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柴房,就听到里面传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石头要跟着保护纪晓北,纪晓北好说歹说才让他留了下来。
人多了,她的顾虑就会多。
一路上于大哥摔了无数个跟头,给纪晓北说了一箩筐好话,让她找到黑衣人之后,就放了他。
纪晓北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的嘴给堵住。
到了后山,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确定是这个位置之后,纪晓北趁于大哥不注意,猛地把他推到了土坑里。
一刀要了他的性命。
纪晓北蹲在山坳子口,胃里那个饿呀!
黑衣人还没到,她掏出了一袋泡椒凤爪,想解解馋。
刚撕开袋子,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纪晓北:我去,这家伙,武功不错呀,都没看清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她心里有些打颤。
正想着着,又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娘呀,一个自己对付着都费劲,怎滴又来一个。
鸡爪子瞬间没有了吸引力,贴在土墙上,恨不得钻进墙缝里。
轻松解决几个土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是不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想撤退了,刺杀小幺的线索,她不想查了……
可,想跑也来不及了,两个黑衣人朝这边来了。
纪晓北紧紧贴着土山坳,手一抖,手里的袋子倾斜,一袋子的泡椒凤爪掉了出来……
“咻咻……”什么味道?
一个黑衣人问。
“刺鼻,毒药的味道!“另一个黑衣人低声喊了一声,捂住口鼻,跳出去好远。
另一个人尾随其后,也蹦出去好远。
纪晓北满手汤汁,感动地看着掉了一地的凤爪,真想给鸡的老祖宗磕一个:
今天老娘的命是凤爪给的……
她正在感谢鸡的八辈祖宗,就见两个黑衣人轻手轻脚地又过来了。
她心头又是一紧,默默地掏出一个家庭装的,大袋泡椒凤爪。
抬头就见一个带着硕大围帽的男人,大摇大摆地朝这边来了。
“娘呀,怎么又来一个,家庭装的不够分了……”
围帽男人四处看了看了,低低地喊了一声:“于老大……”
纪晓北:这才是买药的人!
她迅速收了手里的凤爪,取出了空间里的弓箭,转瞬间,箭矢朝那人胸口射去。
那人却轻松一转身,躲过了她的箭。
纪晓北:他娘的,这个是高手!
她扫视周围,寻找刚才那两个黑衣人,没人!
天杀的!
他们不会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利的吧!
围帽男人一个飞身朝这边扑过来。
完蛋,纪晓北惊叫一声。
手里的弓箭用不到了,她迅速换成了长刀。
那人手里的箭明晃晃的,朝她刺过来。
纪晓北慌忙闪身,身子笨重,真是碍事,她的刀还没有转过来,那人又刺了过来,直指纪晓北的胸口。
纪晓北手上的凤爪汤汁未干,手上一滑,手里的刀甩了出去。
她自己被迫闪入了空间。
摸着自己怦怦跳的心脏,好险,好险!
真是身重不饶人呀,打不过,真打不过!
审时度势,该跑还得跑!
围帽男人的箭刺空,他往前几步,稳住身形,心下纳闷。
纪晓北扔出去的大刀,在空中转了几圈,被一个男人飞身接住。
须臾大叫一声不好:这刀熟悉呀!
他和永恒交换了一下眼神:
黑塔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刀,说是纪姑娘给的。
难道……
“刚才搭弓射箭的,是纪姑娘?”永恒一脸懵逼地问。
须臾沉思片刻:“那身形,和纪姑娘有几分相像……”
永恒赞同点头:嗯!高大威猛,气势逼人!
两个人同时跳了出去,同围帽男人打了起来。
纪晓北从空间出来,坐在后山坡上,捏了个泡椒凤爪塞到嘴里,看着三个人混战。
围帽男人真是厉害。
为了报那一箭之仇,纪晓北再次搭弓射箭。
夹着呼呼风声的箭矢朝他胸口射去,他大惊失色。
可是,已经晚了,他慌忙躲了一下,那箭矢插入了他的肩头。
“啊……”他一声尖叫。
须臾和永恒占了上风。
纪晓北看出来了,两个人黑衣人并不想杀死围帽男,要留活口。
纪晓北:那就让老娘帮你们一把吧,不过,人我必须带走!
她在箭矢上抹了回头醉,刚才给连风要的。
“嗖”的一声,箭射向了围帽男的小腿。
那男人一个回合都没打完,猛一回头,人像是木头一样直直地栽在了地上。
须臾和永恒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们两个碰到他了吗?
没有呀!
两个人正在纳闷,纪晓北一把拉起那人,扛在肩头就跑。
“啊,真是纪姑娘……”
“纪姑娘……”
纪晓北惊愕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须臾和永恒追过来,拉下脸上的黑纱。
“怎么是你们两个?……这人,你们带回去吧!”纪晓北把人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纪姑娘,您去哪里?”永恒喊。
“别管我,回去给你主子交差去吧,连风的毒药就是他买走的!”
纪晓北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空已经泛白,还没走到寨子,就见寨子门口站了好多的人。
除了自己带来的人,还有寨子的人。
女人们,张家兄弟,石头他们纷纷围过来,问她有事儿没?
纪晓北用满是泡椒凤爪味儿的手一挥说:“没事儿,回家了!”
人们簇拥着她往山下走去。
连风背着个药箱子,跟在黄婆身边。
纪晓北回头看他一眼问:“你,跟我们回去?”
连风:“干娘去哪,我去哪!”
说着,他插在了张一元他们的队伍里。
纪二奶背着袋子,一脸兴奋地问纪晓北:“北呀,咱们就这么轻松,除暴安良了?”
……
上了半山腰的马车,纪晓北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刚才被那围帽男吓得不轻。
以前和付季昌遇到土匪,拿刀就是一顿砍,身上有的是力气,觉得自己不可战胜。
可这次,她真有些怕了。
身子太重了,她有心无力。
又怕伤到肚子里的两小只。
真是身心俱疲呀!
上了马车以后,她一下就瘫倒在了王婶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