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腾领军一万前往长安,想要劝说韩遂与他一道,归顺刘备。可谁知韩遂非但没有同意,反而以为先前赵尘夸赞马腾之事乃真,怀疑马腾早已私下暗通刘备,故而怀疑在心,便将马腾拿下,顺势收编了他的一万西凉大军。
好在马腾入城之前早有安排,否则这等重要的消息都无法传回雒阳城。
刘备得到消息,唤来赵尘商议。
赵尘当即建议出兵长安城,这便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师出有名。
就如历史上曹操想要取徐州,便以为父报仇的名义。
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往河内郡,而后取道左冯翊,再南下长安,另一路取崤道拿下弘农郡,再入京兆尹,谋长安城。
两路大军在雒阳城前浩浩荡荡,连绵数里,朝着各自的目标前进。
赵尘走南线,郭嘉走北线。
韩遂得知情报,当即书信给前线驻守在弘农郡的梁兴和侯选,让他务必将赵尘一路大军阻止在渑池以外,又书信给河东程银,要求他将北线的郭嘉击退。
三人各自收到书信,紧张应对。
从雒阳走北崤道到华阴,主要途经的几个城市包括渑池、陕县、弘农、华阴四地,弘农郡其他县相对较小,一般也不会有大军驻守,多为当地衙役自治。
大多都承认郡治所的地位和太守人员。
赵尘大军第一个需要面对的便是渑池。
渑池县地处于北崤道和南崤道的汇聚口,就像是位于三岔路口的关隘,一座小小的城池便把守着东西通道。城池两边皆为高山,城南有北沟,西南有古泉,只需要后方保障好粮草补给,此地便是一座牢固的堡垒。
寻常大军想要强行攻打,恐怕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尘大军从雒阳之地到渑池城前,不足三日。
他本想着渑池之地并非重点,当可轻松拿下。
可当赵尘站在渑池城前之时,才发现此地无异于当初庐江郡的皖县,区别无非是皖县把守着两水汇聚之地,而渑池把守着两道汇合之处,无从下手。
一旁的马超急忙说道:“军师,不如就让我领军先去挑战,若是城中守将出城迎战,便可左右夹击,拿下渑池。”
赵尘点了点头,给了马超三千人马,并让马岱和赵云各自领军三千人,分别埋伏在渑池两边的山道上,待马超引诱守城将士出城,便可两军同时出击,击破敌军,攻入渑池。
马超自信满满,前去挑战。
可守城武将侯选早有准备,根本不理会马超的叫喊,愣是在城楼上与马超对视了数个时辰,一步都不动。
马超无奈,下令强攻渑池。
大军一拥而上,各类攻城器械纷纷推进。
可渑池虽是小城,却比马超想象中更为难攻。
约莫持续了半个时辰,马超见大军未能讨到好处,伤亡逐渐变大,只好下令撤军,领军返回。
赵尘得知情况,知道守城者定然明白此地乃要道,只要坚守不出,便可遏制于咽喉。
接近日落,赵尘领军后撤十里,在新安上游安营扎债。
当日晚,马超来到赵尘帅营主动请罪。
马超心怀惭愧,那三千将士乃曾经跟随自己的西凉将士。
如今却因为他一时的冲动,而不得不承受生命之痛。
赵尘说道:“我知孟起心急,只是用兵当谨慎,不可操之过急。今日之事孟起也不必放在心上,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者渑池之地虽小,却有重兵把守,可见韩遂明白其中的重要性。侯选乃韩遂手下八大将才之一,非寻常人员。今日未能拿下渑池,不足为怪,孟起且安心。”
见赵尘不曾怪罪,马超颇为惊讶又感激。
他双手抱拳,向赵尘行礼。
赵尘却递给马超一坛酒,回道:“去敬一敬那些离去的兄弟们吧。”
马超内心百感交织,二十六岁的他从没有见过有一个统帅像赵尘一般,得将心,安民心。难怪刘备大军能战无不胜,快速壮大。
他接过酒坛,向赵尘鞠躬,准备转身离去。
赵尘却叫住了他,道:“准备好,明日才是大战开始。”
马超点了点头。
另一边,侯选第一轮击退了马超的攻击,脸上笑容挂不住了。
他大话道:“当初这个马超见谁都看不起,好像有多少能耐似的,如今看来也不见得,就是仗着他父亲的名声,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只要我等不出城,就算赵尘亲自来打,也不用怕。他们远道而来,粮草运输困难,假以时日定会退去。”
军前那些将士纷纷称赞,表示只要跟着侯将军,渑池就可无忧。
侯选笑眯眯地应承,并要求将士加强夜间值守,以免赵尘大军前来偷袭。
次日,赵尘唤来众将士,神情泰然自若。
马超想了一个晚上都不曾明白,赵尘为何说今日才是大战开始,昨日都未曾对渑池有所进展,今日难不成便能攻破?
他疑惑地看着赵尘。
赵尘笑道:“各位,渑池之地虽小,却是易守难攻,我已有破城之计谋,各位务必依计行事。”
张飞和赵云当即回应。
马超和马岱二人不明所以,有所迟疑。
赵尘用犀利地眼神看了一眼马超,问:“孟起有何问题?”
马超和马岱二人匆忙回道:“遵军师号令。”
赵尘点了点头,而后指着舆图说道:“马超听令!”
马超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渑池小城,我军可绕道而行。着你领军三千,大摇大摆绕过渑池,直奔陕县而去。至陕城前,不必着急攻打,只需问候守将即可,告知其渑池已经被我军包围,侯选被杀,下一个就是他。而后领军缓缓撤离,埋伏于金银山,见有敌军进过,便可突袭。”
马超虽不明白,有先前的经历,便依令而行。
赵尘又道:“马岱听令!”
马岱同样上前一步,道:“末将在!”
“着你领军三千,埋伏于大营北面,若是发现有人来袭击大营,便可出击。我会与你南北夹击,务必将袭击者拿下。”
马岱领命而去。
最后,赵尘转向张飞和赵云,笑道:“二位将军莫急,还有两件最为重要的事交给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