了。”
陆子非点头说道:“对你们的遭遇我只能说声抱歉,你们的到来我代表大宋的皇帝陛下表示欢迎,海盗全被我杀了,你们的物资应该还在仓库,我让人帮你们找出来。”
安东尼说道:“传说东方人身上的谦逊,善良,好客,我在您身上都看到了,您生在我们罗马帝国将是下一位奥古斯都最有力的竞争者,感谢您的出手相助。”
陆子非说道:“公侯客气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我们大宋朝的中书舍人,在你们罗马帝国相当于屋大维陛下的贴身书记官,不要小看他,公侯应该懂得。”
安东尼走到宋祁跟前拉起他的右手吻了一下,宋祁当场就石化了,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这以后让我怎么出去见人,韩绛、曹锋他们也是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有什么想法你们两个老男人晚上去房间里也好啊!有辱斯文那。
陆子非知道就会这样,他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感谢的礼仪,你们不要想多了,这是第一次见面,下一次见面他会亲吻你们的双颊,别一副少见多怪的样子。”
安东尼看到周围异样的眼神问道:“陆公子,他们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们没见过西方的礼仪有点惊讶,公侯不必在意,你带着士兵先休整一下,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带你去看看你们眼中那个神奇的东方国度。”
安东尼和摩尔在万分感谢中去找洗澡的地方了,宋祁咬着牙说道:“我问你,今天要是个女的在这里,他是不是也会亲吻女子的手。”
陆子非说道:“会啊!都给你说了是礼仪,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刚才没给人家回礼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别想了,去看看我们的收获怎么样,不让巡检军杀人,他们都对我有意见了,收获丰厚了就奖励他们一点。”
宋祁说道:“你先站住,照你的说法他们的国家比你们去的僧伽罗国还要远,你是怎么会说他们的语言的,你给我个说法。”
陆子非说道:“我都给你说过一次了,你怎么就不相信呢?鬼谷子一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一个小小的罗马帝国算什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们鬼谷子一脉不知道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加入我们,我还可以给你一个小官做。”
“呸,你就拿这个搪塞我吧!终有一天我要查出你的底细来,到时看你怎么辩解,王诩本人的存在都是一个谜团,这世上说不定就没有他的存在,不能自圆其慌你就没理由了吧!”
陆子非说道:“墨家在儒家的打压之下还能苟延残喘,鬼谷一脉与世无争,传承下来没那么难吧!你再看看我以前的师兄们,那个不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乱世中求生本就是我们擅长的,宋大人要努力的去查,说不定那天就发现我的跟脚了。”
宋祁冷哼一声走了,这小子说的天衣无缝,自己怎么查,想诈他还真不容易,是狐狸你终会漏出狐狸尾巴的,上了年龄最好的就是耐心了。
陆子非看着宋祁的背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里想着你还想套我的话,下辈子吧!
这时郑州城里一对父子在进行对话,儿子问他父亲“爹,你说的那个天才少年在那里,我想见见他,和他比试一下,我才是大宋的天才。”
边上在收拾行礼的少年笑了一下说道:“二弟,见到他你会失望的,他会打击你的自信心。”
“我不相信,我现在把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策论和诗词也做了很多,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做不到我这样吧!大哥你是看不起你弟弟我吗?”
这三人就是奉旨回京的范仲淹父子,老大范纯祐,老二范纯仁,有意思的是范仲淹是历史上坚定不移的改革者,而范纯仁当宰相后并没有延续他父亲的遗志,走到了王安石的对立面,是“熙宁变法”的最大阻挠者,保守派的中坚力量。
范仲淹看着次子,听到他的豪言壮语说道:“他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正在西北战场上和敌人拼命,你可以吗?不要读了两天书就觉着你是这个天地间最厉害的人,你大哥说的不错,和他生在同一个时代是你们最大的悲哀,在他的光辉下,你们不会发出任何光芒。”
范纯仁说道:“我才不去做武夫,一点用都没有,你们看不起我,我一定会比他强,我也要做宰相,到时候你们就知道谁优秀了。”
范纯祐没理会弟弟的孩子话,调侃着对范仲淹说道:“父亲,你的好友都在等着看你和他下一次见面时的情况呢?您说说你们再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最大就是让他奚落一番还能怎么样,他们等着看我笑话是正常的,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这件事上为父确实看走眼了,以他的为人不会做出嘲讽我那种事,不然在陕西他不会对我百分之百支持,我想着回京还得两年,是他的原因让我提前了。”
范纯祐说道:“上次欧阳叔叔的信上说他组织人出海了,效果还不错,看样子他是想怂恿皇上开放海禁,父亲怎么看这个,他做事总是别出心裁。”
范仲淹喝了一口茶说道:“就以这简单的茶水来说,我们追随着前人的喝法给里面加盐、加葱姜、各种佐料,他发明是这种新的饮茶方式后迅速被大宋的人追捧,进而传染到整个大宋,党项人和辽人也喜欢这种,海禁还喝茶是一个道理。”
“我觉着他开放海路的心思不是那么简单。”
范仲淹老谋深算的说道:“对为父来说是一件好事,禁海多年海外的巨大财富会吸引士大夫的目光,我这次奉旨回京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改革,革掉大宋百年来的积病,不然皇上也不会调我进京,在海禁的事上,我也会投桃报李,在朝里为他声援。”
范纯祐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父亲在西北任职我一直在身边没离开过,看到那荒凉的景象我真的对你忧心忡忡,我当时都做好了陪您在西北艰苦奋斗十年的准备,可接下来眼花缭乱的变化是我始料未及的,三年时间陕西就做到了自给自足,放佛做梦一般。”
“陕西历经战乱,人心涣散,有一支强有力的军队驻扎在那里可以稳住民心,朝廷这些年没有征收陕西的赋税,省下的钱全投入了生产当中,今年进入陕西的耕牛十几万头,要还盘不活陕西,为父就只有自裁一条路了。”
范纯祐感慨道:“在魄力上我们这些同龄人难望其背啊!十几万头牛,上百万头羊,陕西路转运司欠下了巨额欠款,他们都是心大的人,庞叔也是敢做。”
范仲淹说道:“有什么不敢的,稳赚不赔的买卖,对双方都有利为什么不做,你还年轻,以后你会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义。”
开封城郊外,欧阳修等人翘首以盼,这些人全身改革派的代表人物,杜衍,张方平,蔡襄,余靖,富弼,他们今天在这寒冷的日子里等着他们心中最合适的领导者范仲淹回京。
随着一辆马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欧阳修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挥舞了一下拳头。
“永叔,一年不见,你这又年轻了好许。”
“希文,大家就等着你了,等你回来带领我们做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