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奚泽一脸娇羞的拉着宴语欢的手,用手指在她的掌心中画着圈圈。
宴语欢无奈了。
明明说着正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说着说着总能说到那事儿上去。
她伸手摸了摸尧奚泽的脑袋,哄小孩一般的哄着。
“乖啊!我没有要抛下你的意思,我觉得你特别的聪明,所以希望你能够跟着夫子学更多的东西,这样,将来才能更好的帮助好我,不是吗?”
“真的?”
“真的!”
尧奚泽见宴语欢神色态度坚定,并不是哄骗自己的模样,悬着的心着才落下,脸上露出一抹羞涩。
“原来郡主竟是这般看重我!我知道了,郡主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努力好好读书,绝不辜负郡主的期望。”
“量力而行就好,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
“好!”
尧奚泽乖巧的点头,牵一下宴语欢的小手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宴语欢扭头看向江祈年三人。
“你们呢?考虑得如何了?”
一根筋的厉延在回过神后,什么都没有想,直接一啪胸口道:“郡主放心,延一定保护好郡主的铺子,不让任何人使坏。”
“郡主既看得起,也愿意相信辰,辰自然愿意为君主效犬马之力。”穆辰也没怎么犹豫的便紧跟着说道。
之前,宴语欢就曾跟他提过,想要让他帮忙管理生意,而他也正好有这个意愿。
即剩下江祈年没有表态了。
江祈年不说话,大家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坐得离他最近的穆辰,用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示意他赶紧开口说话。
愿意不愿意,好歹给个回复不是吗?
江祁年看向宴语欢,见她眸光清正,毫无防备的模样,在心底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郡主就如此信任我们?不怕我们背叛你,背叛晏家?”
宴语欢一愣。
倒是没有想到江祈年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竟然是在想这个。
“一起相处了这么久,我自认对你们也还算了解,我相信你们的为人。而且宴家也愿意帮助你们,完成你们的心愿,在这样的条件之下,还背叛的话,那我想这人未免有些过于愚蠢,后续不用就是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厉延不耐烦的催促江祁年道。
江祈年狠狠地瞪了厉延一眼,而后起身冲着宴语欢郑重的行礼鞠躬,“能得郡主信任,年自是愿意,也定当全力以赴。”
“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嘛!”厉延欢喜道。
江祈年懒得理会厉延。
他之所以说出那样一番话,是因为担心郡主,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们,并托以重负,将来很容易吃亏的。
但见郡主目光清正诚挚,他又不忍心说更重的话,伤了郡主的心。
罢了罢了!
大不了,往后他多看着郡主,多盯着郡主身边的人就是。
择日不如撞日,宴语欢当即便将尧奚泽给打算去读书,而后便将自己详细的打算和计划,同江祈年三人仔细的说了说。
一根筋的厉延听不太懂里面的弯弯绕绕,江祁年与穆辰却从宴语欢的这些打算计划中,已经窥见了宴语欢想要打造的晏家生意王国的一角。
心下震惊得同时,两人也忍不住的双眼冒光的看着宴语欢,差点把宴语欢看得心里发毛,总有种他们两人要将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好了,暂时就这些了,剩余的,等我想到了再跟你们补充。”
宴语欢让江祈年他们按照她刚刚的计划,先去仔细的想想他们该怎么做,而她自己则来到了主院,将出现仿制品,低价售卖一事,告诉给了宴云漪。
有关于城内出现仿制宴家铺子里的东西,低价售卖一事,其实在宴语欢和春桃她们回来后不久,宴云漪的人就也跟着知道了,并回禀了宴云漪。
“你打算怎么应对这次盗仿危机?跟他们打价格战,也降价?”宴云漪问道。
既然已经决心将家中生意全权交给宴语欢了,宴云漪自然是以宴语欢的意见为主,自己在一旁辅助。
宴语欢摇了摇头。
“从一开始发现这些仿制品,我就没打算应战。”
“不应战,你又如何解决因为这些仿制商铺而造成的亏损?”
“娘,我一旦跟他们打价格战,那只会两败俱伤。徐氏等人的铺子制作的东西,本就价格质量都不如我们,我们如果跟着对打,亏损只会更大,甚至到最后也许还会因为打价格战而拖累了整个晏家的生意。”
宴云漪听到宴语欢这番话,很是满意、欣慰的点了点头。
她原本还想着如果宴语欢跟他们打价格战,那她就让她先对战几日,等她体会到打价格战并非出路之时,再细细指点。
如今看来,她已经成长走一步看十步了。
宴云漪示意宴语欢继续说下去。
“首先,一分价钱一分货,那些仿制品无论质量还是材质都不如我们,购买的主力自然也就是收入微薄的普通百姓,既如此我们就把客户目标定在达官贵人以及那些世家身上。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断的让商铺更新换代,始终吸引着众人目光的同时,也让徐氏他们的铺子跟风都来不及。”
其实还有一个想法,但具体的实施计划她还需要再仔细的谋划谋划。
是以,宴语欢并未说出来。
打算等时机成熟了,要实施的时候再告诉宴云漪,给她一个大惊喜。
“好!不错!”宴云漪夸赞道,“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如今我算是彻底放心的将家中生意交给你,而去过我的悠闲日子了。”
宴语欢笑了笑,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对江祈年四人的安排也说了一下。
听到宴语欢竟打算让江祈年他们掺和家里的生意,宴云漪眉头紧蹙的问道:“为何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江祈年跟你说了什么?”
宴语欢哭笑不得,“娘,你这是有多讨厌江祈年啊!他什么都没有跟我说,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
明明其他两人她也各做安排,但她娘就怀疑江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