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教,雷法是神圣、正义、正道的象征,对信徒的宣称上,他们一般都以雷神之类的称呼教化万民,陆子非这个穿越者很想看一下道士在不用科学手段演示雷法的存在。
这就把王文卿给难住了,有求于人,别人提一点小要求,似乎不过分,但他不会啊!雷法那玩意这世上除了神,人怎么会。
“真人需要些什么道具,我这庄子上物资还是很充沛的,我相信在这里找不到的东西,那除非真人去皇宫里挑,若皇宫里真有,我厚着脸皮让皇上赐一点也行。”
王文卿说道:“陆侯开玩笑了,这个过程和时间比较耗时,而且我一个人也不能完成这项工作。”
陆子非认真的笑道:“真人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王文卿讪讪的不说话,神迹你要看谁,陆子非这样的人,在他面前耍花招,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陆子非的话茬他不敢接啊!
陆子非却说道:“真人沉默不语,是不是说明道家宣传的法都是骗人的。”
怎么办,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否认,那是不是就等于告诉陆子非道家的说法都是骗人的,是,那陆子非就要让你当场表演,自己又表演不出来,处境有点尴尬啊!
“陆侯这有点强人所难了,贫道做不到。”
陆子非说道:“是做不到还是做不了”这咄咄逼人的语气把王文卿逼到了死角。
王文卿还是不说话,他想不通陆子非为什么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又不信道,纠结这个问题好像没有一点道理。
陆子非却说出了让他惊掉下巴的话,“我可以召唤神雷,真人信不信。”
王文卿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陆子非,这个陆侯,到处给人挖坑,自己应该怎么说,还是说我们比试一下,看谁召唤出来的葫芦娃厉害一点。
“陆侯对道家之法也有研究吗?雷法那是天师那个级别才能掌握的。”
陆子非说道:“真人害怕让人看到,我却不怕,现在没时间,等我啥时候有时间了给你表演一番,当然,道门的人想切磋也可以。”
王文卿将信将疑的说道:“那我回去和张天师商量一下,有时间必要来看看陆侯的雷法大招,但愿陆侯不是拿我这样的小人物开玩笑。”
陆子非笑的很轻蔑,“一点小把戏我还不至于骗人,明年三四月份有机会我给你们表演一番,我这人不喜欢藏着掖着,能就是能,不能就不能。”
王文卿无言以对,嘴巴半张,陆子非潇洒的走了,留给他一个神秘莫测的背影,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道门的事情,那有什么雷法,那都是骗骗无知的人。
第二天,陆子非对外宣称自己停止上班作业了,要准备过年了,你们谁有什么事别来烦我,不然别怪我不给你们好脸色。
密谍司、皇城司、金匮盟约、高平郡王,这些人和事,朝堂上这次没有人说话,基本都涉及到的是皇家的内部事务
,只要不对他们的地位有影响,谁管你太祖的后人还是太宗的后人当皇帝。
宦官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可史志聪太让赵祯失望了,这也让赵祯看到了皇城司和密谍司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危害有多大。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从来没想过将皇城司和密谍司从你手中拿走,一切都是你自作聪明,你辜负了我对你信任,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掉你那金贵的二两油,去看皇陵吧!”
