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蛇妹回蛇洞,拜见蛇婆,说:“有一个妖孽灵魂,附在周海身体上。周海本来作恶多端,再加上邪恶灵魂附身,就更加飞扬跋扈,残害人间性命。那天我碰见周海正在吃人,在阻止中与他对打,可我与他不分胜负,除他不得。请问怎么办?”
蛇婆说:“这个妖孽,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还可以复死而复生。我们很难把它清除。”
蛇妹急忙地问:“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见他这么为所欲为吗?”
蛇婆说:“你别着急,让我想想。这个妖孽,属于司魔界管辖,魔界主持是天师,天师可治之。天师与我比较熟悉,我写一封信给他,你带在身上,具说除妖之事。不然他不会见你的。”
蛇妹问:“魔界总部在哪里?”
蛇婆说:“设在鑫城山上。”
蛇妹还问:“要不要带银子?”
蛇婆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必须要带银子,带五十两。没有银子,天师是不会接活的。”
蛇妹从其言,点头应允,说:“好,我这就去。”于是蛇婆提笔写好信。蛇妹带着这封信与六十两银子,其中十银子是在路上盘缠与到地打点的。携带完毕,前往鑫城山而去。
司魔界总部,主要是管理魔鬼的重要部门,建立在鑫城山山顶。蛇妹爬了九百九十九步石梯,才到达司魔界总部门口。只见云雾缭绕,出奇安静,无一声鸟叫;门庭宏敞,宫殿森严,处处悬牌。往下一望,如在云端一般。门口有两名司阁者等神道守护。
蛇妹见司阁者,自我介绍,具说求见天师之意,并给出一两银子。司阁者接过,手中掂了掂,见蛇妹一个女流之辈,爬上来不容易,而且还给有小费,就没有为难蛇妹。其中一个司阁者入内启禀。约等了一个时辰,等得蛇妹不耐烦,但蛇妹还是坚持耐住性子等候。
那个司阁者才出来,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因为天师正忙,不好打扰。现在才忙完,我才得以禀报。天师答应召见你,请随我来。”
蛇妹作揖拜谢,说:“实在是辛苦您了!”说罢,跟随司阁者入得大殿堂内。
众神道拥天师而出,之后,排列于两旁。天师坐于莲华帐中虎皮椅子上,神态安详,临面朝下,俯视蛇妹。天师座位旁边,还有一场金印,一把宝剑,陈列于扶手之上。
蛇妹匍伏于檐下,呈书信于旁边一个年轻道士。道士接过,转呈座上。天师细阅一过,摇首攒眉,沉吟良久,与立于旁边的另外一个年长道士耳语一阵。由于距离较远,而且天师说话极轻,蛇妹不知作何言语,看样子是在与那年长道士商量。
商量了好一阵子,天师问:“带银子了吗?”蛇妹答:“带了。”遂呈上五十两银子,仍由年轻道士转交。天师接到手中,转给旁边老道士。即以片纸付予蛇妹,吩咐到太元紫光观请那里的道人作法。蛇妹叩首作揖,拜谢而去。至门口处,问明司阁者紫观观在何处,往哪里走。司阁者热情地一一耐心道明,绝不含糊其辞。蛇妹又拜谢司阁者。然后一路望紫光观而来。
蛇妹不歇息,紧赶慢赶,来到紫光观。此观比司魔界总部逊色得多。大门打开,没有守门的。蛇妹径直而入,在中庭处,一棵杨树下面,遇见一个道长,花白长胡须,拖至于胸,布巾短衣,气宇轩昂。蛇妹具言其带,随即出示天师书信。
道长启视,不觉失笑,抱怨说:“天师卖人情,得钱动以万计,不曾给我半纹。却把杀生害命之事,交给烦我等,亦大可笑。”说这话时,似乎在半开玩笑。蛇妹会意,拿出三两银子给道长,道长也是掂了一掂,放于口袋之中。
叫来小道士,拿出一个小木盆子,往里面灌注大半盆凉水。取一面比盆口略小的铜镜,镜面朝上,背面朝下,仰覆于小木盆上。又拿出笔墨,以笔蘸墨,涂镜面好几遍。不一会儿,盆里面的水开了,水沸如汤,冒着一股热气,一缕一缕,往空中飘散。忽轰的一声,热气开始慢慢减少,盆子里面的水散得极快,后来盆中接近干涸,没有一涓滴。
道长正要说:“魔鬼被除掉了!”话音未落,那盆子突然飞来,飞到道长身上,像是有人故意猛烈摔过来似的。击中道长脑门,顿时鲜血直流。顷刻之间,道长倒地而亡。
蛇妹见状,大吃一惊。退走紫光观,回见蛇婆。蛇婆闻之,也吃惊不小。
蛇婆说:“真是遇见高手了。看样子这个妖孽已经升级,已经脱离司魔鬼监管。”
蛇妹问怎么办。蛇婆迟疑片刻,望着蛇妹,说出一番惊人之语。至于啥话,暂时不表,且看后文一一道来。
话说周氏之富裕,逗起了山贼惦记,使山贼念念不忘,就像瞎子打老婆——扭住不放,又正如俗话所说:“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李觉自上次在路上抢劫周海失手,报仇不成,心有不甘,耿耿于怀,就派遣小头目窦福,暗赍金帛,结交周府主事葛羿,以为内应。
葛羿来报,说:“周海已成魔,魔法了得,不可轻举妄动。不过今日周海已到蓉州,只有孟超等人在府上。”
李觉闻之,遂与二个弟弟商议,说:“周海乃踵州首富也,吃的,穿的,用的,住的,实为奢华,金银不计其数。今葛羿告之,周海已到蓉州,府内防守不严实,何不趁势取周府?”
