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良杀了几局聊了会朝中的大事后郭嘉就离开了。
也就是客人前脚刚走,得到玉珠通风报信的蔡琰后脚就杀到了张良面前,直接拧着他的耳朵说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又是我们的张大才子给哪位妹妹做的情诗呀。”
“你是不是后悔当初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了,我又不是那善妒的,你说出来我就给新人退位让贤。”
张良瞪了一眼在看热闹的玉珠,没好气的威胁道。
“玉珠,再乱传话我就将你嫁给我那族弟张二蛋。”
委屈的玉珠不敢说话,可怜巴巴地拉了拉蔡琰的衣角。
“好一个张如玉,还敢威胁玉珠。今日要是不老实交代,我要你好看。”
看着已经生气的蔡琰,张良只能缩了缩脖子认怂。
不过凭心而论,比起之前温文尔雅、人淡如菊的蔡昭姬。
张良更喜欢眼前嬉笑怒骂,不将心事藏于心中的她。
起身先逗了逗自家儿子,然后将其抱过塞到了玉珠手里。
这才开始安抚正鼓起脸颊扭头生闷气的蔡琰。
“嘿呦,我说这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原来是昭姬你心中吃味了。”
“没有,没有,张如玉你少打岔,赶紧把这词念完,我不相信只有这一句,还有这是给谁做的。”
看着吃飞醋的蔡琰,张良满意的笑了几声。“好说,且听为夫给你咏诵。”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场中的玉珠只觉得好听,心想姑爷果然有才。
懂诗更懂词的蔡琰则是泪眼婆娑,肝肠寸断,被这首词感动的快哭了。
张良赶紧将佳人拥入怀中,温言安慰了一番,过了会等蔡琰缓过神后瞪了他一眼。
“大雁乃忠贞之鸟,我已知你心意,你这坏人是不是故意逗我的。”
“冤枉啊,娘子。相柳和苏婳之事我记得给你说过,他们这对怨偶最后虽然走在了一起,可终究是留有一些遗憾。”
“苏家主在临终前托齐三来向我求一首诗,之前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这不得还上。”
“于是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首诗和一首词,诗已经送过去了,就是这词有些舍不得,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随后在蔡琰的要求下张良将那首诗的内容说了一遍,顿时让两女皆唏嘘不已,而且都红了眼眶。
“如玉,这词为何只有半阙,那下半阙为何不填上。”
张良想了想后说道。“不必,过犹不及,后半阙留与世人填吧。”
这时一旁的玉珠后知后觉道。“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成亲的聘礼之中要添上一双大雁,而不是一只。”
“不仅是成双成对的意思,孤雁不成活,必会绝食而死,这不就象征着夫妻之间忠贞不渝,恩爱不疑么。”
“小姐,小姐,现在我有点明白为何满城女子都嫉妒你了。”
“活雁太难猎了,等闲人家谁有那般待遇。”
“哎呦,现在想起来那场婚事好像没几个人能办的起,姑爷真是个大财主。”
得到夸奖的张良得意的朝蔡琰一笑,后者颇为无奈,樱桃小嘴一抿,脸上顿时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
“就是办的太隆重了,这才让我满城皆敌。如今哪家姑娘出嫁有我那排场,不知道惹了多少女儿家不满。”
“十里红妆就很难得了,你家姑爷这黑心肝的偏偏搞个百里红妆。”
“入我蔡府接人时,明明没人难为他,偏生要卖弄文采,连作一十六首催妆诗。”
“害得家中婶婶给我描眉的手都抖了,眉眼都没画好就被急匆匆地拉了出去。”
“为此事回门时家中亲眷没少调笑我,真是羞死个人。”
这事说起来也有意思,自从张良那场婚礼过后,催妆诗就流行了开来,不知道让多少新郎倌抓耳挠腮。
不过此风只在文臣之家和世家大族里流行,倒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否则张良定会被骂死。
听到蔡琰控诉自己,张良没心没肺的大笑着。
“独一无二难道不好,娘子这是后悔嫁我了。”
“哼,悔了,悔了。你赶紧放开我,让我再去找个俊俏的小哥嫁了。”
“哎呀。”话还没说完的蔡琰就被拦腰抱起,只听张良冷笑了一声。
“晚了,你已入本公子掌中,今生今世绝无可能再嫁他人。谁敢觊觎你,我必灭他十族。”
“你,你,你放开我,玉珠还看着呢。”
听到蔡琰如此说玉珠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没看到,顺便还捂上了怀中婴儿的眼睛,嘴中一直碎碎念着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蔡琰被玉珠的话臊得满脸通红,张良却是放声大笑的带着她往卧室去了。
等两人走后,玉珠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逗着怀中的婴儿玩。
“你说是想要个弟弟呢,还是想要个妹妹呢。”
“呀呀呀,哇哇哇……。”怀中的婴儿哼叫了几声,玉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肉干咬了一口。
“明白,你都想要。放心吧,弟弟妹妹都会有的。”
“这天刚擦黑你爹娘就如此迫不及待,说不定明年就你就能当哥哥了。”
“唉,要是那根木头也像姑爷一样知情识趣就好了。”
“整天掂着他那杆破枪,练了那么久还不是输了。”
“明明认识都快两年了,就是一块木头他也该开窍了,你说是不是。”
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了许久,听到怀中的婴儿啼哭,玉珠这才起身去给孩子换尿布和喂羊奶。
玉珠念念不忘的赵云,此时正躺在太医院里换药,杜玉明摇了摇头头道。
“算你小子命大,加上外层甲胄内披着软甲抵抗了一部分力道。”
“否则那一飞戟将彻底断送你的军旅生涯,日后绝无可能提枪再征战沙场。”
“听说你在西域也受过一次重伤,这没好多久就继续行军打仗留了病根。”
“加上这次受的内伤,必须调理个一年半载才可以。”
“记住,别再摸你那杆枪了,年纪轻轻的不去找姑娘,整日枪不离身是什么毛病。”
赵云被臊得满脸通红,敷完药就在杜玉明的碎碎念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