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边百姓发自内心的称颂,楚泽的脸上也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正如那些商贾百姓所言,这些年凤阳借着铁路的东风突飞猛进,不但工商业欣欣向荣,就连普通百姓的生活也是越过越滋润。
“这还只是个开始。”楚泽暗暗想到,“等到全国铺开这张交通网,届时商旅往来更加频繁,文化交流日益深入,整个大明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告别了凤阳,楚泽又驱车前往汝宁等地巡视。
与凤阳的繁华不同,汝宁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威武雄壮。
“启禀王爷,自从上次边境战事之后,朝廷就加大了对汝宁的军备投入。”孙知府领着楚泽参观新建的火器工坊时自豪地说。
只见工坊内热火朝天,铁匠们挥汗如雨地忙碌着。经过几番革新,这里出产的火铳、火炮已经今非昔比。
“这些新式火器,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关键时刻定能成为克敌制胜的利器!”孙知府拿起一支新制的火铳,爱不释手地说。
此外,为了保证前线将士能及时获得补给,汝宁还修筑了一条专门的军用铁路,直通西北边关。
“有了这条'军备专线',从汝宁到边关,三天就能到达。”孙知府信心满满地说,“这样一来,就再也不用担心因后勤跟不上而误事了!”
楚泽连连点头。他知道,只有富国才能强兵。惟有各地都能像汝宁一样,发展工业、修筑铁路,大明强盛才有了坚实的根基。
回到京城,楚泽又立即召集工部等机构的官员,专门研究在各地推广新政、兴修铁路的问题。
“目前来看,兴修铁路固然重要,但如何调动各地的积极性,让他们主动投身其中,却是一个更大的课题。”工部侍郎黄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黄大人说得是。”户部郎中王义也点头附和,“修筑铁路需要大量资金和人力。若各地官员不愿出力,只怕很难推动啊。”
“诸位爱卿勿需多虑。”楚泽笑着说,“在下已有妙计,定能调动地方积极性。”
只见楚泽从怀中取出一本奏折,款款说道:“这本奏折,名为《论屯田与商税之利》。其中详细阐述了筑路、屯田、征商税三者之间的关系。”
“我以为,可通过减免商税等优惠政策,鼓励地方官员主动筑路通商。同时在交通要道设置屯田,既可自给军需,又能增加财政收入。如此一来,地方岂有不踊跃从之的道理?”
众官员闻言皆是一愣,旋即齐声喝彩:“妙啊!如此良策,定能调动地方积极性,事半功倍!”
“就依王爷所言,将此奏折呈与皇上,请旨大力推行!”
就这样,在楚泽的运筹帷幄下,一场声势浩大的“築路图强”运动在全国铺开。
不出所料,在“筑路、屯田、免税”的利好刺激下,地方官员们一改往日的懒政,个个干劲十足。
为了铺设铁路,各地大兴土木,民夫工匠们日以继夜地挥汗如雨。
“这些铁路修筑,要讲究科学。”楚泽亲自深入工地,为民夫们传授先进技术,“路基要平整,轨道要笔直,还要考虑到排水防洪、隧道钻凿等问题。”
他一边指导,一边还亲自动手演示。民夫们看得目瞪口呆,却也渐渐领悟其中奥妙。
“原来如此!王爷教得好啊,我们可算是长见识了!”
不知不觉中,在楚泽的悉心教导下,一群昔日还在刀耕火种的民夫竟成长为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铁路工兵。
同时,为适应铁路时代的到来,商贾们也在悄然转型。
“听说京师来了一批西洋机器,专门为铁路运输提供便利,咱们可得去瞧瞧!”
“可不是嘛,如今天下大势,铁路货运是必然趋势。咱们不学点新本领,只怕是要落伍咯!”
伴随着这股学习新知的热潮,车站、码头等配套设施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商贾们争先恐后地置办新型马车、仓储,将自己的生意与铁路紧密结合起来。
一时间,伴随着铁路的延伸,各地商贸往来空前频繁、各种物产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全国各地,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徐徐展开。
与此同时,铁路沿线的军事要塞和屯田也初具规模。
“有了铁路运兵输粮,我军简直如虎添翼!”戍边将领们纷纷叫好,“再不用提心吊胆后勤跟不上了!”
就连深居简出的文人雅士,也不由得对这股席卷神州的“铁路风”好奇起来。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如今有了这铁路,是否就能移山跨海、信马由缰了?”
“听闻铁路通车,文化交流也随之日盛。想来日后天下才俊,当可坐而论道,共襄盛举啊!”
如此种种,在朝野上下、民间百姓中引起了极大反响。
人们惊叹,一个崭新的时代正在降临。这个时代,将以四通八达的铁路为经络,将天下的人才、物产、文化联结一体,共同开创一个繁荣昌盛的未来!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正是那个来自凤阳的圣君贤相楚泽。是他以前瞻之眼光、披荆斩棘的胆略,为大明铺就了一条通往富强的康庄大道!
与民间的欢欣鼓舞相比,朝廷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陛下,楚泽这番大刀阔斧搞治理,却是野心勃勃啊!”一名身着华服的老臣对朱元璋进谏道。
“楚相要求通商惠民、开疆拓土,甚至不惜调集大批民夫赋税,其心可诛也!”
“是啊,这铁路修到各地,通达南北,莫不是要割据一方,另立王朝?陛下不可不防啊!”另一名朝臣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朱元璋闻言,却并不动怒。他淡淡地看了那几名朝臣一眼,轻笑了一声。
“诸卿误会了楚爱卿的苦心啊。”朱元璋意味深长地说,“他所做的这一切,无一不是为了大明的长久稳固。朕岂会不明白?”
“可是陛下,楚泽如今权势滔天,只怕朝中已无人能制衡。万一他生出异心,那可如何是好?”老臣还是忧心忡忡。
“再说,就算他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以他的才干,未必就能瞒过朕的耳目。朕自有应对之策,诸卿不必多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