李章与李文均叫好。
李觉写好书信,约期举事。又派出窦福,驰书予葛羿。谁知在半道上,被孟超擒获,将其交给张翠。
取出书信,阅之,知葛羿原是叛徒。张翠大怒,将葛羿与窦福,一并交给官府问罪。
闻知事情败露,李觉引人,半夜偷偷地潜入周府内,欲行偷窃。被周府巡夜家丁及时发现,并敲响锣鼓,大喊:“有山贼,快出来,抓山贼。”
孟超率众人,左抵右挡,使其未能得逞。李觉等人匆忙逃回山上。
这时,周海恰好与张雄回来,召集孟超等人商议。
孟超说:“这次算是幸运的,幸好山贼人数少。如果山贼人数再多些,我们可能要吃大亏。说明力量薄弱,须招募一些家丁,组建护安队,与山贼等抗衡。”
周海说:“当然可以。我们招募的人,既能当家丁,也能做伙计,是两用人才。不仅要身强力壮,而且要会经商。
孟超问:“为啥?”
周海说:“这样,平日无事之时帮助经营;一旦发现等应急事,可武装起来,防御外来之敌,比如山贼侵扰等,维护周府平安。”
孟超说:“这个主意甚好。”
周海说:“认真对待,不可马虎。对招募者要有要求,比如年龄、身高、仪表、家世、文化、品德等,不能把什么人都招进来。另外要安排专人对此事进行办理”
孟超然其说。
周海自回踵州之后,脑子里面全是佘暖影子。
这才意识到,他被佘暖迷住了。世界上的女人不外乎分两种,男人对她们的看法完全不同。
第一种,只是有姿色,肤白貌美,但头脑简单,在男人看来,是一只花瓶,一个绣花枕头,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
第二种,才貌双全,头脑内有智慧,外表光滑细腻,既长得漂亮,又精明能干,便能辅助男人干一番事业。
佘暖当然属于后一种。
原先只以为她仅仅是懂得礼节,接待客人是不用周海操心的。现在经过一段时间接触看来,不仅如此,她五官端正,长相没有可挑剔的,有旺夫之相不说,而且懂得生意经,更知道节约敛财。即使让佘暖主持内务家政,辅助做生意,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若能娶回家中,既可免除后顾之忧,又能随时怀拥娇娃,时常与其坐啖美食,日日感受其美丽与智慧,岂不是两全其美?
想到这里,周海越发下了决心,非娶回佘暖不可。家中围剿山贼,需招聘人员,给孟超安排妥当后,趁空与张雄又到了蓉州。
周海给张雄安排:“你去托媒人至佘暖家,就叫这个茶馆老板霍印出面,我想把佘暖娶回家。”
张雄面露难色:“太太那儿,怎么交待?”
“这……”提到太太张翠,周海犹豫起来。
是啊,以前,周海早就想娶个三妻四妾,可是张翠死活不同意,竟然以上吊相威胁。张翠主要担心家财被夺走,说:“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不能把妖精们娶回家。”张翠这样说,周海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像佘暖这样的女子,实在是难得。倘若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让周海如此动心。
想罢,周海横下心来,无论如何,都要把佘暖娶回家。
周海沉吟了一会,缓缓地说:“你去办吧,先不要管那么多。”
张雄是了解周海脾气的,对于心里认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立即去找霍印交涉,让其出面说媒,向佘家提亲。
霍印求之不得,喜出望外。因为他知道周海是一个有钱的大商人,财大气粗,出手阔绰大方,若从中把这门亲事说成了,得的谢媒银子肯定不会少的。
想到此,霍印屁颠屁颠地来到佘家。见到佘暖母亲蔡芯,说其周海提亲之意。
蔡芯说:“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的婚姻,让她做主,不能让其受委屈,必须要征求女儿的意见,看愿不愿意?
于是,蔡芯就把佘暖从房间里面叫出来当面询问。
佘暖说:“若要我嫁给周老板,可以,但有一个条件,必须明媒正娶。我要有正大光明的名分,要嫁就当正室,否则我不会嫁给他的。”
她硬生生地摞下了这话,先是提了这个要求,没有再提别的,就回闺房了。
霍印回来,转告之。
这让周海大感意外,心里凉了半截。其实,周海转念一想,待在闺阁中的佘暖提的这个要求,实在并不过分。
然而,这个要求看起来是容易的,但对周海来说,似乎又是困难的。若是答应了,前提是必须把张翠休了。
想到休原配夫人张翠,恐怕也是阻力重重。就张翠来说,人是挺善良,对周海挺好的,恪守妇道。
这些年跟着周海过日子,穷的,富的,都过了。虽然不善于应酬,但也没有什么过错。即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算是贫贱夫妻患难之交。
如果现在有钱了,就抛弃结发原配妻,喜新厌旧,会被人当作陈世美,而留下不好的名声,今后在官场、商场上别人会怎么议论呢?
因为这样,就此放弃佘暖吗?不,绝不,那舍不得,真舍不得,周海一万个舍不得。
周海甚至认定,将来自己后半身事业发展,佘暖肯定是极好的帮手。天底下除了夫妻之外,还有几个值得信赖呢?
因此,把佘暖娶到手,不仅关系寻觅到知音问题,更维系着事业的长足发展。
想到这里,娶佘暖白决心更坚定了。
根据周海安排,孟超派出周埴、侯靖、焦埮三人组成招聘组,由周埴主要负责,专门负责招募。
周埴叫焦埮动笔,写招募告示。焦埮很快写成。。
上写:“兹有周氏商团,招募伙计一百名。要求身体强壮,无任何疾病。会武术者、懂经商、年龄五十岁以下、秀才以上者优先。即日到周府门口报名,参加考核,合格后方可录用。”
告示贴到踵州城内大街小巷墙上。这一贴,引出一个重要人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