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宴语欢身边照顾的春桃,自然也十分熟悉自家铺子里售卖的衣服样式。
在宴语欢将衣服摊开后,一眼就认出来从那公子手上购买的衣服样式,与自家铺子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姑娘,这徐氏铺子制作的衣服怎的与咱们铺子里的衣服一样?而且徐氏铺子将价格设得如此之低,咱们铺子的生意怕是要不好了!这徐氏铺子也太卑鄙了,怎么可以这样。”
宴语欢并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
“做生意,只要不杀人放火,违反律法,本就明争暗斗。”
这算得了什么?
要论仿制品,山寨货,没人比得过华夏。
而要论商战,自然也没有任何商业竞争,能够比不了全球经济。
所以徐氏铺子的这点商战手段,宴语欢还真没放在眼里。
她比较好奇的,是徐氏铺子背后的人。
宴家乃第一首富,背后更是还有她这个皇家敕封的郡主,以及宴云漪的前夫皇帝坐镇。
徐氏铺子到底是有多大的胆,才刚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宴家作对?
“都这样了,姑娘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春桃此时都急得恨不得带着人冲入徐氏的铺子打砸,亦或者放一把火烧了徐氏铺子,看徐氏还怎么卖。
“急什么,有问题咱们解决问题便是,多大点事儿。”
许是宴语欢拿不骄不躁的态度和语气,安抚住了春桃,春桃慢慢冷静下来。
“那姑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宴语欢没有回应春桃的话,而是喊来了周行钰,吩咐道:“你去宴家的其他铺子附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仿照咱们铺子里的东西,并低价售卖的。”
周行钰点头,转身离开。
等宴语欢和春桃回到宴府时,周行钰也回来了。
“奴在城内四处探寻了一番,除了成衣铺,其余所有铺子所售卖的东西,都有铺子在仿制售卖,包括酒楼、晴云楼,不过那些仿制售卖的铺子并非全都是徐氏名下的铺子,还有陈氏,赵氏,王氏,以及钱氏。”
听完周行钰的禀报,宴语欢迷惑了。
在开始接手宴家的生意后,宴云漪就跟她仔细的介绍了城内以及五大家的情况,但这徐氏、陈氏、赵氏、王氏、钱氏五家并不隶属与五大家。
五大家,即百年世家,家族底蕴厚实,人脉资源广阔,也就钱财方面,稍稍逊色与宴家,否则这第一首富的称号,应该就在这五大家中诞生。
而且宴家与五大家之间,也有着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反倒是徐氏、陈氏这五家,虽也道上有名,但与第一首富的宴家以及五大家,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就这样,徐氏五家又怎么敢与晏家作对?
“可有查到这五家之间,有何关联?亦或者这五家背后之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宴语欢问道。
周行钰摇了摇头,“奴并未查到有任何的关联,也未查到什么背后之人。”
“不可能,肯定有关联,只是暂时咱们还没有查出来而已。”
宴语欢态度,语气十分坚定。
“一家突然仿制咱们铺子里的东西低价售卖,尚可称之为巧合。徐氏、陈氏五家一起仿制低价售卖,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巧合。”
但周行钰是她的护卫,她也不能让周行钰一直在外面帮她调查。
看来,她还得想办法组建人脉网,以及情报网。
想及情报网,宴语欢倒是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她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周行钰道:“你拿着这五百两银票,帮我去兑些碎银,然后去找一群乞丐,给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去盯着徐氏五家的铺子,以及徐氏五家的当家人和掌柜的,若是他们提供的消息有用,还能再奖励他们十两银子。”
周行钰点了点头,接过五百两银票转身就出去办事。
宴语欢看着周行钰离开的背影,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江祈年、穆辰四人的身影。
她之前本来还想将他们全都遣散,只留下一个适合做生意的穆辰帮着她一起做事,既然如今也遣散不了他们,倒不如就把他们也给拉来帮她做事。
如此一来,也能消耗他们的精神以及体力,省得他们整日里就惦记着那档子事,想着怎么勾引她,让她宠幸了他们。
江祈年这人腹黑,有手段,应该能迅速的分辨出情报的价值,而且他还对妆容一类的有研究,也可以负责化妆品方面的研究。
穆辰算账,管理方面的能力很不错,正好可以帮着她管账,巡铺子,抓铺子掌柜以及小二们的管理。
厉延武将出身,身手不错,人虽然有点一根筋,但听话,执行力一绝,只要吩咐了他,他会竭尽全力的去把事情做好,也可管理铺子的治安。
尧奚泽……
宴语欢想想觉得还是算了,才十五岁的孩子,就别掺和了。
乖乖念书就行。
至于周行钰,自然是护卫她安全的同时,再帮着她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
宴语欢这么想着,心里也很快就有了主意。
她来到后院,将自己的打算同江祈年、穆辰与厉延三人仔细的说了说。
“一切皆自愿,并非不接受我的安排,我就会将你们赶出府。我以前答应过你们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你们该读书的读书,该科举的科举。如何?”
江祈年与穆辰、厉延三人并未第一时间回应宴语欢的话。
郡主答应让他们继续读书,同意他们参加科举,还他们自由已经足够让他们惊讶的了,没想到如今郡主竟还让他们参与到宴家的生意当中。
以至于三人此时,都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眼见着所有人都安排,宴语欢却未提及自己,尧奚泽急了,忙追问。
“我呢?我呢?郡主,我要做什么?”
“你还小,乖乖跟着夫子读书就好。”
听到这话,尧奚泽期待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总觉得自己有种被抛弃,摒弃在外的感觉。
“我不小,我已经十五岁了,我可以的。”尧奚泽来到宴语欢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扯了扯她的衣袖,“郡主,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无论郡主有任何的吩咐,奴一定会将事情做到最好,做到极致。当然了,也包括伺候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