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饿狼小说 > 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 第19章 刘半仙

第19章 刘半仙

    【关于明代科举选人,咱们很早之前就说过有不置数学这个问题,以及后来的南北榜之案,到时候会有详述空间,所以这里就不再赘述,依旧还是回来看胡惟庸案。

    汪广洋外放了,科举废除了,举荐通道打开了,中书省是咱小胡说了算了。

    那下一步要干什么?当然是就如同地主老财对待田产一般,抓紧已有的,渴求更多的。

    虽然在事实上达成了独相,而且还靠着烹制河豚紧紧抓住了老朱的胃,但在官职上胡惟庸只是左丞,终归还是存在突然空降一个左丞相的可能。

    所以出于维护自身权势地位的考虑,胡惟庸必须要保证让所有的左丞相候选人都只停留在候选人阶段。

    考虑到当时是洪武初年尚要以勋贵为重,所以有资格空降左丞相的人就只能在洪武三年大封赏的名单里。

    六公二十八侯两伯合计三十六勋贵当中,仅有李善长、汪广洋、刘基三个文官,其中李善长算是胡惟庸老师而且已经病退,汪广洋又因为开摆被老朱薅出去了,仅剩的也就只有刘基了,而且这位还是浙东人,是刚好能制衡淮西勋贵的。

    所以即使这时候刘基已经见势不妙告老跑路,胡惟庸还是给惦记上了。

    刘基字伯温,历数明初的历史人物,刘伯温算是被神化的第一人。

    从“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的赞誉,到刘伯温尽斩天下龙脉保大明社稷的传说,再到近年有人将元末明初的各种谶纬预言翻出来再创作成号称预言六百年事的《烧饼歌》,二创可谓是层出不穷。

    经过六百年的不断添补,原本以儒生自居的刘基,如今在民间的形象反倒是成了一个能掐会算预见未来能断龙脉的妖道,比诸葛妖道还要离谱。

    根据现在的《刘基事迹考》一书,后世对刘基神化的源头一般来自于《诚意伯刘公行状》,这东西自称是作于洪武十八年,但也同样有学者考据过此状有伪造嫌疑,很可能并非出自洪武年间,因为其中曲笔之处太多。

    而关于此,明末的钱谦益——也就是留下“水太凉”典故的那位,在《牧斋初学集》当中也考证一处。

    众所周知刘伯温早期曾仕元,后来怒归乡里之后被老朱请出山,但《诚意伯刘公行状》中写的清楚,刘伯温弃官于元朝经略使李国凤巡抚江南。

    对照《元史》能梳理出来李国凤至正十八年抵达处州,在这里呆了一年之后才离开去三山。

    为啥停留了一年呢?因为这一年朱元璋先取兰溪再逼婺州、最终下金华攻处州。

    而当时在处州对阵朱元璋的是石抹宜孙,这个名字如果翻开刘伯温的文集,就会发现与这个名字题赠和酬答的诗作多达八十余篇,而且多集中在处州停留的三年。

    综上,钱谦益得出结论,至正十八年朱元璋领军攻处州时遇到了石抹宜孙遣叶琛、胡深对抗明军,当时刘伯温虽不在元军前线,但定是有在石抹宜孙帐下的。

    至于刘伯温有没有为抗朱元璋出谋划策,钱谦益认为应该是有的,毕竟当时朱元璋已经声名远扬不缺投靠的人,忽然主动去请刘伯温总该有个原因吧。

    临阵对敌方知其名,倒是一个最恰当的解释了。】

    孔明倒是从未想过,还能在这里又听到自己名字。

    只不过看起来这个与他一起并列的刘伯温……

    “二哥,后世说这龙脉是不是就是国脉?那这刘伯温可比军师像妖道多了!”

    听得出来说这话的人在努力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但最终还是一字不漏的全进了孔明耳朵。

    于是孔明顿时有点无奈的敲了敲对方脑袋:

    “翼德不可胡说,后辈亦说了,与吾相似,不过都是后人以传闻为真罢了。”

    “无论如何,此人能辅洪武帝恢复华夏,绝可称功莫大焉。”

    不过说是这么说,孔明听得后世那“诸葛妖道”的称呼,也是摇摇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一旁的庞统摇摇头也是低声道:

    “孔明此前之担忧倒是为真了。”

    徐庶闻言倒是略有一些不明所以,庞统略微回忆一下言语简练道:

    “纸价愈廉,则百姓识字愈多,尔后则家家可著史,户户能撰记。”

    “然民每记事,或溢美于祖或阴讽于仇,皆不能秉笔直书,最终流传于后世之事难免大相径庭,后世辩之反倒不易。”

    徐庶不自觉点着头思索,还未想个明白,那边张飞便已再次伸过头来:

    “庞军师也是说笑,那后世史官都没几个能秉笔直书的,形如宋都颠倒忠奸了,如此就没必要再苛求百姓了吧?”

    这话倒是没错,徐庶也用力点着头:

    “留记愈多,则后世子孙能愈明我等此时之貌,总归不是坏事。“

    “且依着孔明所言。”徐庶脸上也突然挂起一抹笑意:

    “这刘伯温献策击元人便可称功莫大焉,那翼德若是能扫荡塞外使后世无此困扰,功量几何?”

    这话顿时让的孔明摇头一笑,这般轻巧抓话语空隙倒是让他回忆起了昔日隆重两人皆为白身时臧否天下的光景,没想到几年过去虽历了一些波折,但两人竟也算是都完成了昔日之所愿。

    不过对徐庶之言,孔明也有些挠头:

    “扫荡塞外难,经略塞外使其不生患,更难矣。”

    毕竟毋论是唐时的突厥还是宋时的辽金并起,再或是这大明似也亡于北地之患,无不说明两千年来经略北地纳为华夏的难度。

    对此张飞反倒是跃跃欲试:

    “如此不正说明其功之大?而且俺有军师襄助,军师又有光幕两千年为参详,必可定此患使后辈不遭祸,何以称难?”

    对那诸葛亮的温声言语,以及张飞的壮言,皇叔的大笑,关羽将军的鼓励等,刘协都一一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一时间对皇叔与曹操之别,看得愈发清楚。

    ……

    广政殿中,钱俶挠挠头:

    他怎么依稀记得,这水太凉似是那明亡时的对联之语,好似不是什么好话?

    这钱谦益,不会也是咱钱塘老钱家的后人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