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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百肆拾陆回 西风席卷幽燕地(下)

    按理而言,明面上的情报,打潞县的贼寇不过一两千,若是正规兵马杀他,两千已然足矣。

    但这三个因彼此争竞,防的却不单是贼寇,更是同僚。

    大家可没说好,缴获要怎么分呢!

    索性所带些人,自然没有坏处。届时不论按战果、按出力、按人头,都有话可说。

    三将都不是傻子,怀了这个念头,各自把部下尽数点起——

    李集不愧是将门之后,继承了祖先李陵长途奔袭的血脉,集合兵马都比别人更快,八千部曲,皆打青旗,风一般卷出幽州。

    太真驸马胥庆早派了耳目,打探他两个情况,听说李集带了八千人,急得抓耳挠腮。

    他部众只有五千,此刻嫌少,恨不得连府里看门的黄狗都牵了去,急急找了几个权贵人家的好友,又凑了三千人,好歹凑成八千,都打红旗,忙忙出发。

    最慢的却是贺重光。

    辽国兵制复杂,有皮室军、属珊军、地方镇戌军、部族军、禁军种种,名目数之难尽,规制各不相同,有的是国家出钱,有的却是将领私养,彼国何以“打草谷”盛行?便是将领们要承担军费,想出来的开源之法。

    兀颜光身为都统军,有权指挥各军兵马,副统军贺重光却没这等权势,麾下兵马,都是南军禁军,和大宋禁军既然同名,作风也自相似,慢慢悠悠才集合起近万之数。

    他得知李集、胥庆二将已自出城多时,心急如焚,顾不得等到全军集结,就带了这八九千人,匆匆杀向潞县。

    却说老曹,夜间绕过潞县向西,沿途走了三五里,恰见一河,曰凉水河,河上有一道石桥——自幽州往潞县去,若是不经此桥,则要绕行远路。

    过得桥来,沿路两岸,桑树成林,极为广阔。

    老曹打开九州天下飞鸟图,细细比对无误,笑道:“便在这里,先破他援兵,再根据形势,设法夺城。”

    当下令众军,都入两边桑林中休憩。

    妙在这时重阳虽过,犹是秋虎肆虐之时,夜宿林中,大家挤靠一处,却也不冷。

    众军吃些干粮,取随身携带的草料喂了喂马,三五成群,各自簇拥入睡,老曹则唤来众将,安排明日若幽州援兵来到,如何厮杀。

    有看官便问,到底是如何厮杀呀?嗐,也不过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次日天光,老曹掐指算了算时辰,便唤马灵去往幽州方向打探,及至午后,马灵脚踩风火轮,飞一般回来,报道:“一支兵马开来,打着青色旗号,约莫八千上下,奔行甚急,队伍都拉散了!”

    老曹吃惊道:“好辽狗!我让林冲只领三百人打城,只为示敌以弱,欲慢慢诱他不断增兵,他竟一次便来这般多人,如此稳健,想来幽州文武之中,必有擅兵法的,却不可小觑他。”

    “铁蜻蜓”钮文忠乃是做老了贼的,从田虎起事之前,便是绿林中有名的强人,对于此事倒是别一番见解法,闻听曹操之言,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说道:“武大哥,怕不是多虑了?小弟看来,他们来这么多人,不是什么稳健,是要趁着林教头打潞县的名义,趁机劫掠城中百姓!”

    这正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老曹闻言猛醒,一拍大腿:“哎呀,兄弟说得有理!如今他大军不在国内,幽州又是重地,按理也不会轻易出动这般多兵马,你这么一说,却正解释的通。”

    摇头笑道:“我却是失策了,不曾想到财帛动人心,一城财富,他的军将得知,有几个不动心的?哎呀!”

    惊呼一声,豁然起身,看向众兄弟:“若是这般说,他来的兵马,怕还不是一股!不然那支军再是心切,也不该匆忙到拉散了队列!他如此心急火燎,必是有人还要争抢,因此一心抢个头啖汤喝。”

    说罢,拍了拍钮文忠道:“若非文忠兄弟提醒,几乎误了大事!我军虽精,毕竟人少,多折一个,都觉可惜。”

    钮文忠此人,若论侠肝义胆,同其他许多好汉都难相比,若说市侩圆滑,在梁山上倒是数得着的。

    当初曹操捉了若干西将,卞降、云宗武都临死不屈,被老曹晓以大义方才降伏,唯有钮文忠是被拿来作筏子,吃老曹一声大喝,吓得跪地请降。

    此事看见的人极多,慢慢传开,梁山那些眼高于顶的好汉,便是面子上不说,暗地里岂有看得起他的?似他这等绿林老手,别个是不是真心相待,自然不难分出,因此上山以来,多少带些惶恐。

    此刻被老曹一拍,赞上一句,骨头顿时轻了三两,连忙道:“哥哥,辽狗若来,小弟愿做先锋杀敌!”

    老曹摆摆手道:“不急!这一仗怕是有的打了,第一阵不用你等骑将,只叫樊瑞、项充、李衮,带领五百荡阵士打头阵。”

    那三个听了,又惊又喜,此处猛将如云,连樊瑞都没想到头阵竟能轮到自己,更别提项、李二人。

    樊瑞高兴之余,却又遗憾:“哎,可惜我三百魔兵留在山上,不然只这八百人,足敌千军万马。”

    曹操笑道:“天下之大,来日方长,你何愁没有魔兵大显身手机会?只是魔兵所用火器,不时要换,不利于我等快速转战。伱今日只凭自家本事杀敌罢!”

    樊瑞笑道:“只凭这口镰刀,也割他百十个人头。”

    钮文忠道:“哥哥,既然如此,也不多小弟一口三尖刀!”

    曹操见他再次请战,脑子微微一转,顿时猜测出其心思,笑道:“文忠兄弟乃是一块好钢,本要刀刃上用你,不料你闻战则喜,竟是片刻等不得。既然如此,你便和樊瑞搭档,待荡阵士击溃辽军,擒他主将来见我。”

    钮文忠狂喜,拍着胸脯叫道:“若不拿那辽狗头来,情愿把我自家脑袋纳下。”

    曹操大笑,手抚其背,好言道:“辽狗一万颗脑袋,也抵不得你这颗,兄弟,你这是将天比地。”

    众好汉听了都笑,钮文忠数年来,首次见到这些人脸色好意,本来是有些故作姿态的,此刻却不禁手脚都微微发颤,眼眶发热,鼻孔中冲出两道气来:“小、小弟只要为哥哥效死。”

    扈三娘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佩服老曹:“一向少见他在外面做事,原来他弄男人的本事,倒比弄女人的本事还大!”

    不多时,李集领着麾下八千人匆匆过了石桥,又走一里路,忽然望见路中一匹纯黑骏马,马上一个汉子,宽袍大袖,敞着怀,露出里面铠甲,背着宝剑,倒提一把巨大镰刀,披着头发,仰脸看天,浑身上下,无处不流露出傲慢之色。

    有分教:行若三人有吾师,蜻蜓展翅栖高枝。魔王背剑桑林站,金吾提弓白羽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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