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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018 阉了灰狼

    公主府内,叶菁一直胆战心惊的,她生怕陆昭没成功,被北齐的士兵强行拖进皇宫里。

    等到大半夜,她才在陈雪莹的劝慰下,上床休息了。

    今晚轮到她值夜,原本说焦虑到睡不着的人,结果一沾枕头就已经呼呼大睡起来。

    陈雪莹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睡相,不由哭笑不得。

    这也是心大的表现了。

    周围一片安静,终于让她有机会理清自己的思绪。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有诸多困难,要不是她有急智应对,恐怕此刻丢脸的就是她了。

    对于陆昭私自答应她的要求,他会遇到什么,其实她是有些猜测的。

    书中都写得很清楚,还用了很长一段文字描写,并且数次提到,哪怕像叶菁这种喜欢省略看文的都注意到了,所以给她科普得很详细。

    北齐皇室的构成,与其说是一群血脉相连的贵族,不如说更像是一群野狼。

    他们与狼群唯一的不同就是,比狼群更变态。

    狼群里,狼王和狼后为尊,在狼王死后,狼后也是可以统领的。

    但北齐不一样,北齐不把皇后当人看,唯有北齐皇帝独尊。

    从小皇子们就是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下长大,一切都靠争夺,包括太子之位也是如此。

    如果当皇子们私自做出不符合北齐利益的事情,比如像这次,陆昭答应陈雪莹建立大燕公主府。

    那么北齐皇帝会给他两个选择:交换还是战斗。

    交换是指利益交换,陆昭得给出包括钱财、权力、武器等利益,并且让北齐皇帝满意,此事作罢。

    而战斗就是陆昭和一群狼,在一片黑暗中厮杀,靠武力解决。

    当然无论选择哪种,最后北齐皇帝都会给予陆昭其他惩罚,这是对他先斩后奏的警告。

    陈雪莹想起北齐这些规定,就有些心烦意乱,她忍不住拿起毛笔练字,希望借此精心敛神。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满纸写的都是同一个词:变态。

    她轻叹一口气,直接丢下笔。

    虽然白天表现得很镇定自若,看起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其实心里慌得一比,北齐皇族都一窝养-蛊教育,一个比一个毒。

    哪怕她在现代也遇过不少三教九流,但那毕竟是法治社会,心底还是安全的。

    这里也太危险了。

    “陆昭啊陆昭,你可一定要挺住。若是让我当了寡妇,我天天诅咒你十八代祖宗。”她忍不住叹气道。

    北齐皇族这么变态,皇家寡妇也没什么好下场,抢老婆的的又不是没有。

    ***

    清晨早起,陈雪莹并不算有精神,她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们替她梳洗打扮。

    昨晚睡得太迟,心里又有事情盘旋着,并不安稳。

    “公主,太子把那头灰狼送来了,此刻就在外面躺着呢。”二喜进来汇报。

    陈雪莹眨了眨眼,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那是头公狼吧?”

    “是公狼。”

    “二喜,你在净身房呆过吗?”她问。

    二喜直接愣住,没想到公主会问起那地方。

    “公主,在宫里当太监的,都去过那地方,没进宫前就得先去净身,活下来的才能学规矩伺候主子。”二喜回神,立刻回话。

    “那净身房的活儿,你应该会干吧?”

    “会的,奴才进宫前,认了个净身师当干爹,也学了些。”二喜不知道公主为何如此询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陈雪莹伸手指了指院子,沉声道:“去把那头狼给阉了吧。”

    二喜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主子会有这种想法,不过深入骨髓的奴性思想,让他不会询问为什么,只是照做而已。

    “是。”

    “可别弄死了,这头畜-生虽说让本宫当众丢脸了,但罪不至死。本宫可不想犯下杀孽。”陈雪莹提醒道,显得无比善良。

    二喜立刻行礼告退。

    叶菁正在帮她梳头,听到这话手一抖,直接扯下两根头发。

    “嘶——”陈雪莹皱了皱眉头。

    顿时在旁边伺候的花蓉和花葡都跪了下来,叶菁也立刻跟着跪下,忍不住头皮发麻。

    啊啊啊,她怎么又犯错了。

    这该死的封建王朝,动不动就要跪。

    “你们先退下,叶菁留下。”陈雪莹挥了挥手,打发人离开。

    花蓉临走前,还悄悄对着叶菁使了个眼色,让她自求多福。

    “还在担心被强押进宫吗?都已经到了第二天,灰狼也送来了,说明陆昭办成了此事。”

    没有外人在,陈雪莹自然不会端着人设,反而轻声安抚了她两句。

    叶菁松了口气,再次感叹多亏陈雪莹和她一起穿来,不然她真的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不是担心进宫,而是方才那头狼是四皇子的心头宝,与他情同兄弟,比姓陆的那几位真兄弟还要亲。你就这么把它阉了,恐怕四皇子会发疯。”

    叶菁不是故意走神,而是着实被惊到了。

    “发疯又怎么样,我比他还疯。他是疯子,不是傻子。疯子也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我越是示弱,他就越会冲着我发疯,得一次性把他的疯病治好了。”陈雪莹完全没有在怕的,语气十分坚决。

