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靠自己的努力太难了。
林婆子拉着纪晓北说了半天:玉摇没明说,但意思你听懂没?
正正得有个父亲,得需要家人的托举。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一想
还有果果,她长大以后,要是像你一样,做个乡妇也就罢了,可她那股聪明伶俐劲儿,我是不忍心让她再走你这条路了。
京城也有好多人家不太注重礼仪,果果嫁过去,也有福享。
可她没有父亲,就是个很大的缺陷。
纪晓北有些怒了:合着两个孩子没有父亲,都怪我喽?
是我要生他们的吗?
谁让我一来就穿到了个有孕的身子上面呀!
哎!
命怎么就这苦了。
她倒是不发愁果果,那孩子两世界通吃,实在不行,把她给郑果送过去。
正正要在这个世界生活一世,不为他着想,不行呀。
正正从小就一身正气,做什么事情都有板有眼,头脑聪慧,话少谨慎,但又很会琢磨人的心思。
这个性格确实很适合在体制内呆着。
但必须提前给他铺路,他才能走的一帆风顺,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付季昌比自己擅长。
付季昌见她脸色有些不好。
此地不能久留,他站起身说:“你去休息吧,我走了!”
纪晓北把他送出去,把门插上。
回屋,见两个孩子都睡下了。
吹了灯,把外面的棉衣脱了,穿着一身单衣,去了后院。
哐哐哐,打了半个时辰的沙袋,又打了两套拳,心情才舒畅了。
坐在屋顶上,顶着寒风看着后院的黑影一阵拳打脚踢。
直到纪晓北去灶屋洗漱完,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才跳了下去,回了屋子。
黑塔已经把泡澡水给他准备好了。
“主子……”
黑塔帮他把衣服脱了。
黑塔就不明白了,主子想看纪姑娘打夜拳,光明正大的去看好了,为何非要去屋顶,屋顶那么冷。
付季昌脱了衣服,进了浴桶,轻轻闭了眼睛。
屋里一股沉香味儿,付季昌烦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
隔壁的纪晓北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把油灯点燃,见香炉里插着的沉香已经燃尽。
两个孩子也是奇怪,每次燃着香,睡的特别快。
纪晓北现在也习惯了这种味道。
她把果果露在外面的手臂放了进去。
从她的小手里掉下来一个东西。
纪晓北好奇地拿起来,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是那个绣着“北”字的粉色荷包……
原身成亲的时候,林婆子给她的。
原身在威县被人……丢的就是这个粉色的荷包。
怎么在果果手里?
纪晓北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付季昌……
纪晓北咬牙切齿,想冲到隔壁去,把他弄了……
她曾经想过,找到那个死男人,一定让他做不成男人……
正在泡澡的付季昌,只觉得身子一紧,打了个哆嗦。
“主子,水凉了吗?”
黑塔忙问,要给他添热水。
“没有,黑塔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黑塔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付季昌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