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图一乐的结果确实挺乐的,乔纳森算出来他的桃花劫已然消失,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棍。
“寄了。”安吉拉使用了从伊流翎那边学来的词语进行点评。
乔纳森叹了口气:“不会吧,难道我竟是一本无女主的主角吗?”
“那倒未必,”爵士还幸灾乐祸地调侃起来,“你看那不是根棒槌吗?没准你直接榜上富婆,和笑面部长来一段黄昏……啊呀!”
“在这索迦山上,也有人敢编排老娘?”笑面棒槌依然穿着那身贵妇平替装,一手优雅地将棒槌收了起来,一手抓住爵士的脚,像买鸡似地倒提着,“你们这些小崽子考完试不回去报道,在这儿做什么呢?”
伊流翎暗叹一声笑面棒槌和斐辉画不愧是师徒,都会背后冒出来的这一招,真当他要开口圆过去的时候,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谢尔齐开口了:“你那个徒弟这次毛了点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
“哦?”笑面棒槌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她看向被伊流翎撑着的斐辉画——他现在的姿势确实只能用一个撑字来形容——看的出来这位老师对自己的学生还是有几分关心的,她第一眼看的是斐辉画的脸,确定她无事之后,第二眼便看向了她的手腕,“竟是此物?”
“噢?笑面部长认识这东西吗?”小管子支棱起来了,凭它的眼力只能看出这东西有传承,但要具体到谁的传承,那就没办法了。
“哼,当然认识,”笑面棒槌将昏迷的爵士抛给伊流翎,自己接过斐辉画,她不愧是个战士,很轻松地就将后者扛了起来,“不过小画想要靠她自己通过这个考验有点难,我就勉为其难,再去找一下那家伙吧。”
伊流翎抓着爵士,看着被笑面棒槌扛在肩上的斐辉画,心道刚刚这波怎么有点像是人质交换?要是斐辉画醒过来知道自己跟一只嘴臭鹦鹉等价,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至于笑面棒槌巧妙地在回答的时候绕开了小管子真正想问的内容这件事,他倒不是很关心,反正不管这镯子什么来历,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倒是小管子有点急了:“那你说说这东西的来历呀。”
“哦,我倒是忘了,你这一族最喜欢情报。”笑面棒槌瞥了小管子一眼,笑了起来,“想知道就给钱。”
“谁想知道了?”小管子缩了缩身子,把脑袋搁在谢尔齐的衣领上,“我就问问。”
笑面棒槌啧了一声,也并不因为没敲诈到而惋惜,而是转身带着斐辉画离开了,还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啊。”伊流翎身旁的乔纳森忽然感慨了一声。
伊流翎看向他,发现后者正表情复杂地看着离去的笑面棒槌:“你不会是……”
“我爹说过,女人大点也不错,会疼人。”乔纳森刚说完,一块板砖不知道从哪里飞来,打在了他的脑门上,发出“邦”一声脆响。
“好头。”伊流翎看乔纳森并没有因此倒下,只是半张脸泛起肉眼可见的红痕,可见这家伙说的锻炼脑门是一点儿都没有掺水分,于是赞了一声。
“那可不,”乔纳森挺起胸膛,“这么看来我爹果然没骗人,是真的疼。”
“真是佩服你,”安吉拉看着乔纳森,半晌无语,随后转而看向纪舒翟,“你还测不?”
“测!”纪舒翟连忙说。
安吉拉重复了占卜的过程,在纪舒翟收回手之后,便盯着水晶球看。
但是,看着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表情逐渐消失,随后一脸凝重地看着紧张兮兮的纪舒翟:“我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怎,怎么了?”纪舒翟更紧张了。
“啧,双星伴月,看得出来你在两个女人之间挣扎啊。”安吉拉点评道,“这可是妥妥的渣男卦象,幸好我最近修身养性了,换做我在开学那会儿的暴脾气,你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啊?怎么会这样?”纪舒翟很吃惊,“我并没有啊。”
“你没有?”安吉拉再次看了看水晶球,“虽然我算不出具体是谁,但是按照这个结果来看,这颗星星虽然明亮,却不稳定,应该是一个距离你很遥远的人。”
“那可能是林叔叔的女儿,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和我从小是同学。”纪舒翟的人生中有交集的异性其实不多,因此略一回忆,便想起来了,“但我也就是小时候短暂地喜欢过她,现在已经……”
“有些感情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安吉拉指了指另一颗星,“这个你最近才见过,不过现在离你很远,而且是白色的,应该与光明系元素有牵扯。”
“完了,那就是薇诺娜。”伊流翎说。
“应该是吧,”纪舒翟不确定地看向他,“翎哥你为什么要说完了?”
“没事。”伊流翎摆摆手,见纪舒翟又去跟安吉拉掰扯,才在心里感慨。
两颗星竟然没有一颗是香槟?这多半是寄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反正不关我事。”安吉拉看着纪舒翟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摆了摆手,将水晶球收起来,“总之我给你个忠告,那个月亮是红色的,所以我估计你要是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会有血光之灾,你好自为之吧。”
“哇,纪兄弟,真是看不出来。”乔纳森拍了拍纪舒翟的肩膀,笑声爽朗,“才两个姑娘你就要出事了,想当初我九艘跳。”
“什么九艘跳?”伊流翎捕捉到了关键词。
“没什么,就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必然是会来第八世界闯出一片天地的。”乔纳森叉腰,“所以,在原来世界认识的女孩子,我注定要辜负她们,因此那九个姑娘我都把她们用船送走了。”
“好船,你可以学学。”安吉拉对纪舒翟说。
纪舒翟苦着个脸:“你们用词不要越来越危险啊。”
几人哄笑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开了,其余几人回自己的宿舍,而伊流翎却被谢尔齐留了下来。
“九饼给我打了招呼,说你回来会去找她,”谢尔齐说,“那你顺便把人带过去吧。”
他指着的人,便是从头到尾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