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归属感体现在主帅的人品和他处事的公平性上,陆子非的性格还是喜欢唯亲是用,长时间的没有融入到士兵中间去,士兵对他的归属感并不强。
日本是他的一块心病,他必须要去,感觉心理是那种病态的,他想了一下,最后归结到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都会有这样的心结,管他呢?先打了再说,许诺给士兵的钱大不了自己掏腰包,心里的这口气必须出。
宋祁说道:“这都十一月了,你归家心切还想着跑这么远来打架。”
“必须打,还要让他们痛才行,你让我放弃这次的收获我都愿意,日本人我必须要干他们,不让我出了这口气我的心不甘,这次去你别说话,看着就行,不然我不给你帮忙。”
宋祁说道:“你心里那里来的这么大的怨气,看你不像一个嗜杀之人,他们在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现在这阵仗有点大,福州和温州的海军都让你拉着了,一个人五百贯不是个小数目,你会倾家荡产的,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陆子非说道:“我现在就是没军权,有的话我会率兵第一个灭了日本,把他们的国民全变为我的奴隶,男的干活,女的送给大宋的光棍做小妾,免费发放,不要钱。”
“你的心也太恶毒了吧!他们和你有杀父夺妻之仇?还是对你做了惨无人道的事。”
陆子非看着远方说道:“我说了他们和我们没仇,我就是看他们不爽,想灭了他们,事实就是这样,没您想象的那么复杂。”
宋祁无语了,还有这样的人,看人不爽就想灭人国,驭其民,这世上最难的就是人心,宋祁怎么会懂陆子非心中的悲痛,四万万中华儿女的梦想在他的手里实现,他怎么放过。
邵雍和李师师焦躁不安的站在一边等王唯一把脉,王唯一闭上眼睛又不说话,他们两个是干着急没办法,李师师说道:“干爹,您要不先坐下休息会。”
“你说我这会能休息吗?你干娘的预产期就这几天了,好不容易把王老等回来。”
王唯一睁开眼说道:“四十岁的人了这点气都沉不住,你的书和学问都做到那去了,浣娘的身体很好,就是年龄大了点,皇后生雍王多难都挺过来了,你担心什么。”
邵雍说道:“初为人父真的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含章说过浣娘的身子弱一定要注意,您又不在身边,真的想让他平安出世,不管是男孩女孩,我没孩子能接受,浣娘不行啊!没有了这个孩子我担心她呀!少年父亲十几年,我太了解她了。”
王唯一说道:“我回来了你还担心什么,心放到肚子里,多亏那小子给浣娘毫不吝啬的使用了大量的珍贵补品,不然以浣娘的身子骨还真不好说。”
邵雍气的说道:“混账东西,五月出去现在都十一月初了还不知道回来,我看他是野惯了不想回家了,回来我要让他好看。”
李师师笑着说道:“干爹,我晚上给你添茶的时候看到你拿着他的书稿在读,您也想他了吧!这次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庄子上的人也没啥精神气。”
“有那混蛋在你永远能感受到庄子上那股蓬勃的朝气和不断的欢声笑语,我给那几个臭小子上课他们也无精打采的,还说我讲课没含章讲的好。”
王唯一说道:“他这次在海外的事情做的很好,前几天我去看雍王的时候,听皇上的意思要把他的爵位往上提一提,这要是提上去了,大宋百年来头一个啊!”
李师师掰着手指说道:“王老,这县男上去是啥爵位,是伯爵吗?”
邵雍为她解释道:“在大宋不封伯爵,县男上去就是侯爵,太宗朝后没有外人被封为侯爵了吧!寇莱公也是过世了才享到这个尊号。”
李师师说道:“那得需要多大的功劳啊!侯爵啊!他今年才十九岁。”眼里全是小星星,当个妾室,那也是侯爵夫人,比起一般的正室也差不到那去吧!
