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
宴语欢又没在大宅院里生活过,家里人口也是简单,她不懂这些。
脑中搜索着看过的宫斗剧,脱口而出道,“要不我去看看他?”
她依稀记得,电视剧里皇帝去看哪个妃子,哪个妃子就能得到好多好东西好待遇。
于是,主仆两人就走在了去往江祁年院子的路上。
宴语欢一面走,一面想着等会儿说些什么。
春桃道,“郡主不必慌张,您是主子他是伺候您的人,还能吃了你不成?”
宴语欢很想踹她一脚,咬牙切齿道,“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银子了?”
不过,想到江祁年那张文弱的脸,为了他日子能安生些,宴语欢这趟也是必然要去的。
看着跟个狐狸精似的,实际一点保护自己能力都没有,像是厉延,这府里谁敢欺负他。
守门的一见是郡主,立马进去通报,另一个小厮引着宴语欢进去,没进屋子,江祁年就出来了。
初夏夜里尚有些凉薄,他穿着单薄的里衣看着像是要就寝一般。
见到宴语欢他眼中先是闪过喜色,而后像是想到什么,又挂起一张脸,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宴语欢见状,大方的上前,把手搭在他手里,温声道,“外头凉,你身子不好,进去说吧。”
春桃懂事的把一众人都赶出屋子,奉了茶后,也退了出去。
“你昨夜找我是有事?”
宴语欢先出声打破屋子里过于安静的气氛。
江祁年眉头微蹙,口吻中带着自嘲,“都怪祁年不懂事,打搅郡主,还请郡主赎罪。”
宴语欢听这种话有些头疼,声音大了些,“我是问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很少对江祁年这样,江祁年脸色更难看了些,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眼睛,“无事,我就不能去找郡主了嘛?那郡主呢?今夜前来又是为了何事?要赶我出府嘛?”
宴语欢有些不理解他为何这幅模样,直言道“你怎么这么想?我是为了府中下人不为难你,才特意过来看你。”
也不知这话触及江祁年哪根神经,他忽然站起来,双手搭在宴语欢椅子两侧,嘶哑着声,“府中下人并未为难我,倒是郡主,你究竟是想怎么样,我真的看不明白,还请郡主给我个痛快的。”
宴语欢也是个暴脾气,一把推开他,没想到江祁年这般弱不经风往后酿跄几步。
宴语欢眼疾手快的拉住他,扯回来让他坐到椅子上,抬手抵着他的肩。
“真是莫名其妙,你说想读书我便让你安心读书,见你整日愁眉不展,我以为是府中下人苛待你,特意来走个过场让他们不敢苛待你,你现在发什么疯,从前是我轻狂不懂事,我现下愿意放你出去,你又不愿,到底是谁想怎样!”
宴语欢眉头紧紧皱着,眼前人一脸伤神的模样像她欺负人似的。
“神经!”
低声骂了一句,宴语欢就要走。
江祁年赶紧拉住她的衣袖,两人一齐用力,外衫径直垂落下来,宴语欢露出半边香肩。
“郡主当真……对祁年失去兴趣了嘛?”
江祁年问得很艰难,宴语欢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看着他不解道,“你这是闹哪出啊?”
他一个箭步起身,搂宴语欢入怀,绵忆柔长的吻落下,久久他才放开,沉声道,“阿年好像喜欢上郡主了,郡主不要赶阿年走好不好…”
宴语欢愣住,僵硬的抬头朝江祁年看去,他那双勾人眼睛此刻如同狐媚,只一眼宴语欢就险些招架不住。
她赶紧撇下头,男狐狸精哪里是她能对付得了的,她又不是没见识过。
支支吾吾的开口,“你不是最讨厌我横行霸道的嘛,现在说喜欢我,你不要为了讨好我这么说,我答应过你的自然不会……”
食言两字未出,被江祁年活生生吞进口中,他这个吻炽热非常。
“郡主想要的,阿年也可以给你……”
宴语欢几乎是连滚带爬出的屋子,带着春桃落荒而逃回了巽芳阁。
男狐狸精真可怕,发情的男狐狸精更可怕。
只差一点,她就贞洁不保。
穆辰就算了,那个死绿茶糟蹋就糟蹋了,江祁年她是真不敢啊,这斯日后还得放出府去的,可不敢乱来。
洗漱完躺在床上,宴语欢第一次觉得床太大也不好,空落落的,好像缺个男人。
日子越久,她愈发觉得想清心寡欲真的好难。
特别身边都是些什么极品帅哥。
江祁年那样的温润狐狸精,奚尧泽那样的小哭包奶狗,厉延那样的勇猛壮汉,穆辰那样的反差冷茶,还有周行钰那个高冷侍卫!
救命,再这么下去,她真的不敢保证,不发生些什么,毕竟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贞节烈女!
但是这几个都不是安生的主,凑在一起太闹腾了她扛不住,真是想要男人,还得在忍忍。
等把他们都打发出去,她在选个好的。
想着,宴语欢终于是迷迷糊糊的入睡。
在睁开眼,就看到四个不省心的全都在她屋子里坐着。
这是?
要干嘛这几人?
一脸懵的坐起身来,奚尧泽和江祁年就上前来给她穿衣裳,厉延也不示弱端水洗漱,倒是穆辰全程坐着不动,不时的还打两个哈欠。
“你们要干嘛?春桃呢?”
听到宴语欢唤她,春桃赶紧小跑着进来,“郡主唤奴婢何事?”
宴语欢扫了屋中一眼,春桃立马会意,“夫人听闻郡主答应敷眼,特意嘱咐郡主只能带一位公子敷衍,尚书府的那位大将军是个极为注重的人,不便全带着。”
言外之意,人家不喜欢不检点的人,宴语欢干咳两声,“你们都想去?”
奚尧泽率先出声,他很懂得示弱,“这样大的场面奴从未见过,还请郡主疼疼奴。”
“厉延也不曾见过,听说大将军凶得很,郡主该带厉延前往,有事厉延还能保护郡主。”
厉延紧随其后。
江祁年看了两人一眼,浅笑起来,今日的他似乎没了前些天的哭脸,对着宴语欢的态度也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