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睢没有披挂铠甲,身着一身麻布黑衣,缓缓走入中军大帐。
“参见将军!”
见到屠睢进来,帐中诸将抱拳行礼。
“嗯,诸位辛苦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军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这......”
有几位将领欲言又止。
“看来是有事了,没事,先不急,先把我的事说完,大秦一统,王上功业千秋万代,将加尊帝号,到时,普天同庆!
当然,这和我们关系不大,我们是主要目的,就是征伐百越,在咸阳的大朝会上,王上再次强调了这件事,并且,王上已经将我秦军全部改变,不在是按以前那样遇战事向选定出征大将,想现在,华夏大地已经一统,要的,不是征伐,而是镇守和拓土!
大秦锐士被划分为六大军团,而我们南方军团,就是镇守南方,为我大秦南部开疆拓土的主战军团
人员配置基本不变,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原本我的老搭档,咱们南军的副帅,这老小子升迁了,也成为六大军团之一的统帅,就是大秦水师,现在大秦水师的主要目的,就是新编练水军,配合我们攻打百越!”
屠睢说完,下面的将领议论纷纷,多数都是面带喜色,他们在南方练军,中原的灭国之战他们没去参与,无数的军功都溜走了,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大展雄风的时候了。
“哈哈哈,将军,我们早就等不及了,现在,又有副帅的水师在旁边策应,这群南蛮子就等着接受我大秦的教化吧!”
“就你小子这样的,还教化别人,回到咸阳,咸阳百姓还以为你是南蛮子呢!”
“哈哈哈!”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特别是原本在任嚣手下的那些将领,现在,任嚣调走了,他们这一系的领头人没了!
“将军,任副帅被调走,那我南军不是少了一个副帅啊,王上没有说什么吗?”一位将军开口。
“就你精,这么重要的位置,王上能空着,要不,让那来坐!”屠睢说着。
“将军,要是王上同意,我也可以坐的!”
“滚蛋,蹬鼻子上脸是吧,夸你一句你还上天了,听着,王上亲自任命,李信为我大秦南方军团副帅,李信!”
“在!”
“跟兄弟们认识一下!”
“将军,不必认识了,都是老熟人!”李信挠挠头。
还认识个屁,以前自己打楚国的时候就是这些个将领,现在再见他们,倒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原本自己在南方惨败,王上把自己调去了中原战场,可没想到,打完齐国之后,还升了官,又被调回来了!
这里可是自己的受挫之地啊,现在,哪里跌倒就等从哪里爬起来。
下方将领的神色有些各异,有诧异,有兴奋,也有不屑,但都没人说话。
“好,既然都认识,那就是好事,我说呢,难怪王上会调你过来,熟悉情况,那我也不废话,原本任嚣就是副帅,他走了,你补过来,那你就接替他的职位和接手他的南军中的事务!”
“诺!”
“诸位,现在我南方军团,是已经明确整个军团的战略目的的,我来这里,也就办三件事!
百越,百越,还是他妈的百越!
都给我打起精神,全军的训练进入备战状态,要王上一下令,我军便能大举进军,一旦开战,务必要做到势如破竹,直捣百越腹地,要让整个大秦知道,我南方军团,也不是吃素的!
那北方军团的士卒,那未编成北方军团之前,就已经将我大秦领土推到了东海之滨,那我南方军团,能输给他们吗?
都给老子卯足了劲,准备好,争取一战,给他打到南海之滨,打到天涯海角,听清楚了吗?”
“清楚!”
“都给老子准备好,过一段日子,咸阳的军械司会给我们送来一种新式弩箭,名叫什么诸葛连弩,这种东西我看了一下它的构造图,好东西,最适合我们在百越这种环境中作战!
我南军要是装备了这一批新式弩箭,那战斗力,将大大增强!”
“将军,是什么弩箭,有什么作用?”
“听公输落说,这是可以一种连发的弩箭,单一士卒便可操作,若是几名士卒齐射,便可在山地之中射出一片箭雨!”屠睢说着。
“我去,那不是跟中原战场一般,也是弓强箭利,原本我南军,就是因为地形地势,使我军常用的强弩无法施展,现在,有了这东西,不就弥补了我军的短板!
有这种武器在,我军还有什么好怕的,嘎嘎乱杀!”
众将一阵分析,军帐中全是欢快的气氛,仿佛已经预见了之后的胜利。
新式弩箭,必然会在他们手中大展神威!
“好了,下去准备吧,跟下面的小子们好好说,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那必须的!”
“李信,赵佗留一下!”
“诺!”
待到诸将走后,屠睢看向他们二人,问道:“羌瘣呢?”
“嗯?大帅不知道?任帅叫走了!”
“什么玩意,这个老东西,走了还从我这挖个人,算了,他敢去水军,手下也没几个人,就留在那帮他了!”
“对了,五公子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李信和赵佗摇头:“五公子便是被王上遣来我南方军团了吗,算算时间,他比我们先到啊!”
“是比我们先到,但是,五公子在来南方军团的路上,被山匪袭击了!”
“山匪,袭击!”李信和赵佗大吃一惊。
“情况如何?”
“受了点伤,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
“但重点是,这沿途有驿馆的道路,有山匪?还敢袭击军队,这可是王宫禁军,想拿下他们,怎么着也要几倍之敌吧!
这厮杀下来,当地的卫戍军团早就到了,这什么山匪,脑子坏了?”
“且不论是不是,事发的驿馆已经被大火烧了个干净,几十名王宫禁卫尸骨无存,就五公子和两名他的护卫活了下来,且身受重伤!”
“这,会不会是咸阳的人干的!”赵佗突然说着!