王唯一说道:“我在京城大概听了一下,他的功劳只能说是前无来者后无古人,这个开封城的贵族都为之疯狂的事情,他为皇上赚了大宋一年的赋税收入,你说这个功劳大不大。”
邵雍问道:“他走的时候给我说他是去找一年三熟的稻种,怎么和钱沾上了关系。”
王唯一说道:“贼不走空这个道理你不懂吗?他手里有强大的军队,番外之国国力虚弱,一只狼带着一群饿疯了的狼崽子,你说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来,运回大宋的粮食都有五百万石之多,蒲甘国你是知道的吧!他们搬空了人家的国库。”
“王老您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您说他们抢劫那些弱国我是相信的,他是一个心怀大宋百姓的好孩子,弄点粮食回来情有可原,泉州的那支军队他也给我提起过,他研制出的那些新式装备倒是挺好用,不过人数就一千人吧!我没记错的话。”
王唯一说道:“皇上给皇后说的时候我在边上,事情千真万确的发生了,他们就靠着一千人搬空了人家的皇宫,你觉着不可思议很正常,大家都觉着这是个谎言。
可国库里的东西已经放在皇上的内库了,京城无数眼睛都看到了,你不知道的是,京城里那些大家族现在联合起来准备去海上发财,比抢钱还来的更快啊!”
邵雍说道:“您先让我整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这信息量有点大,那小子每次来信都是我很好,一切顺利,马上快回来了,我这是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弟子啊!”
王唯一说道:“我管他是什么人,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多收学生,以他挣钱的能力我招他个一百人对他来说还不是跟玩一样,我要在大宋像他当初给我承诺的一样,建起无数个医院。”
“看来我的衣钵是传承不下去了,还想着在他手里发扬光大呢?”
李师师说道:“干爹不用担心,小师弟马上就要出生了,您可以传授给他呀!”
王唯一嘲笑道:“闺女你想多了,你干爹的东西我只能说有一定的道理,老祖宗传了这么多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没发现一件可笑的事,一个不肯教,一个不相信。”
李师师天真的问道:“王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干爹就没想过把易学传授给那小子,他呢?也不相信你干爹学的东西,你从他做事的风格和态度上就能看出来,格物格的什么,用他的话说就是真理,真理是什么,是事情的本质,和神神鬼鬼联系在一起,那是真理吗?”
邵雍说道:“王老说的很对,有几次他有兴致想学,我拒绝了他,太聪明的人学这个不好,他的性格不适合学这个,至于这门学问的本质,跟你们说不清。”
王唯一说道:“你不教给他是对的,你教了才会害了他,多少聪明绝伦的人接触到道学都沉迷到里面去了,远的不说,曹佾就是例子,曹家的族长,皇上的大舅哥,还不是钻在里面出不来,长生,多有诱惑力的两个字。”
“我不会给他教的,你们不是也引导着让他远离易学么?不用你们引导,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没心思管他,浣娘身子这样,您最近能不能别出去了。”
王唯一怪异的看着他说道:“你觉着我会出去吗?我出去了还是人吗?别人不说,浣娘有个三长两短那小子回来还不把我生吞了,我在庄子上,有什么情况你随时让虎子来找我。”
邵雍坐在浣娘的床边拉着她的手感叹道:“论长远目光,含章真的能做我师傅,王老关心着家里每一个人的健康,万老保护着每一个人的安全,柳老教育着下一代,我不如他。”
浣娘笑着说道:“弟子和师傅说这些有意思吗?那你收下他的那一刻,你们两个就和父子一样,他对你的感情和尊重我想你能感受的出来,我肚子里怀着这个孩子,他是如何做的,你分的太清了,你看他对你隐瞒过什么吗?什么事不都是征求了你的意见才去做的。”
邵雍说道:“重情的人不能做官,你说的我知道,我没把他当做弟子来看,我一直把他当做儿子来教育的,不说了,我心里有数,我扶着你在外面走走吧!”
“干爹,让干娘把这燕窝喝了再去,外面天冷,我去拿大衣。”
浣娘说道:“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孝顺又怎么样,还不是便宜了那小子,没事一天瞎折腾什么。”
“你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邵雍说道:“马上二十了,还叫孩子”
浣娘笑着说道:“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孩子”
夫妻两斗着嘴出门去了。陆子非正在和安东尼聊一些军事上的事情,恢复过来的安东尼很有贵族和绅士风范,他也喜欢和陆子非这样知识渊博的人聊天,两个人有共同的语言,能聊到一块。
黄双明过来说道:“公子,日本到了”
陆子非站起来说道:“我要在你们身上收回一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