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烛冷冷的扫了眼这聒噪之辈,说道:“凌不疑没有弑父,因为所谓的城阳侯凌益并非是子晟生父,子晟的生父乃是当年的霍翀将军!”
“什么!刚才说什么!”文帝震惊道。
“子晟乃是霍翀将军的遗孤,霍无伤!我与子晟幼时相识,后来更是战场之上一同杀敌,一同险些殒命的交情,他告诉了我很多隐秘,所以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凌益迟早得死在子晟手上。”
“因为当年导致孤城城破,使霍将军惨死的罪魁祸首就是凌益,子晟这叫手刃仇人、报仇雪恨!”嬴烛说道。
左姓大人此时又冒出来说道:“单凭你这些话就想给城阳侯定罪?替凌不疑洗去罪名?你有证据吗你?”
“左大人既然想要证据,那不如尽快把凌不疑从山崖下救上来,孰是孰非,一审便知。”
“即便是把他救上来,那他说的就是实话了?”
文帝捂着额头叹息道:“他是阿狸还是阿狰,朕,自有法子来证明。阿狰小的时候,朕曾经见过他,他的身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
“是个虎头,但是却有三只耳朵,在子晟后腰下半寸之处,曾经在战场上,他受伤军医给处理伤口时,我见过几次。”
“对对对,就是这个三耳虎头,快,快派人去!把那个竖子从山崖底下抬上来,带几个医官一块儿过去,还有口粮,这个竖子已经两日没进米水了。”文帝激动痛哭道。
“待他回来,朕一定要把他带到他父亲灵前痛揍一通,这个竖子,他是鬼迷了心窍啊,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非要铤而走险吗?”
这个时候,还是有个大怨种跳出来。
“陛下,那凌不疑身上还背着私窃太子殿下虎符、私调兵卒之罪。”左大人朗声道。
“你!是想让朕,去替阿狰抵罪,你就心满意足了吗?”文帝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左大人斥道。
... ...
一大帮人手在三皇子的带领下,朝着凌不疑坠崖处赶去,嬴烛则出宫来到程府。
“咚,咚咚。”
院门打开,程府下人探出头问道:“您有何事?”
“少商在吗?”
“您找女公子?请问您是?”
“你去和少商说,他阿兄来看她了。”
嬴烛的一声阿兄给程府下人瞬间整懵圈儿了,但还是应了声,关上府门去汇报,当然了,是向程始和萧元漪汇报。
此刻,程府众人围坐在中堂内。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办?”萧元漪看着程少商问道。
“他就是个狗皮膏药,我都明确拒绝他了,但他还是紧贴着,我能怎么办...”程少商气呼呼道。
“要我说,那楼垚倒是还不错,少商你...”
不待程少宫说完,程颂照他后脑瓜子呼了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程颂说道。
程少宫捂着后脑勺儿,委屈巴巴的退到后面,中堂内的程家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渐渐的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看门下人敲响房门说道:“家主、女君,府外来了一位公子,是找女公子的,还自称是女公子阿兄。”
“阿兄?”程家众人表情各有不同。
程少商起身向外走去,心中升起一丝猜测。
“嫋嫋阿兄,谁啊?大兄又不可能现在回来,我们俩不都在这儿吗?”程少宫不解道。
“该不会是楼垚这小子,想的这破点子吧?”程颂说道。
程始和萧元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懂对方的意思。
府门处,嬴烛正等着开门,一架马车缓缓驶来停在程府门前。
车上下来一个少年郎,不是旁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楼垚。
“兄台,又见面了,你站在这里做甚?”楼垚问道。
“等开门啊。”
话落,府门大开。
楼垚见到程少商立马喜笑颜开,柔声道:“少商...”
但程少商压根儿没搭理他,看到嬴烛后,高兴的直接扑上来喊道:“阿兄!”
嬴烛揉了揉她小脑瓜子,笑道:“好久不见了。”
“是啊,阿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进去说吧。”
“好。”
程少商拉着嬴烛的手就朝府内走去,独留楼垚一个人站在府门处吹着凉风。
二人回到中堂,程始、萧元漪见到嬴烛后,立马起身行礼道:“外臣程始、萧元漪拜见殿下。”
“伯父伯母,之前跟您二位说过的,不在大秦不必这般。”
“殿下,应尽的礼数无论在哪儿都是要尽到的。您上座。”萧元漪请道。
程始挥手示意程颂、程少宫几人退下后,问道:“殿下可是因凌将军一事前来?”
嬴烛点了点头道:“都已经解决完了,现在应该已经从山崖底下救上来了。”
“这事儿...”程少商刚想询问,萧元漪立马以眼神制止。
“反正也快要传告天下了,提前知道也无碍,子晟并没有弑父,他的父亲是霍翀将军,而凌益是他的杀父仇人。”
此番话惊的三人久久未回过神。
“这也太...”
“那凌益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当年孤城那般惨状,现在回想起来都直叫人背后发凉。”程始愤恨道。
简单聊了一会儿,程少商带着嬴烛来到自己的小院儿里头。
“阿兄,你布置的练习,我可没有偷懒哦,我现在已经可以赤手空拳拿下我次兄了。”程少商炫耀道。
“是吗?那让我来试试你的功底,看看有没有合格。”嬴烛背过一只手,单手招呼道。
程少商右拳轰出直攻嬴烛面门,嬴烛抬手去挡,程少商趁机左手挥掌,一掌拍向嬴烛胸膛。
“慢,太慢了。”
嬴烛没有动用内力,仅是凭借过人的反应力以及出手速度,一息之间拍掉程少商打来的双手,并且一指点出稳稳的停在程少商咽喉前。
“看来,你次兄是在让着你的,不然就你这两下,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程少商满脸沮丧,嘀咕道:“我明明都很刻苦了,为什么感觉差距反而越来越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