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北呀,你怎么了这是?”王婶子顺势把她搂到怀里。
“晓北呀……”黄婆一个跨步就冲到马车上来了,扯得大腿根子生疼。
她摸了摸纪晓北的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稳定下来,微闭着眼给纪晓北把脉。
石头看姐姐晕过去了,吓得脸都白了。
马车上只留下宋婶子和黄婆,其余人都被赶到另一辆马车上去了。
纪晓北躺在马车上,占地儿面积太大了,其他人实在是没地方站脚了!
张一元奋勇争先,率先一步跳上了车辕子,甩了马鞭,大马飞奔而去。
他那一头齐肩短发,迎风飘逸。
黄婆子把银针轻轻捻入纪晓北的穴位,严肃,庄重且谨慎。
黄婆俨然一位济世神医的架势,吓得的宋婶子掐纪晓北人中的手都停了。
生怕帮了倒忙。
“该掐就掐!”黄婆吐出一句话。
宋婶子这才流着泪又掐了两把。
“婶子,疼……轻点……”纪晓北觉得自己的上牙床子都要被压塌了。
她没事儿,只是累了,想吃东西而已。
咕噜噜,从她袖子里滚出两个包子。
“哎呦,哪里来的包子?”宋婶子惊声叫道。
“从寨子里顺来的!”纪晓北虚弱地说,她不想回答,只想吃个包子。
谁知道黄婆抄起包子,扔出了马车:“包子里有回头醉,北呀,再坚持会儿……一会儿就到家……”
纪晓北:哇哇哇,我要吃包子!
她又气又饿又急,一下子真晕了过去。
黄婆慌忙又给她扎了几根针,帮她提着那口气。
纪晓北:我谢谢您,黄婆!
好不容易到家了。
看到回来的人惊慌失措,林婆子就知道是出事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了,是纪晓北晕过去了。
石头想把姐姐背下来,但,背不动。
张一元兄弟四个想把纪晓北抬下来,可人家是个姑娘家的,下不去手。
还好机智的海峡娘,拿来了一匹布。
生怕布料撑不住纪晓北,林婶子折了又折,差点折成被子。
他们才七手八脚的把纪晓北抬到了屋里。
把男子们都轰了出去。
纪晓北侧侧身子,睁开眼睛,看到林破子的一双泪眼。
“娘,我饿!”
“娘知道,知道,宋婶子她们已经去做饭了……包子,娘我要吃包子……”
纪晓北抬起袖子,里面有两拢肉包子。
黄婆正好端着一碗鸡蛋羹过来,她看到肉包子,慌忙说:“这个里面没回头醉吧?”
她拿起一个包子塞到了嘴里,回头,再回头,再再再回头。
林婆子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急的冲她嚷嚷。
她怕自己吃的分量小,又抓起一个放到了嘴里。
纪晓北想哭,恨不得用枕头砸死黄婆:
“娘,让黄婆出去,我要吃包子……”
林婆子冲黄婆的大腚上踢了一脚:“出去,让你抢我闺女的包子……”
黄婆欲哭无泪:我是想吃包子吗?我是在帮她试毒,试毒,你懂不懂?
林婆子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呸……
一笼包子下肚,又喝了一碗鸡蛋羹。
神清气爽,自己又是一条好汉了。
她坐起身,这身子真是不能饿着。
这肥,不减也罢!
纪晓北恢复如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纪二奶回来以后就把袋子给藏起来了,见到纪晓北醒了,把袋子给她送过来了。
投奔纪晓北来的这帮人,好像约定好了一样。
虽然好奇,但都没问袋子里是什么东西。
纪晓北打开绑在袋子口上的绳子。
纪二奶拔腿就走。
“二奶,这是昨晚从那伙儿山匪手里得来的金子,等我想好怎么分了,再给大家分!”
纪二奶捂住耳朵往外跑,甩下一句话:“晓北,的当我没听到,咱不参与意见。”
纪晓北:……
她数了数,筷子粗细的金条一共两把,用红绳系着,一把十根,一共是20根。
她掀开炕洞子,藏到了里面。
太阳已经升了老高了,她今天还要去付季昌那里行医。
心里念着付季昌的病,她翻身下床。
门被轻轻推开,门缝里探进一个花白的脑袋!
“付奶奶,进来呀!”纪晓北朝她招招手。
付老太太拿着一块棉布走了进来。
“晓北呀, 你看这布,是你想要的吗?”她一脸期待地看着纪晓北。
纪晓北接过布,扯了一下,有弹力!而且比普通棉布薄很多。
纪晓北兴奋地问:“您这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付老太一脸神秘在纪晓北耳边说:“我派人去我老家弄来的一种树,提炼出来的!”
纪晓北:那一定是保密的专利产品吧!
她不好再打听。
付奶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子上的包子。
纪晓北知趣地往她那边推了推,说,您吃。
付奶奶笑眯眯地拿起了一个包子,细细咀嚼地吃了起来。
“奶奶,这块新料子,放到我这里吧,我给你做条新亵裤!”
付老太太停下咀嚼不可思议地看着纪晓北。
“啊,不是,我让裁缝给您做一条!”
付奶奶满意地点头。
她让林婆子带着纪家湾的人回了手工作坊,那边院子大,房间多,先去那边休息。
期间,宋婶子拉着她,给她说在石头在路上救了两个姑娘,带回来了。
纪晓北笑呵呵地看了石头一眼:
行呀,石头英雄救美了。
石头红着脸,差点把头扎进了裤裆。
他一想起抱着人家姑娘的时候,他的心就砰砰跳。
现在他都不想回手工作坊。
硬是被林婆子揪着耳朵回去睡觉去了。
纪晓北又休息了一会儿,估摸着付季昌那边应该把围帽黑衣人的事儿处理好了,这才和黄婆、连风朝那边去了。
关于小腰子的事儿,她没有和纪家湾的人说。
他受伤在这里养伤,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宅子里大门紧闭,静悄悄的。
纪晓北轻轻敲了几下门。
大门吱扭一声开了,黑塔探出脑袋,见到是纪晓北,忙说:“姑娘,快请进!”
纪晓北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一块毛巾和水桶。
黑塔正在擦地。
“你家主子好些了吗?”纪晓北问。
“好些了,姑娘进吧,主子在等您!”黑塔恭恭敬敬地说。
纪晓北:等我,等我干啥,扒他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