    叶菁听完之后,不由得咋舌,冲她比了比大拇指。

    越是相处,她就越发现,陈雪莹真不是一般人。

    不仅胆子大,还很聪明。

    她不会为了顾全局面,就委屈自己,相反哪怕所有人都被整得很难看,她也要让自己爽。

    公主府的柴房内,那头灰狼四肢分开,被绑在柱子上,此时正闭着眼睛,显然是被弄晕了。

    二喜拿着刀,用烛火烧了片刻,又喷了一口酒在上面。

    他眼疾手快地划了两刀,原本正躺在地上的灰狼,忽然挣扎了两下,哼唧着似乎要清醒过来。

    二喜一惊,连忙让人对着狼嘴灌上几口酒。

    他当初也是被灌酒,喝得迷迷糊糊开始净身的。

    “行了。”他利落地收刀,叮嘱人看好了,免得让它死了。

    旁边的小太监立刻凑上来吹捧:“喜公公,您这手法又轻又快,当初小的若是您动手,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了。”

    二喜摆摆手:“这算哪门子手法,还是生疏了。只是公主信任咱,就得把事情办成了。公主心善,若是知道让这畜-生受了罪,必然是要心疼的。”

    “是是,喜公公乃是公主身边第一得力人。”

    *

    陈雪莹坐上马车,直接赶到皇宫。

    这回依然是开了侧门,门口已经站着东宫的太监,规矩地领着她的仪仗进宫。

    进宫后,马车换成软轿,一路往前走着。

    “太子妃,贵妃与一众娘娘都在毓秀宫等着呢,奴才这就领着您过去。”东宫的小太监低声道。

    “不必,先去东宫,再派人去凤藻宫通传一声,说本宫想去给母后请安。”陈雪莹直接拒绝。

    小太监微愣,下意识地劝阻:“皇后娘娘大病不起多日,已经谢绝了一切请安。”

    “按照本宫说的做。”陈雪莹的语气不容置疑。

    小太监再不敢多话,只得吩咐东宫的宫人去办。

    总算到了东宫,陈雪莹一抬头,就看见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字,显然也是出自陆昭之手。

    她顿住脚,没再往里面走,眉头轻蹙,满脸都是嫌弃的表情。

    “花蓉,进去收拾一下。”

    花蓉立刻走了进去,当下就命令起东宫的宫人干活。

    “这椅子上竟然没有软垫,太子妃乃是千金之躯,这椅子硌得慌。岂能坐得下去?”

    “把这茶叶沫子倒掉,这是大燕的金丝茶,去泡上一壶来。太子妃不喜浓茶,第二泡水才能喝。”

    “窗户都打开,去摘几支桂花来,再要些佛手柑……”

    花蓉的吩咐一句接着一句,把东宫的宫人指使得团团转,乱中有序。

    原本那些东宫的宫人并不准备听令的,不过太子妃昨日闹得太大,既没有进宫拜堂,还让太子答应她在宫外建立公主府。

    哪怕很多贵人们等着看她的笑话,可是能在东宫存活下来的宫人们,一个个都是极有眼色,恐怕这位太子妃很不简单,否则不会让太子转变态度。

    要知道太子对婚事完全撒手不管,连东宫都只换了几盏红灯笼,其余一概不管,仿佛成亲的不是他一般。

    而如今他既同意了,太子妃不进宫,还冒天下大不韪,让她建立大燕公主府,绝对不可小觑。

    很快,东宫的前厅就焕然一新,花蓉出来请罪。

    “太子妃,时间有些仓促,没能完全按照您的意思来,只是勉强能坐人。”

    陈雪莹搭着她的手,往里面走。

    “出门在外,条件艰苦,本宫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

    她说着大言不惭的话,斜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品着茶。

    东宫的宫人们皆是低头不语,心底在默默念叨:竟然说北齐东宫条件艰苦,这位太子妃有多挑剔,他们算是看出来了,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主儿。

    “太子妃,凤藻宫传话来了,皇后娘娘依然在卧床养病,您不用去请安。”小太监麻利地来汇报。

    “唔,母后要保重身子啊。花蓉,你去走一趟,将本宫带来的礼送去。待母后养好身子,本宫再去请安。”她挥挥手。

    花蓉立刻起身离去,她们跟随陈雪莹进宫,可是带了许多礼物的。

    毕竟要人情往来,而宫中最看重这些,不仅是联络感情,更是看人下菜碟的表现。

    “太子妃,毓秀宫那边传话来,说是已经等您许久了。”又有宫人来通传。

    “打发他们走,本宫等着太子回来,没有时间去见她们。”

    东宫的主事太监一听这话,迟疑片刻,还是规劝道:“太子妃,皇后娘娘病倒之后,后宫事宜都是交由贵妃处理,她位同副后,毓秀宫亲自派人来传话,您还是走一趟吧。”

    陈雪莹轻笑一声,“本宫说了,没空。”

    一群宫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质疑什么,只得去硬着头皮去禀报。

    当然太子时常说话也是如此直白气人,他们这些宫人为了不得罪其他主子,回话的时候都会粉饰太平,主旨意思不变,但话变好听了许多。

    陆昭走进殿内的瞬间,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瓜果香气。

    他皱了皱眉头,东宫一向是不允许有熏香的,他的嗅觉异常灵敏,并不喜欢有味道。

    不等他提出抗议,就见坐在主位的陈雪莹冲他挥手。

    “你总算回来了,这个阴暗潮湿又窘迫陈旧的地方,多亏你能住得下去。你瞧瞧,我才在这儿坐了多久,就起疹子了。”

    她嫌弃满满的声音传来,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厌烦,撩起衣袖,洁白的手臂上果然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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