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迦高中,剑与玫瑰活动室。
虽然说剑与玫瑰受限于战斗力,仅仅只是一个B级社团,但由于社团成员几乎都是小有名气的音乐人,因此收入并不低,也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半位面作为活动室,可比伊流翎他们的别墅要有牌面多了。
“虽然贵,但是值得。”这是最初请空间系导师们出手固定这个半位面时,担任剑与玫瑰社团社长一职的人留下的一句名言。
这个最初成立时只有一个演播厅大小的半位面被命名为剑花位面,而至此之后剑与玫瑰社团的社员便自称剑花人。后来,历代剑花人也在不断消耗资源扩大和维护这个半位面,这才有了如今呈现在伊流翎面前的摩天大楼。
“为什么你们选择往上扩张,而不是横向扩大呢?”伊流翎询问带他过来的希尔。
“哦,”希尔耸耸肩,“你不觉得大楼很酷吗?”
伊流翎不太明白他们的想法,但是表示尊重:“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在学校从来没听到过你们社团的人排练的声音。”
“是的,我们这里的每个房间都有最好的隔音设施,而且如果没有合适的环境,灵感也很难发育成真正的作品。”提到自己的爱好,希尔也正经起来。
“等一下,”伊流翎在希尔的讲述中,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你们都有排练的地方,那你以前是不是故意在房间里K歌的?”
“啊,我们到了。”希尔立刻把脸转开了,对着另一边挥了挥手,“夏洛克,这边!”
她挥手的方向正有两人走来,有趣的是这两人并不是并排行走,而是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瘦的跟麻杆一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正是秦勒。而那个把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尽管脸被刘海遮住,但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其浑身散发出的怒气。
不过,这次惹怒他的应该不是秦勒,不然夏洛克的手就不会只是搭着,而是会以碎他肩胛骨为目的地捏紧了。
“咦,这不是伊同学吗?”秦勒看到伊流翎,笑呵呵地说,“怎么有空来这边串门了?是不是对我们社团有兴趣呀?”
“啊,伊学弟?”夏洛克闻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掀开刘海看了一眼,“呀,真是你,你要学什么乐器吗?我可以教你!”
“啊,不是,我来这边是有事相求。”伊流翎指了指身后跟着自己的夜壶,把情况大致说了说。
“噢,很大的声音吗?”夏洛克皱了皱眉,“这可不好办。”
伊流翎有些困惑:“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他的贝斯坏了,暂时无法参与演出。”秦勒眼睛瞧着夏洛克,回答伊流翎,“不过要我说,我们可以用合成的……”
伊流翎从他那双眼睛里,瞧出了三分同情和七分幸灾乐祸。
“贝斯是不可或缺的!!!”夏洛克气得另外四只手都伸出来了,“要让我抓住那个小子,我一定揍扁他。”
“就你这绵软无力的拳头。”秦勒接住了夏洛克挥来的一拳,然后被其他几拳打中,这一幕伊流翎曾看到过,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秦勒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那个,你们会有什么忌讳,必须要用同一把乐器吗?”伊流翎不太懂这个,他觉得既然原来的贝斯坏了,用另一个不行吗?
“一般人可以借别的,他因为身体结构特殊,所以贝斯是特制的。”秦勒耸耸肩,“不过如果你只是要很大的噪声的话,倒不一定非要我们来。希尔,今天王炸那帮人在吗?”
“噢,在的,他们在八楼,”希尔点点头,“你是说我们去找他们帮忙?”
“嗯,我听邦妮说,他们最近在排一首新歌,正好符合要求。”秦勒点点头,“我还要带这家伙去买弦,你直接带伊同学去找他们吧。”
“也行。”希尔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几人擦身而过,伊流翎跟着希尔坐炼金电梯上了八楼,在里面最大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正在排练的王炸乐队。
虽然名字听起来非常霸气,但这个乐队却全由高一的新生组成,而作为主唱的便是曾与伊流翎在陀螺大战中有一面之缘的社团新秀邦妮。
“咦,希尔学姐?”邦妮的特点就是台上张狂台下乖巧,而面对无论按照入行时间还是入校时间都算自己前辈的狐朋狗友的主唱希尔,她就更加谦逊了,“您怎么来了?”
希尔又将夜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邦妮一听就懂了:“那正好,也请您评判一下我们最近新做的这首曲子。”
“哦对,秦勒说你们写了一首新歌,叫什么名字?”希尔问。
“还没有完全作好,”邦妮小脸一红,“暂定的名字是《风暴中》,但总觉得距离真正完成,还差点东西。”
“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表演一下,”希尔也经历过邦妮这个阶段,便鼓励道,“也许在有观众的时候,你们能产生一些不一样的灵感。”
“好的。”邦妮点点头,招呼其他几个队友,而伊流翎则搬了四把椅子过来,在其余两人入座后,他将由柚笙的叶子一直卷着的爵士搁在了剩下的那把椅子上。
这家伙自从被笑面棒槌砸晕之后,一直就没醒,所以伊流翎也只好先携带着,打算等过一会儿见到梦言往再交给他。
王炸乐队的人数比狐朋狗友要多,足足有七人,在其余六人拿好了乐器之后,邦妮却并没有马上走到麦克风前。只见她拿了一个透明的大杯子,装了满满一杯水,放在了她麦架边上的一个小桌台上。
这是要干什么?装杯?
正当伊流翎产生了这个想法的时候,邦妮开口了,与她的声音十分默契地同时响起的,是如同风暴之中滔天的巨浪一般席卷而来的音浪。
在伊流翎被这巨大的声响震撼的时候,他身旁的爵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然后惊惶地拍打着翅膀在空中乱窜。它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淹没在音乐声中,最后只能一脸绝望地用翅膀抱着头,扑通一下栽倒在椅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