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身穿厚皮的大汉走出森林。
他们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身后跟着老虎,跟着狼群,跟着各式各样的野兽。
十六老者拄着拐杖来到最前方。
“契苾何力带着你的人滚出这里,否则死。”
一人道。
契苾何力已经发现这里的情况。
心在颤。
古老的种族出山了。
十六部加起来也只有几千人。
可契苾何力不敢小看这几千人。
十六老者同时仗指前方。
一时间虎啸狼嚎。
这才是真正的骑兵克星。
再厉害的战马见到老虎也会腿软。
战马吓的四散逃窜,无论士兵如何抽打,没有用。
玄甲铁骑也是如此。
战马甩掉身上的士兵四散狂奔。
兽皮大汉冲锋。
老虎冲锋,狼群冲锋。
一时间烟尘滚滚。
没有战马的骑兵如何面对这些身穿兽皮的大汉?
如何面对野兽。
兵败如山倒。
刚刚接触的一瞬间幽州骑兵就已经败了。
玄甲铁骑在尉迟敬德的指挥下骑兵变成步兵。
勉强应对身穿兽皮的大汉。
可重甲变成了障碍,他们动作相比身穿兽皮的大汉来说太慢。
只能被动挨打。
有身穿兽皮的大汉用武器狠狠的砸着玄甲骑兵的脑袋。
玄甲铁骑死伤无数。
燕云十八骑从他们后方冲来。
秦川直奔尉迟敬德。
他要干掉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很快与秦川战在一起。
忘情没有参与进攻。
拿出一瓶蜂蜜灌进秦暖的口中。
没有被秦川看到。
骑马向远处跑。
一处小树林忘情停下。
下马后把秦暖抱下马。
“师傅你们还藏着做什么?”
忘情道。
师太与袁天罡从走过来。
“怎么跟为师说话呢?”
师太不满道。
忘情把头扭到一边。
他们糊弄秦川。
不是好人。
万一秦川知道以后不打自己怎么办?
师太嘴上说着,动手开始给秦暖把脉。
袁天罡偷偷鄙视师太一番。
她给的毒药,她还装模作样的把脉?
赶紧拿解药多好。
装啥神医。
忘情上马离开。
剩下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日后秦川问起她就说不知道。
她不在乎天下人对她的看法。
唯独秦川不行。
归队后尉迟敬德被秦川打跑了。
如果是不是玄甲铁骑誓死护着他已经被秦川干掉的。
即使这样尉迟敬德也是身受重伤。
同样重伤的还有契苾何力。
幽州兵仗着人多才保他一命。
差点没有被王孙二人干掉。
兄弟三人追杀尉迟敬德与契苾何力到范阳城下。
秦川抬头看向城楼。
李世民脸色阴沉的看着秦川。
“燕云十六寨。”
李世民道。
“李世民你可敢出城?”
秦川双目赤红道。
李世民背着手离开。
“李世民你一辈子待在范阳城,出城后你必死,我秦川必杀你。”
秦川撕心裂肺咆哮道。
忘情骑马来到秦川身边。
“主人我们去吐谷浑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忘情道。
燕云十六寨的人不可能一直陪着秦川,他们要回去的。
燕云十八骑新主人只有一次调动燕云十六寨的机会。
秦川已经用过。
他们不会再帮助秦川。
“不走。”
秦川道。
“秦暖呢?”
秦川道。
忘情早就想好说辞。
“我把她交给了大祭司。”
忘情道。
秦川没有多想,战场上抱着秦暖是负担,交给大祭司是最好的选择。
想着一会去把秦川要回来。
远处身穿兽皮的大汉开始撤退。
很快消失在山林之中。
数不清的轻步兵向范阳城移动。
整个辽东的军队都在调动。
“我们快走吧。”
忘情道。
可不能让秦川去找秦暖,万一找不到她怎么解释啊。
都怪师父,为什么要骗秦川呢。
秦川不甘的看了城楼一眼。
只能暂时撤退。
十八骑离开。
杜如晦脸色难看到极点。
玄武门未曾失败,想不明白秦川为什么这么难杀。
他比李建成还有实力吗?
眼看着二十骑消失他无可奈何。
三日后。
长孙皇后小腹疼痛没有丝毫好转。
李世民急的团团转。
随行御医根本就看不好。
“陛下回京吧。”
长孙皇后道。
脸色苍白满眼乞求。
李世民点头。
“观音婢不怕,咱们现在就回去。”
李世民道。
当天队伍离开范阳城。
长孙皇后躺在马车内。
心中想着秦川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小腹疼是装的。
只要她说疼谁也没办法。
哪怕是御医查不出毛病也不敢说长孙皇后是装疼,那是找死。
李世民骑马在队伍中,身边是尉迟敬德与契苾何力。
杜如晦跟在队伍后方。
李世民似有所感,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头。
只见二十骑站在那。
“臣去追击。”
契苾何力道。
一脸不服气,第一次这么憋气。
李世民摇头,追不上的。
他们是轻骑,己方是重骑。
对战可以,追击不现实。
尉迟敬德同样一脸不服气。
“你们不要自责,朕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李世民道。
没有怪罪二人的意思。
十六寨出手让他措手不及。
本想彻底解决秦川与燕云十八骑。
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次吃瘪让李世民明白一件事情。
这些年久居皇宫让他有些小看天下人。
“末将担心他一路袭扰咱们。”
尉迟敬德道。
李世民何尝不知道秦川的意图。
“秦暖。”
李世民道。
面露复杂。
谁也没想到秦暖会以死让秦川改变。
这是死仇。
真想不到李建成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够狠。
如果秦暖是李建成,李世民没有信心赢得玄武门之战。
范阳卢家。
卢景祚一言不发站在卢承庆面前。
“你可怪父亲?”
卢承庆道。
“孩儿为何要怪父亲大人呢?”
卢景祚抬头盯着卢承庆道。
突然笑了笑。
“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我懂,何况我并没有死。”
卢景祚道。
知子莫若父。
卢承庆心中一叹,儿子仿佛在一瞬间成长了。
他心中没有怨气吗?
可能吗?
“父亲我想出去历练历练。”
卢景祚道。
“好,去吧。”
卢承庆道。
没有问儿子想要去哪,问卢景祚也不会说。
“谢谢父亲大人,孩儿告退。”
卢景祚道。
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找到母亲。
“孩子这次是一个教训,谁有不如自己有,谁会不如自己,母亲的家族比不得卢家,可也小有家资。”
卢景祚母亲道。
卢景祚跪地磕头后离开。
没有带任何人。
卢家的人他谁也不信,他不想让父亲知道的他的一切。
母亲说的对,谁有不如自己有。
他要创业,他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还能继承卢家的一切。
当被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是卢家的少家主。
正合他意。
找到一个合伙人创业,这个合伙人他已经找好。
成则飞黄腾达,失败也无所谓。
烂命一条。
他要去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