史志聪无声的退下了,能有这样一个结局,已经是不能再好了,自己的贪心葬送了大好的前程,这还是赵祯仁慈,换做别的皇帝,此时他的尸体不是在井里就是被人拿去喂狗了。
一号大太监换人了,在朝堂上稍微有一点波澜,但在皇宫内,那是大的不能再大的新闻了,这也预示着宫内的势力要进入下一轮的洗牌了。
代替史志聪的人选,赵祯还没想好,他想问问万明的意见,可万明在这次的事件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虽不至于反感,但还是有些膈应。
忽然他想到要不要把上官温给叫回来,和史志聪比起来,上官温为人还算中规中矩,现在自己不需要自己带脑子的人,只需要能完成自己安排的任务就好。
就这样,连上官温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回到这个熟悉的位置上,一起一落,带给他最大的变化就是温顺,有礼貌,对谁都客客气气。
最高兴的莫过于上官温的那些老部下,直属上司归来,被人压制了好几年,终于又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但聪明人没有着急着站队,上官温回来明显是皇上无奈之举,等有了合适的人选,皇上迟早会换了他,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
可权利是会上瘾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谁管明日无酒喝,在这一点上,上官温无比的清楚,所以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我只注重当下。
年前的大宋朝廷还是比较轻松,举目四望,大宋的老对头李元昊在西天享福了,耶律宗真坐在高台上看着儿子和弟弟斗的不亦乐乎,对大宋一点食欲都没有,大理归心,一片大好的局面。
一个接一个的新衙门出现,好像只有汴京的百姓熟悉了这个节奏,朝廷宣布第一个,他们很好奇,第二个,需要好好研究,第三个,哦,朝廷又出新衙门了。
心态的变化也能看出一些百姓对变化的接受能力,在新事物上,他们的接受能力比京城之外的就强的太多,首都百姓的优越感也渐渐的培养出来了。
不知陆子非看到这些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在民智的培养上,似乎不是那么成功,清华大学也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也不仅限于寒门子弟了。
沈括对自家先生也是好久没见到本人了,今天他总觉着师傅神情乖乖的,他想问一下,还没来得及张口。
陆子非就问道:“这几年你也是东奔西跑,我没顾得上你的学业,具体怎么个情况,说说。”
“学业还好啊!就是在忙
,学业我也没敢忘记,考个进士应该是不难。”
陆子非说道:“哦,你的师兄,师傅都是状元、榜眼、探花,连续两届的一甲、二甲基本都被我们庄子包揽,你要是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沈括笑道:“师傅你就听不出来我在客气吗?那状元在我心里那是早预定了的,只不过对外我低调,低调师傅懂吗?”
“低调个屁,都蝉联两届了,你给我说低调,低调有什么用,别人的目光还不是盯着我们。”
“那我保证能考个状元回来,这总可以了吧!师傅对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陆子非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该争的就要去争,你师傅的事情与你关系不大,你想怎么做,按照心里想的去做就好了。”
沈括说道:“连续三年,弟子还是担心别人会有非议。”
“我们是凭真本事考的,有什么非议不非议的,若是下届我们一无所获,那时候你再看什么叫非议,多难听的话你都能听到。”
沈括挠了挠脑勺,师傅的态度好像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会给自己说这些,“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觉着您的语气这么奇怪呢?”
陆子非说道:“是这样,你的这个年纪也到了,你爹为此还专门给我写信,年后你就好好备考,若是考中了,我就把你和小萱的办了。”
说道婚事上,少年人还是有些羞涩,“小萱还在担心辈分呢?师傅你不怕有人说闲话。”
陆子非说道:“咱们家的辈分本就比较乱,因为你师傅我年纪轻轻就当了你们的先生,所以很多人觉着这是乱辈分,其实这些问题都不存在,只要我们自己清楚是什么原因就好了。”
“弟子觉着也是,就是有人爱嚼舌头,有件事我也一直想和师傅聊聊,可一直没时间,这次正好向师傅讨教一下。”
“你说,咱们师徒又不生分。”
沈括张口就来,看来是想了好久了,“考中进士后,我不想留在翰林院,我想去地方看看,不想被禁锢在汴京。”
陆子非笑道:“你是担心我规划好了你的未来,让你按照我规划好的路线前行吗?”
“有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没有人能规定别人的人生路,我也从未想过规划你的人生路,你想经商、入仕,教书,为师我都不会阻拦,只要你喜欢。”
沈括有点不敢确定的说道:“师傅你真是这样想吗?”
陆子非骂道:“咱们师徒认识十年了,你见过你师傅几时说话不算数。”
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怪病,沈括笑了,“弟子真得感谢肚子里的那些虫子,没有他们未必能认识先生,几时那个时候活下来,没有师傅的教导,现在我可能也是碌碌无为吧!”
“我对你只是起了些引导作用,和邵师当初对我一样,你的本性就注定你的未来一定不会差,有我和没我,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